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的就是王队长这句话。”牛大风说:“做事一定要分得清孰轻孰重,有自己坚定的立场,这样才会有前途。我也希望王队长说的是真话,对军方敷衍,对我们这边是掏心挖肺的,王队长,你说的是真话,没敷衍我吧?”
王士奇回答说:“绝对是真话。”
牛大风点头说:“行,那王队长想必知道关在公安局里的东瀛女人吧?”
王士奇点头说;“知道啊,怎么了?”
牛大风问:“林文山他们不是有请回一个叫冬日娜的苗疆女孩儿吗,他们有没有带去见那个东瀛女人?”
王士奇摇头说:“这我不知道,那个东瀛女人和李无悔都是战神的人看守着,他们提审或者什么的不会通知我。”
牛大风问:“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提审那个东瀛女人是吧?”
王士奇摇头说:“不知道。”
牛大风又问:“那你知道那个东瀛女人关在什么地方吗?”
王士奇说:“知道。”
牛大风问:“那王队长愿意为我做一件事吗?”
王士奇问:“什么事牛处长请说。”
牛大风说:“帮我杀了那个东瀛女人,在送给她的那份饭菜里下毒,毒死她!”
王士奇心里一惊,但还是说:“不好意思牛处长,只怕这件事我办不到了。”
牛大风和在场的马如闻以及牛顶天都脸色一变,没想到王士奇敢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拒绝牛大风,这将是一种相当严重的后果。
“哦?”牛大风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愤怒,他告诉自己不必为王士奇的话愤怒,因为王士奇就是自己案板上的肉,随时都可以宰了他,他问:“为什么?”
王士奇说:“因为昨天晚上的时候,那个东瀛女人已经被救走了。”
“被救走了?”牛大风的心里一下子活跃起来,非常感兴趣地问:“谁救走的?”
王士奇摇头说:“被谁救走的不知道,但应该是她的同伙,昨天晚上不是我值班,是刑警队副队长文子飞值班,他说的。”
牛大风有些不大相信地说:“不可能,长生教仅仅逃走了一个要死不活的总护法东方圣虚和一个手下,飓风恐怖组织也基本上被剿平了,无论是长生教还是飓风恐怖组织,在龙城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了,而那个东瀛女人被神兵连的人看守着,谁能有那个本事从神兵连里把人救走?该不会是你在糊弄我或者林文山又玩的个什么花招吧?”
王士奇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文子飞被一个神秘的老头儿给打晕,他醒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那些东瀛女人的同伙相当厉害,救东瀛女人之后直接把关押她的牢房后墙打了一个大洞,直接从洞里就逃走了。当时据说是林文山和神兵连的人去提审她还是怎么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但那面墙穿了洞,东瀛女人不见了,文子飞被打晕了,这都是事实。”
“还真有这样的事情?”牛大风仍然有些半信半疑,觉得这事情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个惊喜?就算林文山去提审了魅姬,就算魅姬有被那个冬日娜使用梦蛊术让魅姬说出了和他牛大风合作的秘密,那又能怎么样呢?法律要讲究证据,如果魅姬被救走了,林文山手里没有了人证,他单方面说什么都没有法律效应,那么他牛大风就能高枕无忧了。
恰好马如闻也证实说:“这到是,我今天看见了公安局前院的有面墙在修补,我还在想那里怎么会烂掉的呢?”
牛大风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说:“想不到竟然天助我也!这么说来林文山再一次的吃了瘪!只是不知道冬日娜到底有没有对那个女人使用梦蛊术,套出李无悔中邪的事情?”
王士奇说:“这个连值班的文子飞也不知道,他仅仅是去为林文山开了门,都没有让他进得去,外面就是神兵连的人守卫着,谁也别想靠近,警察都不能。”
牛大风长长地松了口气说:“不管了,喝酒吧!”
他举起酒杯,一桌的人都跟着举起酒杯,大家一饮而尽。
牛大风又开始看到了自己那片广阔的前景,不需要像先前计划的那样玩命的博弈了。
而且,路口的埋伏布置着也一直没有传来什么消息,就更加地证明了确实只是虚惊一场,如果不是发生了像王士奇说的魅姬被救走的事情,林文山肯定早已经对自己行动了,没有行动就说明他其一是不知情,其二是因为他知情也没有证据。
又推杯论盏了一会儿,桌子上一片狼藉。
牛大风说:“都喝得差不多了,咱们都先休息吧。”
牛顶天在手下的陪同下走了,王士奇下了楼也向牛大风告辞,但牛大风却喊住了他说:“王队长别忙走嘛,我私下里还有点事情想跟你说呢。”
王士奇心里一惊忙问:“牛处长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牛大风攀着王士奇的肩膀,指了指外边说:“咱们先上车,慢慢说。”
王士奇犹豫了下说:“那我的车怎么办?”
牛大风说:“事情说完了我派人送你回来开就是,王队长你的是警察,没有人敢动的。”
王士奇的心里变得忐忑起来,牛大风在搞什么名堂?有什么事情桌面上不能说?这里不能说?得先上了他的车到另外的地方说?
王士奇隐隐地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这个时候他没有退路,没有选择。
他只好跟着上了牛大风的车,牛大风和一个司机坐了前面,他和马如闻坐了后面。
牛大风突然转过头看着马如闻对王士奇说:“我还没有跟王队长介绍过的吧,这位是咱们中情局行动处的副处长,马如闻。”
王士奇冲着马如闻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司机启动了车子。
王士奇透过车子前面的反光镜,见后面还有一辆车子跟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先前王队长好像是有说过以后为咱们中情局效力吧?”牛大风突然问这么一句。
王士奇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回答说:“是,有什么事情牛处长尽管请吩咐。”
他不知道牛大风抛出这句话,是在为自己上一个什么套。
牛大风说:“那就好。”
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王士奇的心里却愈加的不踏实起来。
两辆车隔着距离平稳的行驶,眼看着就出了市区,到了郊外,王士奇的心里更加的不淡定了问:“牛处长不是说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的吗?”
牛大风笑了下说:“别急嘛,心急了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王士奇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牛大风说:“去了就知道了,别急,一会儿就到了。”
王士奇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开始有点冒汗了,也许是多喝了点酒的缘故,他努力地在想和牛大风一起喝酒的那个过程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话?有没有行为的不对?牛大风到底在出什么牌?看这情形倒像是要杀自己的派头,把自己带到郊外,然后一枪就毙了,毁尸灭迹!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的背心在冒冷汗,凉飕飕的,尤其是玻璃打开了些,龙城河里的风从玻璃缝里吹进,他觉得心里都缩成了一团,他还年轻,不想死呢,还有老婆,情人,孩子……
他忍不住的把手伸向腰间,放到了枪上。也许把手放在那里会使得他的胆子壮一些,但对方人多,他单枪匹马,无论怎么反抗,都还是难逃一死的。
车子绕着郊区的公路然后往河里行驶而去。
河边是一个很适合杀人的地方,空旷,漆黑一片,还没有人能看得到。
王士奇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开始冒汗,后面那辆车子一直跟在后面,不用说,里面装的肯定都是杀手。
很快,车子行驶到河里,在一处转弯的地方停下。
王士奇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旁边的马如闻和前面的牛大风,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拔枪的动静,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会放手一搏,也好过坐以待毙。
但马如闻和牛大风都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开门下车,他们的手也比较洒脱。
后面那辆车也跟在后面停下,王士奇看见两个大汉抬下了一个麻袋,后面跟着一个拿着摄像机的男子,他有点迷糊地将目光投向牛大风,不知道牛大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牛大风的脸上只是那么泰然的笑着。
王士奇看着麻袋的目光突然发现了动静,有什么东西蠕动着,然后他清楚的听到了“哼哼”声,身为一个刑警队长的直觉告诉他,那麻袋里装的应该是一个人,而这个人被绑住了,而且还被塞住了嘴巴。
牛大风说:“放下吧。”
两个大汉便将麻袋扔到了河滩上。
牛大风看着王士奇说:“王队长是不是有点不得其解啊?”
王士奇点头说:“是有点糊涂,还望牛处长指教。”
牛大风说:“从今天晚上开始,王队长和我们中情局就是一个阵营的人,为了让我们都有在同一条船上的感觉,所以我们得用点什么东西来证明,而证明的方式很简单,马队长教一下,王队长你就会知道了!”
马如闻听到这话之后,从身上掏出手枪,然后还装上了消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