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情嘟了下嘴，虽然看不出是嫉妒还是羡慕，只是倍感无奈地暗自神伤：“那守护神，孤去做饭了。”
“嗯，去吧。”杨航顿了顿，转而看向张天娇，“小天师如果想休息的话，可以休息半天，下午我带你出去走走。”
璃情嘟了下嘴：“守护神，天娇是孤的徒弟，孤不许汝对她动歪心思。”
“在足够多的信息量积累起来之前，我不想让张天娇步入炼气期。”杨航密语传音，“毕竟这天地灵气会一点一点侵蚀人的精气神，虽然这对你们天道者没有影响，但即便效果微乎其微，在永恒生命眼中，便是终有一日。”
“不理汝了。”璃情气的跺了下脚，然后提着那半扇猪肉，离开传送殿，去做饭了。
“杨航。”张天娇见璃情步行离开后，略有疑惑地看着杨航，喃喃问道，“师尊为什么不打响指啊，这样不快吗？”
“响指是恶魔赋予的技能。”杨航不自觉低头扫了眼自己左手食指上戴着的白丝玉戒，然后看向张天娇，“你师尊是天道者，自然不屑使用。”
“这样啊。”张天娇倒是毫不介意，“我认为力量没有正邪之分的，重要的在于使用它的人，技术无罪。”
张天娇着重地强调了后面四字。
“其实抛却女神和恶魔的力量，我也是个普通凡人。”杨航拉住张天娇手腕向传送殿门外走去，“只不过我是21世纪的地球人，你是24世纪的地球人，仅此而已。”
张天娇被杨航拉着手腕，且不知道杨航想带她去哪里，所以就只能跟着杨航走。
“杨航，你可以放开我吗?”张天娇不想杨航每次都这么拉着她走，虽然她已经相信杨航的话，也确信杨航是个地球人了，但如果让璃情看到他们这样，璃情肯定会吃醋的。
“嗯。”杨航松开张天娇的手腕，“不好意思，我当魔王当习惯了，不太善于言辞了都，下次不会了。”
“那杨航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张天娇环顾四周，长长的走廊，紧跟着好几个大殿的大门，明明来时没有这些的，或者说，借助恶魔的力量后，只能到达指定的传送位置。
“传送殿共十三层。”杨航一边向外走，一边向张天娇介绍着天道仙宗的传送殿，“由下到上，分别对应着修士的炼气期，筑基，结丹，元婴，出窍，化形，合体，渡劫，大乘，真仙，至尊，神人，圣人。”
每一层的至高境界，最多多三阶，而天道者所维系的就是斩妖除魔，替天行道，也维系着各个传送领域的境界平衡。
因为张天娇的质体是整个人次元界的传送密匙，张天娇的出现，搅动了整个人次元界的源质。
如果说上一个魔王转世是人次元界的至高生命体，那么张天娇就是人次元界的破界生命体。
此二者一旦合二为一，那么人次元界便会诞生一个唯一生命，而人次元界，将不复存在。
所以，魔王转世触犯了杨航的利益，也因此杨航将魔王转世灭杀，自己不单夺了魔王转世的机缘，还要占有破界密匙。
也难怪连恶魔中的恶魔也会评价杨航是一个比恶魔还要恶魔的男人。
“至尊，神人，圣人？”张天娇看着杨航，“杨航你自诩圣人，那三清道祖是至尊还是圣人啊？”
“正所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杨航顿了顿，“据我所知，地球而来的飞升仙人，除我以外，最高的如三清道友也仅在真仙境。我是借助外界恶魔而成的圣人质体，并不是依赖于自己的修行。在心境上，顶多是个结丹初期的心境。”
“嗯。”张天娇若有所思，“那杨航，我以后是不是有机会可以拜见一下我们天师先祖呢。”
“每个领域都有各自的天师。”杨航带着张天娇使用了一个缩地成寸的符法，终于走出了传送殿，“天师本质就是凡人，虽然有符法和天师法器以及天道的加持，但终究只有凡人的寿命，此方世界的天师极限3336年寿命。”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张天娇觉得自己越来越跟不上杨航跳动的思路。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杨航抬头望着白晃晃的白天，“你不觉得此方世界的天地炫光和北极的天空很像吗？”
“那我在这里五天。”张天娇捂住了自己的嘴，“地球就已经过了五年吗？”
“是也不全是。”杨航顿了顿，“只要你修到真仙，破界飞升，到达更高的次元，说不定就有机会，回到过去，甚至回到地球，也不无可能。就像三清道友，忍辱负重修到真仙境，才创立仙门，宣场布道。”
“那杨航你不要骗我。”张天娇真真正正被杨航欺骗怕了，不知道杨航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骗你干什么，你是公主的徒弟，我帮你还差不多。”杨航抬头看着传送殿，“这传送殿就是为我天道仙宗门人弟子的试炼建造的圣殿，不然也不会这么按照修炼等级划分。我的任务本就是维系各个领域的常态发展，出任务的时候，只能带着你，除非你一直意识着我在你的身边，否则我只能强制留在你的身边。”
“杨航，你不喜欢我吗？”张天娇难过的看着杨航。
“修仙者就要斩断自己的凡念。”杨航顿了顿，“你不喜欢，也没办法。只是你不修仙的话，就无法压制自己的破界质体，到时候，你被别有用心之人迷惑操控，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自己的意念神识了。”
张天娇脸颊羞红，静默不语。
“杨航，你可以不要做魔王转世吗?”张天娇终于开口，“只做天道者守护神不好吗？”
“我喜欢全都要。”杨航看向一边，“也许你并不觉得我坏或者邪恶，但古语有云，妾之美我者，畏我也！贪嗔痴，我一样不少。自暴自弃过，我行我素过，哪怕在别人眼中，我是个为求仙道永生舍弃一切之人，我也问心无愧，没有一丝一毫后悔。如果我这样的人还不能称为魔王，那谁是魔王呢。”
张天娇回身看着宏伟的传送圣殿。
是啊，此殿里的所有魔头妖物，全然都是杨航手中的棋子，现在的杨航是正是邪，张天娇已经全然分不清了。
张天娇低头看着袍子上的八卦口袋。
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是正是邪又怎样，杨航就是杨航，虽然回不到地球，但退而求其次，和杨航在一起，也不是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