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可以做什么?
放在以前在白塔的时候,江夏大概只能想到和顾长安吃几回饭,两人散散步聊聊天。
只是现在,可做的事便多了去了。
在令人极度疲惫的训练月结束之后,江夏一朝心神放松,终于得了几分空闲。
他挽着顾长安的手臂,两人之间自成一片氛围。
他心里忽然涌上好多感慨,兜兜转转、分别再见,自始至终站在他身旁的人都是顾长安。
每个世界里,他都会跌进一个人的怀里。
或许是缘分、又或者是一时心软,等到发现时,他早就被人死死套牢。
而他也早就放不下了。
顾长安带着江夏,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尽管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的路,但余光一直关注着江夏。
难得见他有些迷糊的样子,眼神没有什么焦距,只是手掌却始终紧紧扣着他的小臂。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自己的目光柔软到不可思议,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无比缱绻:
“在想什么?”
江夏一时不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在想你。”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多么直白的话。没办法,对于自己的向导,江夏几乎是不设防的。
听到他说的话,顾长安停下脚步,轻笑一声。
江夏心里清楚他在笑什么,心下恼怒,他追加了一句:
“快点走,我有点困了,回去要好好补觉。”
说完,他顺势打个哈欠。
没办法,困是真的困,最后十天不止白天要训练,晚上好不容易躺下,半夜也会有紧急集合的哨声。
哪怕是江夏,也有些吃不消。
看他这样,顾长安只好早点带人回去睡觉。
只是,此时此刻几乎完全闭着眼睛任他牵走的江夏,属实看着有些乖觉。
他还记得十天前,江夏与自己生气时,满脸怒意,就连神态也和他们以前针锋相对的时候何其相似。
他很少在自己面前有这般柔软放松的时刻,就像一只凶猛的大猫,忽然躺平将肚皮露出来任人摸一样。
他又想起两人结合时的场景,算起来已经过去许多日子。
顾长安眉眼深邃,偶有暗色闪过,脚下步伐也不自觉加快些许。
江夏很信任他,一路也没怎么睁眼,懒懒靠在这人肩上,任凭他把自己往寝室带。
只是没想到顾长安确实是把他带到睡觉的地方了,只是直到躺在床上,江夏才感觉出触感不对。
他睡的床比较硬,不会像现在这么柔软。
睁开眼睛,看到的全然是陌生的装饰,灰色风格的卧室,洁白的天花板,不远处还有招待客人用的沙发茶几。
再一转头,就是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顾长安。
他心里意识到什么,坐起身子,掀起眼皮,嘴角微勾:
“没想到顾教官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啊,不是说把我送到寝室吗?”
“怎么一个不小心送到教官房里了?”
· · · · · ·
顾长安不说话,只是满是深意的看着他。同时把束缚在身上的军服一件件脱去,整整齐齐的叠在一旁的沙发上。
江夏说着把自己逗笑了,怎么感觉像是恶霸抢人一样?
不同的是江夏没有哭天抢地,就是太相信对方而被骗过来的。
他自顾自笑完,看见的却是顾长安紧实的肌肉,胸前有不少的疤痕,更添几分野性。
江夏这边戏没演完,看见这样的场景,接着笑言:
“我都没说同意呢,顾教官不会霸王硬上弓吧?我可· · · 唔· · · ·”
不依。
顾长安直接堵上了他的嘴,太久没有亲密接触,两人都有些急躁。
这样一来,没做到第几步,反倒是惹了一身火气。
江夏含笑的眸子也染上几分认真,一手搂着顾长安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头。
渍渍水声响起,接下来发生的事自是不用多说。
原本江夏还有些困意,但既然已经开始,就断没有说停下来的道理。
做了两三次之后,两人又去浴室好好洗了个澡。
躺在柔软的床上,江夏思绪翩飞,亲了亲顾长安的嘴角便沉沉睡去。
要说最顶级的疏导,哪里有直接亲密接触来得快?
铺天盖地的困倦攫住江夏的心神,想到旁人是顾长安,他彻底放松下来· · ·
只是虽说精神极端舒适,但他总觉得有些痒。
尤其是耳后还有前胸。
哪怕他伸手拂过,那种感觉似乎已经如影随形。
他翻个身,嘟囔一声:
“别闹~”
灯光的开关被按下,昏暗的房间,男人低头轻笑一声便躺了下来。
揽住江夏的腰,顾长安心里一直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
一夜好梦。
*
第二天江夏醒来时还觉得身处在梦中,他转个身,就与熟睡中的顾长安面对面。
想挪挪身子,却发现腰被人搂的死死的。
他想起床,就不可避免的会弄醒顾长安。
微微叹口气,却发现人已经醒了。
既然如此,江夏也不扭捏,掀开被子就往洗手间的位置走。
自然也就错过了顾长安眼里一闪而逝的笑意。
江夏出来时,语气颇有些不善。
他就说醒来时感觉前胸有些刺痛,看到洗手台上镜中的自己时,他低骂一声。
啧,肿了。
“顾长安,你昨晚上属狗的?”
顾长安撑着头看他,自然也是看见他胸前的异样。
“咳~”
“属你的。”
江夏简直无语,在顾长安的衣柜里找出短袖穿上。害怕太过明显,他特意找了件深色的短T。
毕竟他来时也没带什么换洗的衣服,便也只能先借顾长安的衣服穿穿了。
只是他到底是哨兵,这件短袖在他身上还是有些紧,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腰身。
洗漱时他也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也遭了殃,红色的痕迹一看就是被有心之人嘬出来的。
看来昨晚上趁他睡着,顾长安做了不少事啊!
这两天看来是出不去了,现在的季节,远没达到穿高领毛衣的季节。
吃早点时江夏越想越气,瞪了那家伙一眼。
接下来两天他都只能待在这里了,全怪顾长安。
顾长安对于他的神色揣摩得清楚,他昨晚确实有些,所以此刻也没做出什么反驳。
只是生着闷气的江夏不知道,此刻他脸色不好,但后脖颈还有胸前的微凸看起来是多么有反差感。
又是多么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