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也没想到打开门,会遇见这样的“惊喜”。或许对他来说,只有惊,没有喜。
只是现在不是多说什么的时候,先把人挪进屋里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顾长安和他身高相仿的原因,呼出的热气正好触到江夏后颈的腺体。
对于这个世界,江夏一直有些接受不能。
无论是一些剧情的设定,还是身体的构造。
颈贴他一直很好的贴着,平时也只当是在脖子上围个围脖,没多大的感觉。
直到现在,江夏感觉自己后颈有些发烫,身体似乎有些躁动。
他才真正意识到身体构造终究是不同于之前的一些世界了。
也因此,现在他不得不多注意一点。
顾长安死死抱着他的腰不放,他也只能慢慢往屋内走了。
好不容易把人扒开,让顾长安坐在沙发上,江夏去把门关好,免得被人看见说什么。
一回头,顾长安看他的眼光绿油油的,就像狼看见肉一样。
江夏后背一凉,挑个离他远些的地方坐下。
轻咳一声:
“你先前在电话里面说的话是真的吗?”
“抑制剂真的失效了?”
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啊,江夏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在001那儿也是恶补了不少的知识的。
他自然也是知道作为抑制omega发情期的必备物品抑制剂,效力何其强劲。
再怎么想要的人,一针下去,估计秒变清心寡欲的和尚。
虽然说有点夸张,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所以,顾长安的情况该有多特殊啊!
顾长安先前吸了几口江夏的信息素,此时神志稍微清明些。他抿抿唇,对江夏说:
“是的,抑制剂对我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
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也很简单,顾长安自分化以来,几乎注射了近10年的抑制剂。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每年12支,10年下来就是120支。
再怎么自愈能力强的人,腺体处也不免留下一些细小的针孔状伤口。
所以,顾长安一直都将自己的腺体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给任何人知晓的机会。
时间倒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交代好工作,顾长安开车回到公寓。他这两天身体状况明显大不如前,心慌气短,时不时会有些低烧。
他知道这是发情期要来临的前兆。
所以,他早早的在公寓准备好了足够的抑制剂,也备好了够用的食物和水。
其实按照上次的情况,抑制剂似乎对他开始渐渐失去效果,因为他的体内出现了抗体。
药效下降,注射一支早就无法完全抑制。顾长安不得不增加剂量,以此达到效果。
果不其然,一回到家,他就出现了发情热。
顾长安躺在床上,后颈一阵阵发烫。
浓郁的桃花香充斥着整间屋子。
但这还只是开始,顾长安此时对身体还能掌握一定的控制权。
他强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补充水分。
细细密密的汗遍布他的额头,就连拿着水杯的手都是抖着的。
好不容易喝下几口水,燥热席卷全身。
身体里的空虚告诉他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
汗水流到他的下巴,打了个旋儿之后一路流到锁骨处,远远望去像是一弯小小的泉,呈着主人的欲望与痛苦。
顾长安知道发情期严重到极致,自己很有可能成为欲望驱使的奴隶,始终不得解脱。
他颤颤巍巍的去抽屉里掏出一支抑制剂注射进腺体,针孔扎到腺体上的疼痛几乎为顾长安带来一线清明。
他眉头皱的很紧,直到完全注射完毕。
深呼一口气,顾长安拿出床头的手帕擦了擦汗。
原本以为能暂时消停一阵子,直到熟悉的燥热感再度袭来。
顾长安喃喃道:
“看来这次麻烦了。”
不得已,他又拿出一支,可是手臂抖得厉害。
“咔嚓”一声
清脆的声音响起,抑制剂碎了。
淡蓝色的液体流到地面上,清新的薄荷香短暂的出现与桃花香抗衡了一下,最终也被其所吞噬。
卧室是不能待了,顾长安跌跌撞撞往沙发上走。
沙发旁的茶几上放着手机,他眯着眼,找到江夏的电话。
一键拨打过去。
给江夏说了开头的几句话,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但他的双手早就握不住手机。
最后从指尖滑落,同时电话也被挂断。
他躺在沙发上,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此次看来是很难善了了,只希望江夏来了,情况能好上一些。
顾长安意识陷入模糊状态,直到听见敲门声,以及闻到熟悉的果酒香。
他才跌撞着去开门,直接扑到江夏的怀里。
然后就是现在江夏所看见的情况了。
江夏显然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他自己的身体,他心里还能做到有数些。
顾长安的情况,江夏最多也就知道大概而已。
江夏还想问什么:
“那现在该怎么办?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结果却没得到顾长安的回应。
江夏皱着眉走到顾长安的跟前,伸手一探。
这人竟然发烧了!
半天顾长安都强撑着没说,现在身体精力跟不上,自然而然就昏睡过去了。
江夏叹口气,顾不得什么。一把将人抱起,往卧室走。
到床边的时候,江夏也看见了地上有些破碎的抑制剂。再怎么说,都不及自己亲眼看见的震撼。
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现在的情况很棘手,江夏叹口气,准备求助一下厉北鸣,毕竟他可是这个世界的男主,知道的应该比他多。
就在江夏转身准备走出卧室的时候,顾长安似乎是察觉到鼻尖的果酒香淡了些。
猛地伸出手拉住了江夏的衣角。
江夏感觉衣角似乎传来一股拉扯力,一看是顾长安的手死死拉着不放。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卧室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的冷白晃人。
江夏失笑,真该把这一幕拍下来让以后的顾长安看看。
到底谁才是最幼稚的那个人。
说干就干,江夏随手掏出手机。
“咔嚓”一声,江夏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试着将顾长安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结果发现昏迷的omega力气竟然意外的大。
没办法,江夏只能顺着顾长安。他坐在床沿,看着顾长安眉眼间的褶皱,知道他现在也不好受。
算了,还是在这儿打电话吧,不行就声音小一些。
彼时因为江夏走得急而失去了饭搭子的厉北鸣正好遇见宋浅,他心念一动,对宋浅说:
“宋总监也下班了啊,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宋浅不理解厉北鸣为什么会这么热情,但也不好拒绝,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正好在餐厅上点完餐,服务生将餐品一碟碟的往上端,结果江夏的电话打过来了。
厉北鸣给宋浅打好招呼,随即去一处偏僻的地方接电话。
“喂?小叔叔是有什么事吗?”
江夏语气微急:
“北鸣,你知道omega发情期发烧了该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