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疾的少年帝王绝色医妃18
得知离王已经被灵光镇的神医诊治过后,太后一天也等不得,当日就与杨大人约在老地方碰面。
杨大人进门,正准备问安,太后立刻出声打断他:“虚礼就不必了,快快告诉哀家,状况如何?”
是能治呢?还是不能治呢?
或者真如他们料想的那样,神医年纪太轻,经验不多,压根看不出陛下有何毛病?
杨大人到现在还是有点失魂落魄的。
听了太后的发问,杨大人彷佛才醒神那样,激动地对太后说:“娘娘!陛下他,完全不排斥神医的靠近!”
太后满脸迷茫。
什么跟什么?
这是她问的问题吗?
但很快,太后就想明白了关键。
神医是女子,太后虽没亲自见过,但听杨大人说法,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然后,陛下向来反感女人。
身边伺候的人连宫女都用得少,只留太监近身,更是最不耐烦女子接近。
现在杨大人说什么?
那个陛下,竟然愿意让女子近身!?
太后:“!”
她反射性地,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蓝天白云,别说有下红雨的迹象了,连半滴雨都没见着。
太后惊讶地问:“此话当真?”
多久了啊?
这好像还是头一遭啊!
太后和杨大人对视一眼,两人想的,都是同样的事。
杨大人面色凝重
“这么多年来,秦大夫是陛下唯一不会觉得反感的年轻女子,这也就是说……”
太后点头:“说不定,陛下的后宫,终于要增添一位,他亲选的美人!”
别人塞的女人不喜欢,不要,觉得心怀不轨,还有可能是细作。
因为这些因素,陛下不肯接近,那都在理。
那么,自己选的,总肯踏进候宫了吧?
太后越想越激动,她对杨大人说:“杨大人,关于秦大夫的消息,她是哪里出身,可有婚配,这些可劳烦杨大人去探问清楚了。”
杨大人也正有此意。
对于太后口中所说的“美人”,杨大人自己其实也存疑。
毕竟秦雨函一直都是戴着面纱的,沐浴吃饭这些需要服侍的时候,也习惯自己来,并不要丫鬟伺候。
是已,对于秦雨函的长相,他们杨家人一概不知。
虽然杨大人不曾主动问过秦雨函,不过对于她一直戴着面纱这点,也不是完全不好奇。
但,万一人家是面容有损,才需要掩盖的,那自己贸贸然询问,也是不妥。
不过杨大人很快把皱起的眉头松开。
如果是其他男人,面容姿色那些,肯定是顶顶重要。
但陛下那是谁?
杨大人觉得,陛下就不是那种会因为心仪的女子面容有瑕,从此远离的人。
不然的话,以前姿色出众的姑娘总往陛下身边凑,那也没见陛下动摇过。
至于住在杨府的秦雨函,最近则发现一件怪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替云公子诊治完之后,杨大人隔三岔五地,就老是像在身家调查那般,问她许多问题。
诸如:“秦大夫可是灵光镇出身?父母也是大夫,所以才继承的衣钵吗?”
对于身世相关,秦雨函虽然打算要脱离秦家重新开始,但是在这个时代,尤其还是要接近帝王身边的情况下,来历不明,就是秦雨函最大的致命伤。
所以她在上京之前,就已经先对自己的身世,想了一套说法。
秦雨函按了按自己的面纱,垂眼说道:“实不相瞒,其实以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师父说,当初是从火场里把我拉出来的,我这身医术也都是师父所传。”
“去年师父病故,我只好一人出来闯荡。”
这样的话,即便有人真循线去找出她身世,当初秦家那场大火,也能和她说的对应上。
而所谓的师父?
人都没了,又能跟谁打听真假?
杨大人听到这里,登时语塞。
总感觉再问下去,自己就要触及秦大夫的伤心事了。
今日,他只问了这些,便暂且打住。
听闻秦雨函是从火场被她师父救下的,杨大人对于她面纱底下会是何模样,心中大致上也有底了。
“唉。”
知道得越多,杨大人烦忧的事,也跟着增多。
陛下虽然不是那么注重外貌的人,但,倘若外貌,甚至身子都有遭祝融火吻留下的伤疤,那,陛下可会介意?
“唉──”
杨大人又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只觉自己为大离,真真是鞠躬尽瘁,连一国之君的终身大事,都得帮着操心。
夜里,皇宫。
余公公上前小声催促:“陛下,该安歇了。”
离王正巧也看完最后一本奏折,他闭眼,试图让酸涩的眼好受些。
虽然他想尽早处理完政务,不过事情还是远比他想象得要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离王也不是那种会为了逞一时之快,勉强自己的人。
该歇息就歇息,主打一个听劝。
“嗯,回寝宫吧。”
外袍让小太监们帮着更衣后,离王走到龙床前坐下。
坐了都好一会儿了,发觉余公公还垂手立在自己身旁。
离王抬眼看他,纳闷问:“难不成你是想和孤一起睡?”
借了谁的胆?
余公公咧嘴对离王一笑:“陛下折煞奴才了,奴才想着,白日里学到的按摩手法,现在正是时候用上,就等着陛下您开口呢。”
哦,是了,还有这事。
离王看多了奏折,现在确实脑子一抽一抽地疼。
他招手:“那你来试试吧。”
白天被那位秦大夫按着的时候,他力道拿捏得特别适当。
不会扯疼了人,偏又轻柔得几乎让人睡去。
但,余公公到底不是秦雨函。
余公公的指尖刚搭上离王的太阳穴,离王刚闭起的眼立即睁开。
指头因生了茧子,没有秦雨函的柔嫩不说,离王就只感觉得到刮人的硬。
离王:“……”
偏偏余公公也是一片好心,加上手法也的确没问题,离王也就忍了。
奈何手法差不多,手劲却是天差地别。
离王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没表现出来,只对余公公说:“罢了,时候不早了
,今日就先这样吧。”
他话说得委婉,余公公也心知是自己按得还不够好,带着歉意退下了。
余公公在心里暗自发誓,再见到秦大夫,他一定要学得更好!
离王躺下,忍着头疼闭眼,过往也都是带着这样的不适入睡的,跟以往并没什么区别。
为了尽快睡下,离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屏除脑子里的杂念,再辗转翻了几次身后,才堪堪入睡。
今夜,离王又在梦里,见到了他魂牵梦萦的姑娘。
她慢慢转过身,紧接着,离王发现,今日的梦境与往日不同。
──回眸的姑娘,跟秦大夫一样,下半张脸,都戴上了面纱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