有隐疾的少年帝王绝色医妃21
杨大人都回来了，对于云公子的病症，秦雨函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多嘴了。
倒不如说，干脆由云公子自己对杨大人说，兴许才是最好的。
不过，秦雨函也不晓得云公子愿不愿意对杨大人说明情况就是。
“说好的要学习按摩手法的，我写了一份详细步骤，你按着这上边，给你主子按按就成。”
秦雨函把刚写了几张的纸递给余公公。
如果他们真是皇帝与太监的话，那为了将来，对于帝王身边的太监，秦雨函认为也是极有必要交好的。
再者，秦雨函也在想，云公子话不多，要从他嘴里探得情报，也许探不出什么，还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但，从“小厮”身上着手的话，肯定就不奇怪了吧?
于是，刚回来的余公公，又被秦雨函带着出去了。
等他们走远，屋里只剩离王和杨大人时，杨大人问：“所以，你俩发生什么了？”
要说什么都没发生，杨大人是不信的。
离王：“……在还没正式进行医治之前，身体就已经恢复了。”
杨大人坐下，正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
考虑到秦雨函人在杨府，为了不暴露离王身份，这期间杨大人在自家见到离王也都是和以前那样自在随兴。
他喝了一口茶，正准备咽下，听到离王说的那句话思考了下。
杨大人本来吞咽的动作，在意会过来什么之后，眼睛瞪大，想说点什么，却被呛入的茶水呛得直咳。
“咳咳咳！”
杨大人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着急问：“你……您是说，身体恢复了？”
还是在没正式进行治疗前？
他问完，离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是什么情况，你自己也清楚的吧？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请来这么位神医。”
就算是至交，离王也不是杨大人喊了一声，就真的会配合他什么都做。
对于秦大夫的来历，离王自然也派人确实探查过。
他才知，那年纪轻轻的姑娘是真有几分本事，凭借自己，就能在灵光镇打出名号来，捧着重金求医的人更是数不生数。
但秦大夫这人很……奇特。
她所做的一切，所医的人，似乎都不是奔着钱财去的。
偏偏有幸得她医治的人，人生都起了极大变化，所以离王才会再次过来寻她，想看看，她是否跟传闻中那样医术精湛。
当然，那场梦境，也是促使离王想再见她一面，探查更多的原因。
结果……
到头来，他的状况，基本已经跟医术问题并不相干了。
杨大人没想到离王早就晓自己知情，连忙抹了抹嘴边茶水，站起来躬身：“微臣擅自做主，请陛下责罚。”
说好听点是好心相帮，但，杨大人采取的这些行动，未经离王同意也是事实。
离王摆了摆手：“你没做错什么，不必放在心上，你真跟我商量，想来也只会得我白眼而已。”
杨大人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
自己是什么性子，离王自己当然也是再了解不过的。
杨大人心里松了一口气，就算再怎么是自己好友，对方到底是一国之君。
既然说开了，杨大人接着先前的事问：“所以，陛下那病……无药自愈？”
虽然他也觉得高兴，但，为什么？
秦大夫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让陛下恢复？
离王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对他说：“你喊个丫鬟过来，让她下半张脸戴个面纱。”
虽不明所以，杨大人还是照离王的陛下去办。
他杨府不像离王的勤政殿，要找个姑娘家都难。
外头随便朝个路过的丫鬟招手，让她用帕子掩住下半张脸，丫鬟款款走了进来。
离王：“走近些。”
知道对方是何身份的丫鬟紧张羞涩，轻声应了句：“是。”
便小步小步上前。
当她距离走近离王身侧还有五步之遥时，离王抬手：“停，你可以下去了。”
丫鬟满头雾水，杨大人笑笑让人退下后，等丫鬟离开，他问：“您这是……在试什么？与秦大夫有关？”
不然的话，喊丫鬟来就成了，何苦还要她面上再遮住下半张脸？
想到一开始的话题，杨大人福至心灵。
“难道，身体恢复的关键，和秦大夫有关？”
离王颔首。
他自己面上表情也带着略微的迷茫。
“似乎只有对秦大夫……才不同。”
杨大人盯了离王好一阵，才对他说：“其实……我也不是没发现，但，你确实对秦大夫，和对其他姑娘，都不一样。”
离王：“……这般明显的吗？”
连他都能看出来？
杨大人虽早就猜到有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考虑到秦大夫是自己找来的人，她和陛下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甚至秦大夫又是孤身一人，背后没有家族依靠……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有些话，先说在前头。
“你可能对秦大夫有兴趣，但，我要先告诉你，秦大夫此前遭过祝融，没有过往的记忆，你若动了心思，这些都是需要考虑在内的。”
换作往常，秦大夫这般都可说是来历不明的女子要进后宫，那是压根没可能的事。
但，此一时，彼一时。
光是能接近陛下，不让排斥这点，就已属难得。
更别提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因素影响，这些都让来历不明这件事，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杨大人又问：“还有，画中那名女子，还要再找下去吗？”
秦大夫那是真真实实就在眼前的。
这次机会不把握住的话，下次再遇见让陛下不会排斥的女人，还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
若因此失了秦大夫……杨大夫偷觑离王一眼，也不知他会如何做决断。
离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再看看吧，我先出去走走。”
突如其来的发现，左右了许多事情。
离王走到院里，慢慢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如果只是处理政务也就罢了，不必牵扯到感情的事，都算好办。
但眼下，离王知道什么才是最该做的，却还是觉得心乱。
本来厌恶女子的他，也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不排斥陌生姑娘的接近。
但，他与她，就仅见过两次面，彼此都不算熟稔，依她身份，即便真进了后宫，位份也不会太高。
重点是——
他不知秦大夫，是否愿意。
当离王踩上青石铺成的小路，正要走向亭子时，另条青石小路上，秦雨函也正拐了弯，走过来。
两人对视。
见到秦雨函，就想到方才发生的尴尬事，离王一脸不自在。
反倒是秦雨函主动上前打招呼：“啊，云公子，这么巧，你也出来散散心啊？”
秦雨函态度自然，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反倒让离王终于忍不住，问她：“你……很常遇见那种事吗？”
听闻之前她在灵光镇也诊治过几个子嗣艰难的病例，难不成就是因为见得多了，所以态度才能跟平常并无不同？
秦雨函眨眨眼。
啊，他还在纠结啊？
不过想想也是，以这时代而言，她这般年纪的小姑娘，碰上那样的事毫不羞涩，也难怪云公子没想明白。
秦雨函想了想，用一种对方能更信服的方式，对他说：“因为我是大夫，在我眼里，医好患者的病症，比我自身的任何一切感受，都要重要。”
说这句话时，她的姿态凛然。
秦雨函想到自己病中也是，曾受过许多医护人员的帮助。
哪怕是三更半夜，他们也会在固定的时间来检查自己的生命体征，发现自己还未睡着，也会聊个几句，并催她赶紧入睡，然后又推着推车，继续前去下个病房，探查另个病人情况。
以前只作为游戏，但现在，那些游戏中可能遇见的患者，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么，只要对方是自己病人的一天，秦雨函就不允许自己用随便的态度去应对对方。
看着这样的秦雨函，离王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把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他最被吸引的，是秦雨函不论碰上何事，她都能坦然应对，不会扭捏躲避。
那模样，让他很难移开自己的目光，再看向别处。
适才那些思虑，离王觉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问：“冒昧请问，不知秦大夫，可有婚配？”
秦雨函愣住，没想到话题怎么就突然拐了个大弯。
离王顿了一下，看着秦雨函的眼，对她说：“先前说过，我会对秦大夫负责，那是情况使然。”
“但，这次会这么问，……仅是出自我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