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蓉和蔡宜慧也顾不得温以岚就在边上，纷纷大声叫道，就怕程阳真得走了。
“我们让你玩！”
温以岚不由俏脸一白，身体都是颤抖一下。
为了活下去，人可以连尊严都不要了？
程阳淡淡一笑，停下脚步，转过身又走了回来。
“蔡总、方大小姐，你们是在求我吗？”他问道。
“……是！”两女虽然羞耻难当，却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活命，你们愿意让一个在你们眼中的土狗玩弄你们高贵的身体？”程阳再问。
方蓉两女的身体都在颤抖，可还是点点头：“是！”
程阳哈哈大笑，却摇摇头：“可惜，我对你们不感兴趣！”
什么！
方蓉两女同时一怔，皆是不敢相信地看着程阳。
“你们以为我专门跑一趟过来干你们？”程阳满脸都是鄙夷之色，“拜托，你们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当初你们不是污蔑我是偷拍的猥琐男吗？蔡总，我的手机可是让你查看过了，你也知道里面什么也没有，可你向我道歉了吗？”
蔡宜慧不由露出尴尬之色。
温以岚也露出了异样的表情，这才知道程阳根本不是急色，而是与两女有着旧怨。
“呵呵，蔡总非但没有道歉，还以我在工作时间玩手机为由，扣了我半个月的工资。”程阳继续道，脸上也露出了冷笑，“蔡总，那不是上班时间，而是午休时间吧，我记错没有？”
“没、没有！”蔡宜慧低下了头。
呵呵！
程阳又看向方蓉：“而你，还在直播中提过这事吧，将之当成话题来炒作，虽然没有点出我的名字，只是以‘程某’代替，但有心人只要查一下，呵，公司就我一个姓程的！”
“我收获了你好多粉丝的问候，让我有一段时间晚上都没睡好！”
“你呢，搞男女对立引流，涨了不少粉吧？”
方蓉也低下头来，瑟瑟发抖。
理亏。
虽然当时程阳完全没有犯错，可她和蔡宜慧都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于是故意在直播时说起了这件事。
关键是，她们明明没有证据，却说得含含糊糊，暗示得非常明显——程阳在把手机交出来之前就把偷拍的照片、视频删了。
她们成功了，直播间的人数直线飙升，涨粉近十万。
很多了！
人血馒头真香。
只是她们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毕竟程阳选择了忍气吞声。
可程阳并没有忘！
温以岚立刻怒斥道：“你们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冤枉人！”
方蓉和蔡宜慧连忙认错：“对不起，程阳，是我们做得过了。”
“行，道歉我接受了。”程阳摆摆手，“再也不见！”
“程阳！程阳！”方蓉和蔡宜慧连忙追了上来，“求求你不要走！你带我们离开啊，我们让你玩，你想怎么玩都行！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丢在这！”
程阳嗤笑：“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滚！”他无情地把两女推开。
方蓉和蔡宜慧都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地哭了起来。
程阳铁血心肠，毫不在意。
要知道那件事情对他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被方蓉那些粉丝天天辱骂的时候，程阳甚至想过拿刀把方蓉、蔡宜慧两女给捅了，大家同归于尽。
还好，他忍了下来。
以德报怨？
怎么可能！
他没有亲手解决方蓉二女不是因为他善良、下不了手，而是让两女绝望得等死更能惩罚她们。
温以岚愣了一下，连忙追着程阳而去。
“程阳！”她也知道了程阳的名字，“你再考虑一下，去庇护所的名额真得非常宝贵！”
程阳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温以岚上上下下打量，然后道，“温总，你确定庇护所真是什么天堂？”
“总比这里好吧？”温以岚反问。
程阳哈哈大笑：“我不相信现在还有什么‘官方’，只相信人性！温总，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认为这个官方庇护所应该已经成为了一个封建王朝般的存在，诸候林立，手底下掌握了兵权就能高高在上，否则就只有沦为鱼肉。”
“我不信！”温以岚断然摇头。
她也不愿相信，因为这意味着未来将一片黑暗。
程阳一边走，一边取出手机，调出了与洛菲菲的聊天纪录，然后递给温以岚，道：“这是一名治安员，昨天刚进的庇护所，你可以问一下她那里的情况。”
温以岚讶然地接过手机，看了一下聊天纪录。
她点点头，除非程阳能够未卜先知，否则绝不可能预先就准备好了这么一份假的聊天纪录。
“真得可以吗？”她看向程阳。
“请。”程阳说道，他也想知道庇护所的具体情况。
温以岚便以程阳的口吻打字道：“你现在结束隔离了吗？庇护所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洛菲菲直接发语音过来。
“别提了，气死我了！”
“虽然这是官方建立的势力，但已经被几个财阀架空了！”
“王氏集团、多林集团、紫星紫团，灾变之初他们就进驻庇护所，并在一波丧尸潮后一起发动叛乱，将官方士兵杀得七七八八，活下来的少数人也被他们吸收，成了他们的打手。”
“这虽然是庇护所，防御力很强，将丧尸都挡了下来，可这里……文明一下子倒退了几百几千年，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为了一口吃的，居然有好多女的在公然出卖身体！”
“没有实力，在这里只能沦为玩物和苦力！”
“可三大集团的话事人却享受着奢侈的生活，公然三妻四妾！”
“末日开始才多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
温以岚只觉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呆若木鸡般站着。
程阳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扫了一眼，却毫不意外。
天灾把人性中的黑暗面完全释放出来。
一点也不奇怪。
他笑道：“你现在还打算去庇护所吗？”
温以岚不语。
程阳继续道：“你这么漂亮，应该可以依附三大集团中某位话事人，做一只听话的金丝雀，至少衣食无忧。”
温以岚不由哆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