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时节，天气还有些寒冷，四九城的大街上人们都裹的严严实实的。
迎面走过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妈妈桑，呃是百货大楼老娘们儿，脚穿小皮鞋。紧身毛衣外露，黑色的的确良单裤修改的把腿部的线条完美的勾勒出来。
更有甚者，上身居然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女士衬衫。
很明显是小一号的，随着步伐的走动，胸前那俩重器上下翻飞。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正在颤颤巍巍的蹦飞的边缘来回试探。
张大妈迈着八字步一马当先的走在众欧巴桑的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裤子改的太紧，还是让刘朝这玩意给咬疼了，这老娘们儿每走几步就把小包挡在前面，把手伸进部里揉一揉。
就这画面把赵虎看的直接在风中凌乱了。
太踏马辣眼了，这一路上凡是路过的爷们谁不瞅上两眼？
有那好这一口的老爷们，甚至都踏马跟了三条街了，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嘿，老冯，你瞅前面带头的老娘们不是那谁他媳妇儿嘛？好家伙！这这成何体统啊！”
“嗨，这多好啊！我就得意这口儿，你看她旁边那老娘们的屁胡，真带劲啊！”
“不行，我得去跟她爷们儿说一声儿，这踏马都赶上老年间八大胡同了。”
“老马，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啊！。”
……
赵虎和刘朝远远的吊在众人的后面，听着街上看热闹行人的讨论，一张大手把脸捂着扭头看向刘朝：“朝子，不行咱撩吧？有十来号弟兄跟着，出不了大事，这也太踏马的丢人啦。”
这时间正是各个厂子下班高峰期，那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全往这边瞅两眼，好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看着这场面都啐了好几口了。
“虎子现在撤恐怕不行了，你瞅瞅多少老爷们跟着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咱俩可就完犊子喽。”
刘朝掏出烟来给赵虎甩了一颗，指着跟在张姨她们屁胡后面跟着的一大群老爷们，满脸的不放心。
见状，赵虎也是无奈，他可是个老爷们，深知这带把的劣根性，这玩意儿，小蝌蚪上脑喽，那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好在跟屁虫这种情况，到了四九城北海公园这边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并不是这帮玩意不想看大屁胡解馋了，而是北海公园这地界就是顽主的天下了，他们丫的怕挨揍，所以不敢跟了。
这地界就跟什刹海溜冰场一样，一天不打上几回群架，那肯定是老天爷下大雨了。
这北海公园就在海子的对面，那离权力近在咫尺。
这帮混子们还有讲究呢。
说是谁''占领''了北海公园，就意味着谁是四九城的''老大''。
一大帮子部队大院的二世祖们经常拉帮结伙的出入北海公园，在公园里面放''二踢脚''，或者把抓来的''小流氓''带入公园''审判''，实际上就是暴打。
人小流氓当然也不能挨了打，屁都不敢放吧？
那也是三三两两一伙的分散在这公园里，专挑那种落单的二世祖下手。
据说前两天有个大院里的爷们领自己对象过来玩，结果让小流氓给了一刀子，对象都被扒光扔山洞了。
所以这地那一般老百姓也是没人过来。就怕再稀里糊涂的挨顿揍。
“桂芳妹子，你这衬衫哪借的啊？穿你身上还挺好看。”
“张姐，您这裤子改的也好看呢？刚我可看见您家后院的老冯都瞅着张姐您眼都直了眼啦，馋的那老头子都直流口水。”
张姨和刘桂芳俩人并排着走进园子，面上客客气气的商业互吹，暗地里相互比较着身锻。
嗯，最后刘桂芳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完胜了张老娘们。
这帮老娘们儿也没来这儿玩过，今儿托赵虎他们的福，一进来那也是蛮兴奋的逛了起来。
把那公园里的小流氓们可都看惊了，一个个的全从园子里四面八方的围过来，流氓哨声响成一片。
这帮老娘们儿可是没一个怕的，毕竟后面还跟着虎头赵的嘛。
一个个在公园里伸胳膊蹬腿的，甚至还向着围着她们都小流氓勾勾手指，那模样都赶上早年间青楼里拉客的姑娘了。
“我艹，哪来的这帮老妈子啊！跑咱们地盘抖骚来了？”
“老大，你还别说，这老娘们是比那丫头片子有味啊，瞅瞅把这帮暗地里桶刀子的杂碎这不都引出来了嘛。”
公园里小混子和二世祖们正好分成了两拨，把张姨刘姨她们给围在了中间。
这帮生过孩子的老娘们那可都兴奋了，看着这帮混子们那都是一张张的钞票。
尤其是刘桂芳，钓鱼都钓上瘾了，恨不得现在就让赵虎把他们打趴下然后收精神损失费。
嗯，对，他虎头赵说的就是这个费。
赵虎没有露面，远远的坐在公园里的凉亭下看着这边。
刘朝带着人紧紧的跟着她们，就怕人太多出了什么意外。
本来赵虎呢，也就是想来这边糊弄糊弄就回去了，毕竟这么大帮子人，来找麻烦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然而，他还是失算了。
这帮王八犊子就跟从小缺母爱似的，老娘们儿刚一进来就给人围上了。
二世祖们还好一点，多少还有点素质，虽然眼神乱瞟，但也没瞎胡咧咧。
小混子们就不行了，那嘴里都喷了粪了，什么吃奶暖床的，那是张嘴就来。
可是论斗嘴他们可不是个，这帮娘们可不比那没出过阁的小丫头。
一张嘴，这帮小混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跟着倒霉了，把那领头的小青皮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掏出刀子领着人就往张姨她们这边冲。
赵虎这边呢也是嫌丢人啊，想快点把这帮厚脸皮的娘们给送回去。
见这帮玩意儿动手了，几个箭步冲到他们跟前挥拳就打啊！
就这股子英雄救美的气概，看的所有老娘们捂着心口夹紧双腿恨自己为什么不晚生个十年。
……
月上枝头，星辰闪烁。
刘朝和赵虎俩人目送一脸兴奋的老娘们们数着票子，扭着屁胡往回走。
俩人具是蔫头耷脑的，刘朝甚至都不往刘姨大屁胡的身上瞅了。
“虎子，咱俩这一世英名啊！算是废了。”
“走吧。”赵虎也是后悔的不想说话，这事儿整得，以后谁不知道他虎头赵英雄救老娘们的事迹啊！
“哎”
一声沉闷的叹息。
两个难兄难弟叼着烟一脸唏嘘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影子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