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疾的少年帝王绝色医妃16
京城,酒楼。
杨大人被人领着进了一间包厢,包厢内,一名保养得当的贵妇人正在品茶。
听见开门声响,她头也不抬,只问:“来了?”
便轻啜一口茶水,细细品味。
杨大人恭敬行礼:“微臣见过太后,太后岁千岁千千岁──”
“都在外头了,不必行那么大的礼,平身吧。”
他们俩在外面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会在外头谈话,而不是在宫里谈,其实为的,就只有一件事。
杨大人向太后禀报进度:“灵光镇的神医过几日就会进京,到时候,再想办法让她给陛下看看。”
对于皇帝的子嗣问题,在外界所有人都关心过继人选的时候,唯独只有他俩,才是最真心希望皇帝能亲自诞下继承人的。
一个皇帝亲娘,一个皇帝亲友,两人为这件事,也是操碎了心。
因此,在听闻有神医接连诊治过几次不孕的病例后,杨大人不仅先下手为强,把人请到京城再说,更将此事回禀太后。
太后听闻还有这事,欢喜异常。
“如若那位神医真如杨大人说的那样厉害,那,陛下他……”
毕竟哪个正常健康的成年男子,见着女子,都不会是那样厌恶的态度吧?
加上还有之前舞娘偷下的媚药,更让他们确定──
旁的人都有事,唯独陛下无事的原因,那不就是,是真的起不了反应吗!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简直就是致命伤!
现在陛下还年轻,登基不过几年,后宫也并非无妃,勤于政事,那都还能蒙混过去。
但倘若时日一久,陛下不踏进后宫,身边更无女子存在的话,那只怕……
太后和杨大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见凝重。
偏偏这事实在不好在宫里商议,万一被宫人听了去,也相当不妥。
两人这才只能约了外头碰面。
“神医有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该怎么让陛下,愿意让她诊治。”
讳疾忌医,就怕陛下自己有意隐瞒,不肯说出自己真正遇到的障碍。
太后捏着喝到一半的瓷杯,眉头轻皱:“此事确实难办。”
该怎么让陛下和神医,两人能顺理成章地碰到一处去?
杨大人说:“我在信上同神医说了,是想请她为我的一名友人治病,在京中这段时日,皆可在我杨府住下,方便进出与诊治。”
客栈人多眼杂,要是有人认出陛下,那就麻烦。
相比之下,杨大人思来想去,觉得他的府邸,指不定还要更为妥当些。
太后也考虑到了这点,点了点头:“挺好,也就是说,所有问题,都出在在──该怎么让陛下,隐瞒自己身份,前往杨大人府上。”
杨大人点头:“正是。”
说自己被刺客刺伤,性命垂危,被送回杨府的话,可能吸引得到陛下前来。
但,要是被陛下发现自己竟然用了这种谎骗他出宫,那,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扣下来,这朋友也别做了。
那该怎么做为好?
杨大人发愁。
太后想了想,提出一个主意:“不然这样,杨大人看如何?”
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后,杨大人权衡过利弊,判断太后给的法子,确实比自己想的都要来得好,于是点头应下:“就这么办!”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再来,就是等待神医抵京的那日。
马车摇摇晃晃。
秦雨函以前病中,长年只能从医院病房往窗外看。
每次看到马路上呼啸而过的车子,她都会露出艳羡的表情。
真好,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但,实际在游戏里亲身经历了一遭,秦雨函就只差没扶着腰走下来。
晕。
特别特别晕。
身子还一副快散架的样子,哪里都疼!
除了最开始还有点期待出远门以外,到现在,秦雨函只想把自己狠狠摔在绵软的床上,再也不动弹。
坐马车可太累了!
杨大人今天休沐,特别就在自家门前等着。
一见秦雨函的时候,他还稍稍讶异了下。
虽然早就听说神医年轻,但他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年少。
“神医一路舟车劳顿,今日先歇着吧,沐浴和膳食都已备妥,再有两个丫环任您差遣。”
秦雨函对他点头致谢:“神医不敢当,敝姓秦,您就是杨大人吧?要在您府上叨扰了。”
两人寒暄过后,秦雨函便被领到杨府后宅的院落。
这里已经提前被收拾过一番,连小院的地面都看不见堆积许久的落叶。
旁边就是一处幽静的竹林,院子里摆了几张竹椅,风吹过,竹椅摇曳,看着躺上去坐着,就能度过一个闲适的午后。
秦雨函在杨府好好沐浴过,又美美吃了一餐,才总算睡上一个好觉。
终于不是在梆硬的马车或是有人声的客栈入睡,秦雨函一觉睡得香甜。
另一方面,接到人的杨大人,马不停蹄将神医已住下的消息,递信给太后。
太后见了纸条,半喜半忧。
宫女见她面色不对,询问:“娘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太后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但面上装作无事:“不打紧,就是担心给人请来的大夫,太年轻,资历不够,怕不能得出好结果。”
她也是才知道,那神医竟然才不过年十有七。
那不就还是个孩子吗?
也就比陛下小不了几岁而已。
太后发愁。
本来以为等来的是希望,谁知道,这下却让她迟疑了。
杨大人在纸条后头还问了,明天可要照计划行事?
但凡这神医的年纪要是再大点,太后连思考都省了,直接就把皇帝忽悠到杨家。
可现在……
太后轻叹一口气:“罢了。”
既然人都来了,横竖号个脉也不碍事,治不治得好的,她也就不抱期望了。
再说了,其实太后也不是没想过,离王厌恶女子,比起身体上起不了反应,也许……内心因素,才是首要原因。
陛下要杨大人找的姑娘,目前还没个影儿,既然这样,那也只能先从能解决的,开始下手。
太后叹道:“就希望,能多少有些帮助吧。”
她起身,在给杨大人的回复上,给了个“如常”二字。
翌日。
舒舒服服休息了一天,秦雨函起了个大早。
杨大人不愧是当官的,光是给她一个客人住的小院,就已经是她穿越以来住过最舒适的环境。
她坐在镜前把自己打理好,用过早膳后,戴上面纱,便和捧着药箱的丫鬟一同往前院。
她会上京,说来还是托的吴夫人的福。
吴夫人给亲哥报喜讯,让杨大人知道,灵光镇有她这么一位能解疑难杂症的大夫在。
为了自己友人的病症,杨大人花钱不手软,直接包办秦雨函上京的花费。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杨大人的友人,秦雨函自然是得好生给他看看的。
就是听说杨大人这位朋友,性格别扭,也不太积极求医,所以,杨大人事先拜托过秦雨函,要与她合演一出戏。
秦雨函在前院等候,才坐下没多久,就听见外头的脚步声。
人都快走到门口了,杨大人还在同他朋友哀求:“你就行行好,配合一下我那小恩人练习看诊成吗?她说练习对象都只有我和我府上的下人,看都看烦了都!”
另个声音听着,明显比杨大人要再低沉,富有磁性些。
他还纳闷问:“你就为了这事?那你找谁不行,偏要……”
两人边说边进屋,靠近了才发现,在他们之前,屋里已有人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