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玲终于从手机里抬起了头,看着哥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实诚道:
“哥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能追到男朋友,矜持要它干什么。不过我平时还是很矜持滴,只是对江深除外,”
完了她还特别扎心的来一句:
“难怪你没有女朋友。”
阮白诚:“……”
自闭了三秒,刚想继续和阮玲玲聊天,就发现这小妮子又继续和江深聊天去了,脸上再次浮现了那没眼看的傻笑。
就这样一直和江深聊天了一路,直到他要进入赛前准备了才结束,不知不觉车也开到了目的地。
选手要去后台准备,阮白诚和阮玲玲只能先分开。
文艺汇演对整个青禾的艺体生来说都非常重要,尤其是舞蹈乐器方面的学生,一般这种时候,全国有名的学府老师,教授,甚至是南北派著名的舞蹈家都会来亲自挑选钟意的好苗子。
这件事所有学生都心知肚明,所以大家都非常在乎这次比赛。
阮玲玲进入化妆室时,里面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每个人都坐在位置上,由父母请的专业化妆师正在化妆。
阮玲玲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也开始了化妆。
张萌怕她一个人无聊也跟着进来了,
“玲玲,你紧不紧张啊?”
她突然问。
阮玲玲发现了她搓在一起的手,笑着逗她:
“你不问不紧张,一问就有点了。”
张萌听她这么说顿时更紧张了,吞了吞口水安慰她:
“咱不紧张啊,你这么厉害,跳舞肯定也是没问题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阮玲玲捏了捏她的脸,肉乎乎的简直爱不释手:
“放心啊,我不紧张。”
女孩因为今天要化妆所以就没有束发,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配上那双桃花眼,更添一丝娇媚。
张萌一个女生看了都红了脸,觉得她要是一个男的她也一定会追玲玲做女朋友。
两个人在这里一边化妆一边开心的聊着天,可是偏偏有人要来刷存在感,开始阴阳怪气:
“哎哟,这有些人啊,能不能别这么狂妄自大,这比赛还没开始呢,就说自己能拿第一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这犯贱的声音是这么熟悉,阮玲玲和张萌的目光跟着同时看过去,果然是关婷婷这个事儿精。
张萌可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家闺蜜一点不好,当即回怼:
“这有些人啊,我看就是嫉妒,我家玲玲本来就很优秀,我说一下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我……”关婷婷还想继续反驳,她旁边的一个小姐妹及时拉住了她,很大声道:
“婷婷,不必跟这种自大的人浪费口舌,是丑小鸭还是天鹅,我们比赛场上见分晓。”
阮玲玲也拍了拍张萌的手,示意她不必因此动怒。
张萌微微低下了头:
“玲玲,是我冲动了,我好像给拉仇恨了。”
她刚才没有多想,嘴一快就说出来了,现在想想也觉得这话太自傲了点,对玲玲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阮玲玲笑容恬淡:
“我知你性格,知道你这人没心眼,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了解你,又怎么会怪你呢?”
被她这么一安慰,张萌心里好受多了,暗暗想着以后在外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免得给玲玲拉仇恨。
“唉,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舞蹈界最顶尖的芭蕾舞者,谢楼玉,谢老师也会来,作为本次裁判。”
大家又挑起了新的话题,闻言都兴致勃勃的凑在一起讨论,
“听说了听说了,谢老师很少露面的,每年学校的文艺汇演都会邀请她,但她没有一次来,没想到这次会答应。”
“闭关这么多年了,谢老师应该是来物色新徒弟的吧?”
“不是吧,学舞蹈的谁不知道谢老师每五年才会收一个徒弟,然后就是十年都不会再收,一直有传闻说谢老师在几年前就已经收过一个弟子了。”
有同学还是抱着期待的心理,
“谁知道呢,万一这次谢老师就看上自己钟意的了,然后破例也说不定呢?”
关婷婷旁边的女孩子带了点拍马屁的意味对她说:
“婷婷,你芭蕾这么厉害,我觉得你这次一定能被谢老师选上。”
“但愿吧,”关婷婷把眼里的得意隐藏,很是矜持的说:
“我曾经有幸见过谢老师一面,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大家听了都一脸羡慕的看向她,觉得她胜算更大了点。
阮玲玲没怎么注意大家的讨论,只是心里略有疑惑,
老师也会来吗?她平时不是很忙的吗?难道是专门来看她表演的?
节目十点开始,才九点不到,观众席上已经来了不少人,高光早就占好了座位,看到路山和周子洋时用力挥着胳膊:
“这里!这里!”
周子洋手上抱着一大桶爆米花,路山提着一大袋奶茶,一边过来一边问:
“位置够不够啊,记得跟深哥也留一个位子,他说不定能赶回来。”
高光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胸脯:
“放心吧,这一排我都给占好了,座位管够。”
他话音刚落,自己身后的位置上突然就多了一人,阮白诚跟小山似的一坐,抬起头,与阮白诚撞了个正眼。
高光:“……”
周子洋:“……”
路山凑上来,略显拘谨的打招呼:
“白诚哥,我们又见面了。”
“大家不用紧张,”阮白诚笑容非常亲和:
“我就是来看小玲表演的,我们不是都见过了吗?”
高光和周子洋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叔叔阿姨也来了吗?”
话音刚落,赵澜清和阮鸿宇就拿着一个横幅走了过来,看见他们热情的打招呼:
“孩子们好啊,我记得你们,上次在玲玲生日宴上见过,经常听玲玲提起你们,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三小只立刻恭敬地回应,笑容一个比一个收敛:
“叔叔阿姨好。”
两个长辈轻飘飘打完招呼就坐下了,留下三个平时混不吝的野小子懵的东南西北都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