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辆黑色轿车疾驰在公路上,快的只剩下一道残影,十分钟后,在一栋大楼前停了下来。
男人先下车打开车门,然后向里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少,到了。”
江深下车抬头扫了一眼面前的大楼就收回了视线,看向男人,
“带路吧。”
“请。
坐电梯到了18楼,男人一路领着江深来到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进来。”
随着房间门打开,江深也将里面的全貌尽收眼底,古色古香的木式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姿卓越的中年男人,听见开门声,他也回过了头和江深四目相对,似是弯了弯唇。
沈北庭上下打量了一下江深,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欣喜。
像,跟他妈妈实在是太像了,比照片上还要像。
“先生,人给您带来了。”
男人走到沈北庭面前弯腰,“只是路上又出现了一批尾巴,您看。”
“哦,武灵兰的人?,”沈北庭眼底浮现一丝冷意,“是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应该是少爷在这边认识的朋友。”
“那就不管,”沈北庭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是。”
随着房间门再次关上,只剩下沈北庭和江深两人,萦绕着淡淡茶香。
“你是谁?找我来干什么?”
江深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
“先坐,”沈北庭看着他笑笑,冷冽的眉宇间竟是泛着淡淡慈祥。
江深眉间闪过不耐烦,不过还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沈北庭亲自向他倒了一杯茶,“尝尝,边喝边聊。”
江深嗤笑,翘着腿没个正形地靠着,“没这个雅兴,”他身体前倾一点,那双暗含冷意的眼睛逼视着沈北庭:
“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喝茶聊天吧,那恕不奉陪。”
说完就站了起来往外走。
“你妈妈肖婉婷是我老婆,你是我儿子,我来是想让你认祖归宗的。”
一个惊天炸弹就这样砸下来,江深倏地转过了头看向沈北庭,明显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沈北庭也不恼,只是拿出一份亲子鉴定书递给江深,
“如果你看了这个还不信,那我会再用别的方法让你相信。”
江深目光落在鉴定书上,视线缓缓下移,当看见上面那一行“沈北庭和江深认定为父子关系99.999%”时身躯狠狠一震,心里翻山倒海可最明显的是嘲讽,
他重新看向沈北庭,所有情绪已经收了起来,很是冷静的问:
“所以呢?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拿着张破纸来找我认祖归宗,你好不好笑?”
要是别人敢如此顶撞C国鼎鼎大名的沈先生,恐怕早就死八百回了,可沈北庭对于这样的江深却是越来越喜爱。
“江深,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可你是我亲生儿子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沈北庭略有些慈爱的眼睛看着他,
“当年我和你妈妈因为一些误会,她带着你离开了C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只是有人一直暗中阻挠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所以才等到现在才找到你。”
“你还有脸提我妈妈!”谁知这话像是点燃了江深的火药桶,一下冲到沈北庭面前揪住他衣领,脸上青筋暴起满眼狠戾:
“你怎么还有脸提她,啊!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痛苦这么多年,更不会……”
“江少,快放开先生!”
动静太大引来了外面守着的保镖,冲进来想要拉开江深却被沈北庭挥手遣退了下去。
“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沈北庭发了火,一伙人又迅速齐刷刷消失了。
“江深,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能不能先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沈北庭抓着江深的手,“你先从我身上下去,没大没小的。”
江深思索了两秒,从他身上下来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狡辩。”
沈北庭一笑,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开始对江深讲述又像是陷入了回忆:
“当年我乘坐飞机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掉入大海,是你妈妈救了我,伤好后我们两人在一起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渐渐地彼此心生爱慕,后来就有了你。”
沈北庭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脸上一直是淡淡的笑容:
“我怕自己的身份会给她带来麻烦,所以就没有告诉她,想着解决了家里的事就来接她,并想好一定娶她为妻。”
“可等我解决完所有阻碍,顺利掌控了家族回去找她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我心急之下派出很多人去找你们,可也让人抓住了把柄,说我贪恋美色不配做当家人,在种种原因和压力下我只好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来稳固势力……”
听他说到这里,江深冷冷的抬头看了沈北庭一眼,握紧了拳。
沈北庭自然发现了他的目光,略带凄惨的一笑,眼睛慢慢红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一边在找你们,可是等我好不容易有你们的消息时,他们却告诉我婉婷已经去世了,她走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沈北庭再也说不下去,平时铁骨铮铮,做事狠辣地沈先生,此时像个孩子一样抱住了头哀伤的痛哭了起来,
可江深接下来的话更是直接把沈北庭推向了更深的自责地狱,
“母亲当年不是故意离开的,她是被迫的。”
“什么?”沈北庭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
“不可能啊,当年我明明查……”
“那只能说你没能力或者说背后的那个人隐藏的太好,”
江深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那时我还小,这些都是后来母亲告诉我的。”
“你娶地那个女人找上了母亲,说她是破坏别人爱情的第三者,说你和她从小就认识,她早就是你的未婚妻,
母亲不信,她就开始威胁,说如果母亲再继续纠缠你不放,我和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那时的母亲孤立无援,只好先用缓兵之计答应女人离开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