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离语楼的楼主看着高冷。
没想到竟是个会害羞的。
她知道自己做的媚药作用有多强,于是便罢了:“那这一次呢?这次算是我救的你吧?”
“这一次更不能算数了,不是你将我困于阵中黑羽营有机会攻击我?若不是替你挡箭,我也不会动用内力导致毒发。”
秦君夜再次回过头看她:“这一次的事情有一大半的责任都在你,真要算,还是你欠我的。”
姜凝儿意识到了,跟奸商算账,她是算不赢的。
打也打不过,毒呢这家伙自己身上的毒太强悍,其它的毒都对他不起作用,她毒不到他。
思来想去她只有无奈道:“我买总行了吧?”
秦君夜眉头一挑:“买?你有钱的话,刚才就不会在异朽阁里败下阵来了。”
“我……”
姜凝儿不是没钱,只是没有离语楼那么有钱罢了。
谁会像离语楼这么变态,带着三百万两买一根草啊。
她撇了撇嘴:“我真的救人,急需九节续骨草。你能不能给我打个折,我买!”
秦君夜奇怪看她:“打折?凭什么?”
姜凝儿想了想:“凭我们关系不一般啊。”
“我跟你有关系?”
姜凝儿不假思索:“当然有!我们可是睡过的关系啊!”
“一夜夫妻白日恩,我们虽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可我们有夫妻之实,四舍五入我都能算你半个老婆了,跟老婆卖便宜一点没毛病吧。”
秦君夜:“……”
这种鬼扯的算法怎么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偏偏…好吧,他们睡过是事实,这点他还真是无法辩驳。
但他刚刚有所动摇,脑海中就冒出了姜凝儿当初半身是血抱着刘婆婆求他相救时的画面。
之前他是满心想要找到那夜的女子,甚至以为姜凝儿就是,他知晓那夜是那个女子的第一次,而他要了别人的身子,便总想着是该负责的,所以才开始对她有些上心。
可不知为何,如今意识到她们是两个人后,他几乎不用怎么想,心中的天平仍旧开始倾斜了起来。
“不行!九节续骨草不能给你!”
姜凝儿重重的叹了口气,腹诽这家伙还真是软硬不吃。
一双杏眸转了转,既然如此……
“小心,秦君麒的人又来了!”
她侧头突然一声惊讶,叫秦君夜不自觉朝着她所看的地方回头。
可一回头,就被她点了穴。
秦君夜瞪她:“你!”
姜凝儿将锦盒从他身上摸出放进了自己怀中。
“反正以你们离语楼的本事,再找一株也不是难事,而我实在很急。”说着,她甚至将鬼字令牌丢给了他当作信物,“今日算我鬼谷门欠你的,日后有事你拿着此物去鬼谷门,你提要求只要鬼谷门能办到的都定会相助。”
“但至于我嘛你就不用找了,就算你知道我是鬼谷门的掌门,日后你也没本事认得出我来。”
说着,转身就朝崖壁走去。
“你逃不掉的!这次我定能找得到你!”
姜凝儿脚下一顿,回头冲他挑衅一笑:“那我拭目以待哦。”
说完,便腾身而起,又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她自知点穴对付离语楼楼主这种绝世高手禁锢不住他很久,于是她撒丫子逃了好远的路,直到跟蓝眼少年接上了头,才终于停下一把将鬼脸面具摘了下来。
“老大?得手了?”少年连忙凑了过来。
姜凝儿拿出锦盒冲他晃了晃得意道:“今日也是完美得分!”
到头来一分钱没花,还拿到了九节续骨草,想起来就觉得美滋滋。
她满心欢喜的将锦盒打开,却在打开的那一瞬间,脸上笑容尽散。
“怎么是空的?”她满是诧异的惊呼了一声。
少年也凑了过来:“是不是掉路上了?”
“不会,抢到后一路我根本就没有打开过。”
她细想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觉得他没有可能在她眼皮底下把九节续骨草拿出来啊。
所以!
“那家伙从一开始死护着不让我抢的,根本就是个空盒子!”
得出这个结论的姜凝儿迅速掉头再次朝着崖底而去,可等她再回去时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人,她的点穴居然连半个时辰都没能封住那个家伙。
她想寻踪接着追,却发现路上的车轮印最起码有四五辆,一时根本分不出他到底是坐哪辆离开的。
所以,说什么自己只带了一个人,也是骗她的。
姜凝儿深深的感觉到,他奶奶的,她居然又被离语楼给耍了!
气的她将脚边碎石猛的踢进了池里,不甘心的跺脚痛骂了声:“这奸诈的小白脸!”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秦君夜已经换上了一件干爽的衣服坐在一辆舒适的马车之中。
他的左手旁,放的便是今日拍得的那株九节续骨草。
他早有防备,所以一开始就偷偷把草药交到了坐在大厅里伪装成普通拍客的青玄手上,拿着一个空盒上的马车。
青玄此时与他同乘马车,相对而坐。
“真是没想到,那夜救王爷您的居然是鬼谷门的掌门。”
“确实,今日若不是秦君麒的追杀,本王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鬼谷门的新掌门,居然是个年轻女子。”
“可王爷,她既然能治您的毒,咱们就这么放任她离开么?鬼谷门的人神鬼莫测,今日让她走了,再找可就难了。”
“不怕,本王早有准备。”
说着,秦君夜拿出了今日拍得的那个仙女梦游湖的画。
画卷当时他带在了身上,跟他一同落了水,如今再一瞧,画中的仙女已经面目全非,整幅画都已经毁的不能再毁了。
青玄有些惋惜:“五万两的画,竟就这么毁了,实在是可惜。”
但秦君夜却看着毁掉的画露出了一副得逞般的表情:“这画毁的很值,不可惜。”
“值?”青玄表示不明白。
秦君夜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她丢给自己的那个鬼字令牌,想起她消失前的话,若有所思道:“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