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县
见习符官一旬沐休一天,给他们洗漱。
在了解了沐休规则后,顾枫跟柳惜约定好时间,在沐休的前一晚赶回柳溪县与柳惜双修。
“我伺候你沐浴吧?”
柳惜没有说话。
顾枫权当他默认了,一如既往的伸手为他宽衣解带,只是动作比以往生疏了很多。
顾枫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见柳惜没有动作,弯腰把人打横抱起。
柳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勾住顾枫的脖颈,懊恼的瞪了他一眼。
顾枫没有看到,抱着柳惜进入浴桶,往水里撒上香料,像过往一样先给柳惜清洗。
……
顾枫穿戴整齐后,把柳惜从水里捞起来,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用灵力烘干她发丝上的水迹。
柳惜身上仅裹着一张浴巾,把头埋在顾枫的怀里,眷恋的环住他称不上宽厚的腰肢,没有说话。
顾枫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儿,目光看向房间里的桌子,心中一动。
……
咒、蛊、毒、黄被称为魔道,“黄”指的便是采补。
虽然修士闻魔修色变,但是魔修采补很难被定罪。
亦或者说,除非有鼎炉被采残、采废了,否则,修士采补自己的妻妾亦或者夫侍,根本就不会被定性为魔修。
大部分道德在线的修士即便想要靠采补提升修为,也是会养很多很多的鼎炉,这也是修仙正道推崇的思想。
采补是在对方极乐之时炼化对方外泄的精元,症状看上去像极了纵欲过度,且很难分辨纵欲过度和采补过度的区别。
正因为采补的症状很难分辨,所以如果有修士在自己的床榻上出事了,就百口莫辩了。
间隔很长的时间采补一次,鼎炉是不会被采补到致残、致死的。
如果每次只泄一次,被采补的修士就真的跟普通的行房没什么区别了。
普通的行房,不管是做一次,还是做七次,损失的阳精和阴精都是差不多多的。
如果一方在运转采补之术,另一方没有在运转采补之术,做了七次,鼎炉就会损失七倍的精元。
女修比男修更难达到极乐之境,阴精巩固,不似男修的阳精容易外泄。
没有抵达极乐之境,就无法使阴精外泄。
因为鼎炉在被采补的过程中,会更早达到极乐之境,所以很容易会爱上采补自己的修士。
在某一世,顾枫曾经为了救为了救自己耗到油尽灯枯的伴侣,特意研究过采补之术,特以自身为鼎炉,供其采补,为其续命。一日一次,不到三月,险些一命呜呼。
自此,顾枫养成了在房事上的节制。
……
顾枫把柳惜抱到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说:
“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
柳惜裸着身子,身上的红云尚未褪去,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上,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
顾枫吻了吻她的脖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惜看着顾枫完事后提起裤子就跑,那一刻,心里拔凉拔凉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工具,被用完就丢,还是自己倒贴的。
初夜还做了两次,现在只有一次,他是不是对他的身体感到厌倦了?
顾枫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不得不抛下推开柳惜,乘坐兽车在禁宵之前赶回青木城。
“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从青木城到柳溪县,虽然对筑基修士来说不算特别远,但是来回特别赶。
在沐休的前一天晚上连夜赶回柳溪县,休息一晚。
第二天洗个澡,和柳惜进行一次不道德的运动,为了不迟到,不得不当晚赶回青木城,一天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想到上一次的匆匆忙忙,顾枫写信劝说柳惜,提前洗漱好等他。
柳惜接到顾枫寄给他的信,压抑着满心欢喜的打开,在看清楚信的内容后,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数日后,因为柳惜已经把他之前租住的小院子退租了,所以顾枫入住到了柳惜名下的客栈——柳溪县云来客栈,柳惜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候在那儿。
顾枫没有察觉到柳惜的脸色跟以往有什么不同,嗅着柳惜身上清爽的味道,明白柳惜已经洗漱过了。
洗漱过后,顾枫二话不说把柳惜扑倒在床榻上,熟稔的伸手去解柳惜的腰带。
柳惜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回来什么都不说,直接对他上手的男修,脸色黑如锅底,说:“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啊?”顾枫动作顿住,诧异,说:“你想我说什么?”
作为一位很少跟人打交道的修士,顾枫并不擅长人际关系,伴侣关系更是处的一塌糊涂。
“你……”柳惜气的不行,偏偏那人还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你去了外面那么久,回来都不知道跟我说说,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上来就……难道我们除了那挡子事,就没别的了吗?”
柳惜一想到顾枫一走,隔好几天才回来一趟,一上来就做那挡子事,做完提起裤子就走就来气。
顾枫无语凝噎,他自第一世结丹以来,就没再说过假话,怕犯了口业,他在外面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不好跟柳惜说吧?
想了一会儿,顾枫突然想到了欧阳明凤跟他说起的青木门的事,跟柳惜说起了自己遇到的事,隐瞒了欧阳明凤的身份,只说是自己遇到的一位筑基修士。
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多听听不同的声音,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质。
柳惜的脸色缓和了些许,说:“我改日帮你查查。”
“嗯。”顾枫神色淡淡,没有多余的反应,把手伸进柳惜的衣服里面。
他坐了一夜的车,有些疲惫。
顾枫手掌触摸着掌下的皮肤,昏昏欲睡,疲倦的合上了双眼,眼皮子一阖上,就宛如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按照顾枫原来的计划,他会在沐休的前一晚赶回到云来客栈,和柳惜完成双修运动,完事后和柳惜相拥而抱,第二天晚上再回去。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态,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闭上了,一整夜都睁不开。
“嗯。”柳惜背对着顾枫,看不到顾枫脸上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柳惜转过头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柳惜:“……”
顾枫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看了下天色,愧疚的看向柳惜,委婉的便表示自己有事,没时间和她做不道德之事了,下次吧。
柳惜一听这话,像是被点燃的炸弹一样,瞬间就炸了,气的当场掀了桌子。
顾枫懵了。
柳惜厉声质问道:“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人的爱与欲是可以分离的。
一个人喜欢上你,不意味着那个人喜欢上你。
一个人不喜欢上你,那个人一定是不喜欢你。
柳惜回想到顾枫第一回要了他两次,第二回只要了他一次,现在已经开始找借口不肯要他了,连碰都不肯碰他了,他肯定是对他感到厌倦了。
“你不要多想,我是真的有事。”顾枫没有生气,无奈的柔声劝解。
“你能有什么事?”柳惜冷着脸,没有相信顾枫那苍白无力的解释。
回想到以前顾枫不顾他那会儿还是第一次,硬是狠狠地要了他两次,现在……这才过去多久?
连碰都肯碰他了,他肯定是不爱他了。
“走吧。”顾枫不好解释,无奈的拉着她往床榻上走。
柳惜冷着脸,甩开了他的手,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他当他是什么了?
“做你想做的事。”
顾枫觉得柳惜这话很好笑,之前不是她一直在缠着他向他求欢的吗?现在他愿意了,怎么是这副反应?
他生气是这个意思吗?
柳惜听顾枫这话,仿佛自己有多么的淫荡,对他那啥似的。
顾枫摸不透柳惜的心思,自顾自动手去解柳惜身上的衣服,只想着速战速决,好上路。
柳惜拍开他的手,说:“喂!你没看到我在生气吗?”
顾枫点点头,说:“我看到了。”
柳惜说:“你不打算跟我道个歉吗?”
顾枫说:“我这不是在道歉吗?”
柳惜说:“你这算哪门子的道歉?”
顾枫不明所以:
“昨天晚上我想要你,不是你把我推开的吗?
我刚刚说不想要了,你又跟我闹。
我现在愿意要了,你又不肯给了。
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柳惜:“……”那种话,他一个双儿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还有,这话从顾枫口中说出来,听着怎么那么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顾枫着实看不惯她这副扭扭捏捏,又当又立的性子。
双方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虽然很不想理会她,但是顾枫想到了什么,不想在离开之前和她闹得不愉快,给人趁人之危的机会,硬生生的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柔声说:“刚刚是我不好,你莫要和我置气了。”
柳惜也有心想和他和好,见他主动低头,顺着他的台阶下了。
顾枫见她态度和缓,一把把她打横扛起,向着床榻上走去。
不一会儿,柳惜衣裳尽褪,背对着顾枫趴在床榻上,听着身后传来的衣物磨擦的沙沙声。
……
黄昏,顾枫给柳惜掖好被子,提起鞋子准备开溜。
柳惜猛地睁开了眼,察觉到顾枫离开,转过头,果然看见顾枫刚从他的身上起来,又要提起裤子走了,瞬间清醒了,下意识的抓住顾枫的手,说:
“你要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