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枫把柳惜从水里打横抱出浴桶,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迹,用灵力帮她烘干发丝上的水迹,低头嗅着她身上刚刚沐浴过后,鲜花浸泡留下的清香。
柳惜被熏的脸红红的坐在浴桶边上,身上披着一件浴巾,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既紧张,又害怕。
顾枫把柳惜打横抱到床榻上,伸手解去她身上的浴巾,目光打量着柳惜**的玉体。
双儿虽然是雌雄同体,但是有些更像男性,有些更像女性。
区分男性和女性最大的标准不是脸,而是骨骼。
不是所有的女性都长的女性化,也不是所有的男性都长的男性化。
顾枫每一世再生,或者说穿越后的容貌都和自己第一世的有着至少九成相似。在女尊男生子世界,可没有人说他长的男生女相。
青年男性的骨骼会比青年女性的大,少年的男性穿上女装或许会让人傻傻的分不清,大部分青年的男性穿上女装都会有种虎背熊腰的既视感。
在平行世界,徐洁冒用已逝兄弟的身份信息,穿上男装从军,没有人觉得他长的像女修,怀疑她是女扮男装的,反倒是觉得她的骨骼比同龄的男修骨骼玲珑,误以为她是夸大年龄。为了防止女儿身被识破,徐清不得不锻体,长出健壮的肌肉。
柳惜长着宽肩、圆臀,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膀大腰圆,实际上她只是骨骼大,不是体胖。
近年来,柳惜为了柳家的事,压力太大,暴瘦了十多斤,身上的肌肉一块块的凸了出来。尤其是腹部,一块块的(腹肌),看上去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软乎。
顾枫考虑到柳惜还是第一次,为了不给她留下心魔,觉得自己应该耐心点,可看着柳惜瘦的浑身硬邦邦的全是骨头的模样又有些无从下手。
柳惜见顾枫目光放肆的打量着他,不自觉的红了脸,别过头去,心想又不是第一次,豁出去般闭上眼,说:“来吧。”
顾枫看着她,试探着把柳惜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柳惜:“……”
“你在做什么?!”
“……”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不想看着我?”
柳惜气恼不已,翻身把顾枫禁锢在自己的身下,又无可避免的被他的美色所诱惑,情不自禁的抬起他的下巴,头朝他压了下去。
顾枫下意识的挣脱开柳惜禁锢着他的下巴的手,扭过头去,柳惜的口水落到了他的脸颊上。
“顾枫!!!!”
顾枫有些嫌恶的用手擦拭着脸上的口水。
柳惜看着顾枫毫不掩饰的对他的嫌弃,心中涌现出屈辱,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很好!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表露出对他的嫌弃!
在柳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顾枫反客为主,和柳惜调换了位置。
顾枫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柳惜搂紧,脑袋埋在柳惜的脖颈上。
“我没有嫌弃你。”顾枫一遍遍的重复说:“我没有嫌弃你。”
“我真的没有嫌弃你。”
顾枫看着他的侧脸,眼神逐渐迷离,滚烫的液体顺着眼角滴落在柳惜的脖子上。
“唔。”
柳惜仰起脆弱的脖颈,轻轻地回抱着身上清瘦柔弱的男修,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心中的阴霾渐渐的散去。
……
顾枫不知道柳惜误食锁阳丹的事,下意识的以为她是天阉,天生不能行男道。
他没有见过天阉是长什么样的,也分辨不出正常的男修和天阉的区别。
顾枫抓住她乱动的手,说:“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吗?等会再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柳惜不明所以,有些懊恼,别过头去,低声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枫固执的再强调一遍:“你真的愿意吗?”
柳惜不懂顾枫的执着,轻轻的点下头,从喉咙发出一声“嗯”的气音。
顾枫说:“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柳惜红着脸,伸长脖子低下头颅,视线下移,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顾枫放下床榻上的帷幔。
柳惜心中一慌,连忙攀上顾枫的肩。
柳惜眼含热泪的看着顾枫,有很多话想说,可想到身上的人比自己还小,还需要依附自己生活,怎么都说不出口。
“放松点儿。”
顾枫一边安抚她,一边把一块雪白的锦帕铺在下面。
一滴滴嫣红滴落到雪白的锦帕上,化作一朵朵鲜艳欲滴的红梅。
……
虽然活了上千年,但是顾枫不是一位放纵私欲的男修,很少沾染情欲之事,他强大的意志力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在那个女尊男生子世界,皇室为了防止君侍在床榻上行刺,规定君侍需要赤身侍寝。
他在战场上与妖兽厮杀的时候,伤势无法完全自愈,在身上留下了大量无法修复的疤痕,从而丧失了侍寝的资格。
顾枫不讨厌那位妻主,那个世界的规则就是那样的,女性可以拥有三夫四侍的权力,更何况她还是皇女。
在他察觉到那个世界和他以前的世界不同之后,他就知道,除非他在那个世界早夭,否则逃不过与人共妻的命运。
低头下嫁?顾枫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选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第一世的父母的婚姻悲剧历历在目。
在他看来,选择低就的,都是平庸无能、对人生没有追求、只想着自己日子能过的舒心的废人。
你想要享受一辈子的包容和舒心,对方却觉得目标达到了可以放松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
呵呵!
在男尊女生子世界都做不到的事,他更不可能在女尊男生子世界强求。
有一句话叫做:贫不择妻。
放在女尊男生子世界,叫做:贫不择夫。
你喜欢一根玉钗,可是你兜里没钱,只买的起你不喜欢的木钗。你急于买一根钗子束发,不得不买下自己不喜欢的木钗,等你有条件了,能不回去买下那根玉钗?
就算你念旧,有了玉钗舍不得扔了木钗,把它放在首饰盒子里,放久了一直不戴,哪天丢了都察觉不到。
顾枫考虑缔结一段婚姻,只会考虑两点:人品(我会失去什么)和利益(我能得到什么)。
人心易变,再刻骨铭心的感情都有淡去的一日。
当感情淡去,人最终要直面的是人性的低谷。
对方的人品,决定了当感情淡去后,他将要面临的低谷的深度。
好在那位妻主虽然优柔寡断,但是胜在脾气不错,不是一位残忍弑杀的修士。即便他们闹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他不是她爱的男人,也不是爱她的男人。
对于一位后院里不受宠的君侍来说,妻主多情、重情比专情、无情,更有利于他的生存。
只要忘了他们是妻夫关系,只当彼此是住在一起生活的修士,如此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倒也还不错。
虽然没有感情,但是他们有共同的利益。
靠感情维持的婚姻一戳即破,靠利益维持的婚姻坚若磐石。
他想要她和她母亲手上的分神功法,想要至高无上无人可欺的尊位,想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修仙资源。
虽然他坐不上至尊之位,但是能拿到她和她母亲手上的分神期功法,能坐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修炼的时候能够拥有足够的资源,倒也不错。
如此,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帮她得到了帝位,倒是两不相欠。
顾枫爱惜羽毛,即便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也没有做下什么受人于柄的事。
如果为了一时贪欢,让他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柳惜瘫软在他的身下,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顾枫把柳惜的身子翻过去趴着,背对着自己。
“嗯?”在意识到顾枫想要做什么后,柳惜把右手伸出去抓住床榻上的柱子,下意识的想要挣扎着逃离。
顾枫冷着脸,把她想要逃离的右手抓了回来。
“不要!”
“不要什么?”顾枫把精油倒在她的身上,帮她做个背部按摩。
“没什么。”柳惜意识到自己想歪了,乖乖的趴好,放松了下来。
“啊啊啊啊——”
……
两人折腾到了第二天清晨,一束光从外面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屋子里,照亮了满室春色。
柳惜像一条死鱼一样,瘫软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脸上残留着两道泪痕。
没想到顾枫看上去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居然……
过了不知多久,顾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结束了按摩,从柳惜的身上缓缓爬起来。
虽然感到有些欲犹未尽,但是顾枫想起了某位激动过头,j尽而亡的客卿,他不想步他的后尘,太难看了。
饿太久的人都感觉不到饱腹感。
他一定是禁欲太久,产生的错觉。
柳惜翻过身,“嘶——”的痛的下面一阵挛缩,懊恼的瞪了他一眼,揉着酸痛的腰缓缓的坐起身,一眼就看到了那张【梅花帕子】,视线看向一旁的顾枫,和顾枫四目相对。
柳惜脑子一片空白,一脸懵逼的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