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从早上就没看到你人,合着跑到这独自忧愁来了。”
陈兴走到沈凌霄旁边一起坐下,递给他一瓶冰可乐:
“给,降降火。”
沈凌霄蹙眉看他一眼,
“喝什么可乐,有酒吗?”
“嘿,”陈兴乐了,“有得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爱喝不喝。”
话落,自己先灌了一大口,还故意发出了好喝的哈气声。
沈凌霄犹豫了两秒,还是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不过脸色还是很黑。
“说说,谁惹你生气了?”陈兴用胳膊撞了撞他,“说出来兄弟去帮你出气。”
沈凌霄又喝了一口可乐,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我妈。”
陈兴:“……”
“阿姨啊,哈哈,”陈兴讪笑着和他碰了一下瓶罐,完全忘了自己刚说的话:
“那你还是多保重吧。”
沈凌霄极轻的瞥他一眼,也没指望这货能帮他什么忙,只是又掏出一根烟点燃吸着。
“阿姨这次又逼你做什么了?”陈兴纳闷道:
“她不是已经很久没逼你了吗?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她不准我再继续玩下去了,老样子,逼着我回去继承家业。”
沈凌霄吐了口眼圈,“妈的,老子就不是这块料,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我这个废物,也不怕我把他们老沈家的家底败光了,”
他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你说他们当初怎么就不再生一个呢?这样也就不用从小逼我了,或者说……”话锋一转,他语气里是真诚的渴望:
“我要是还有个哥哥就好了。”
陈兴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只是拍了拍沈凌霄的胳膊,也掏出一根烟叼着。
沈家可是C国排名第三的集团,其财力和实力自是不敢想象,
沈凌霄作为沈家家主沈宏业的儿子,肩上自然是责任重大,
但他这兄弟从小就不喜欢这些,他喜欢追求刺激,攀岩,蹦极,射击,冒险……唯独不想继承那偌大的家业,
只是作为沈家唯一的独苗,他家人怎么允许他放纵,不管沈凌霄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被无情否决和阻止。
所以后来沈凌霄也不坚持了,开始游戏人生,试图用这种方法来让他妈让步,结果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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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阮玲玲和江深刚到校园,一个胖胖的男孩子跑到两人面前,气喘吁吁的说:
“江深,校长喊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校长?”阮玲玲有些惊讶,“他有说找江深什么事吗?”
“没有,”小胖子摇摇头,“你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就先跑走了,看样子是着急去吃早餐。
“校长亲自找你,不会是要……”
“不会,”江深见不得她皱眉的模样,伸手帮她抚平,
“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最近又没犯什么事,别担心。”
“嗯,”阮玲玲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抬手去拿江深的书包:
“那你快去吧,我在教室里等你。”
江深避开她的动作,捏了捏她的掌心,这才放开,
“书包太重了,我背着去就行,你先进教室吧,乖。”
“好。”
阮玲玲望着他走远,这才心不在焉的往教室走去。
殊不知一双眼睛远远的注视着她,确定她进去了才推开天台的门。
“江深好像有事走了,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好机会,计划可以开始了吗?”
阮可馨信步走到江睿面前,望着楼下像蚂蚁一样的人群。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江睿回头看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一切都准备好了?”
“放心吧,”阮可馨志在必得的笑了笑,“绝对万无一失。”
“那就开始吧。”
江睿笑着,默默看着阮可馨脸上毫不掩饰的阴毒笑容,微微眯起了眼睛。
果然女人要是狠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不过有一点他是真没想到,阮可馨居然会这么恨阮玲玲,这么快就想整她了,难道阮可馨也不是真的喜欢江深,追他只是为了报复阮玲玲?
管他呢,只要最后让江深痛苦了就可以了,毕竟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这边阮玲玲刚坐下不久,又有一个身材瘦高的人来跟她说江深在东边花园等她,说有事要单独跟她说。
校长的办公室就在东边的一栋楼,阮玲玲以为是江深手机没电了才叫人来找她,打电话求证还真是关机了,没有多想就走了,没发现报信那人虽然穿着校服,可样子根本不像一个高中生。
阮玲玲来到这边并未发现江深,疑惑的喊了几声,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在她快要放弃时,仓库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玲玲,我在这里,快进来。”
的确是江深的声音,阮玲玲犹豫着走了进去,可刚进去就在地上看到了一个声音模拟器,猛地反应过来想要出去时,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关上,也带上了唯一的光源,仓库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阮玲玲冲过去使劲拍着铁门,大声呼喊:
“开门!快开门,开门啊!”
门外的阮可馨听着里面的叫唤,害怕的手都在抖,在心里默默道:
阮玲玲,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阮家的女儿,什么都要跟我抢,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
她知道阮玲玲害怕黑暗,所以才会想到这一招,就看她自求多福吧。
锁上大门就迅速离开了这里,却不知因为太过慌乱,不小心碰到了温度调节按钮。
阮玲玲使劲拍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知道自己这是让人暗算了,没再白费功夫,拿出手机给江深打电话,很倒霉的发现四周没有一点信号,只好打开手电筒照亮。
这个仓库是学校用来存放三四天内国外空运过来食材的暂时存放地,里面都是新鲜的食材,今天要用到的已经取走了,
也就是说如果大家找不到她,她就得到第二天才会被人发现。
阮玲玲逐渐感觉到四周不知什么地方冒出了越来越多的冷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短袖,忍不住先给自己点了一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