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宴会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江夏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身上的不对劲,可以说是非常的迟钝了。
他还以为知府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给他下药,没想到知府不但不下了,而且还在酒里加的是春药。
先前因为高度紧张,江夏忽略了身体上的异样。
所以在知府房顶弄出动静也是事出有因。
不然凭江夏的武功不应当被人发现才是。
只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虽说不是什么烈性春药,但对于一直没有怎么疏解过的江夏来说已是极其难捱。
此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神智也有些不大清醒。
只知道凭借本能去寻找冷源。
此时的顾长安距离江夏不过几步,江夏微微伸手便把人揽在了怀里。
顾长安拧着眉,对于此时的情况也有些无奈。
若是迷药还好,最多不过睡上两天。但春药的话,如果不发泄出来很容易伤到身体。
但就算是这样,顾长安可没有舍己为人到有以身犯险的冲动。
这种情况怕是得让知府叫两个舞女吧。
不对,按照江夏的情况来说,不能叫女子来。
若是把这事告诉知府,知府怕是眼珠子都得掉下来。
然后又碍于江夏将军的身份,说不定谄媚逢迎,还能再往他床上送几个男人呢。
这样想着,顾长安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此时的当务之急还是如何把粘在自己身上的江夏给扒开,顺便缓解春药的药效。
没等顾长安想出办法来,江夏嘟囔一声:
“好痒。”
顾长安低头一看,忍不住噗嗤一笑。
原来是刚推开门时藏在江夏怀中的一只鸽子。
这么长时间小鸽子没被闷坏吧?
顾长安还没来得及动手 ,小鸽子便被江夏抓了出来。
眼见着江夏要将鸽子丢出去,顾长安伸手拦了下来。
他眉头一皱,显然是看见了鸽子腿上绑的信件。
原来江夏藏这只鸽子藏在怀里是有用意的。
长安将信件取下来,鸽子扑腾着飞走了。
顾不上拆封,江夏嚷嚷着热。
刚穿上没多久的常服就被他脱了下来。
哪怕里面有黑色的夜行衣,顾长安的额角还是突突跳了跳。
他试图和人讲道理:
“江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能的话我带你去找一水井,浇些冷水清醒清醒。”
只是此刻顾长安的功夫显然是白费的,热意上头的人哪顾得上听别人说话呢?
江夏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再次将眼前人认成了上一世的顾长安。
“长安,长安~我好热~”
“全身上下都很难受~”
“你能不能帮帮我呀?”
顾长安深呼一口气,语气平静道:
“我不是他,也请你不要再认错了。”
“你要是真想要,可以自己动手解决,不要喊我。”
江夏此时脑袋迷迷糊糊的,显然不能理解顾长安在说什么。
只听到他说什么不是他,怎么会?怎么会不是长安呢?
明明
明明就是他呀!眼前人无论是眉眼间的平静,还是长相声音,都和上个世界的顾长安那么像。
江夏不能理解,但身上的燥热愈来愈盛。
习武之人本就力大,江夏微微动一动手指便撕烂了身上的夜行衣。
精悍却遍布伤疤的上身出现在了顾长安面前。
哪怕江夏此时脸颊酡红,也改变不了他一拳可以打死十个壮汉的事实。
麦色的肌肤,粗壮的肌肉线条,块块分明的腹肌,足以彰显江夏的武力值。
顾长安没想到江夏这么的简单粗暴。
哪怕快速转头,脑海中刚才的画面挥之不去。
江夏抱着旁边的冷源半天,越来越觉得不够。
他需要的是永久降温,而不是一时的凉快。
旁边人不愿意给,那他只能自己弄。
顾长安转头的功夫,江夏便从后背抱了上去。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顾长安的脖颈上,带起细小的疙瘩。
江夏抱着人,身体不断前倾。
吧唧一声,亲在了顾长安的脖子上。
顾长安黑了脸,江夏却自顾自的吮吸着。
顾长安伸出手推拒着,架不住身后人的力气大。
这家伙!
要不是顾忌到此时的江夏没有什么意识,顾长安打过去都不为过。
推推搡间二人倒在了床榻上,江夏不住的磨蹭着。
眼瞅着这人越来越过火,顾长安深吸一口气。
算了,是欠他的!
等到明天早上醒来,他倒要看看江夏如何狡辩。
认命般的向旁边的江夏伸出手,黑夜中响起男人的闷哼声,低沉又性感。
桌上的烛火时亮时暗,火苗有时候窜的老高,流下一滴滴烛泪。
为昏暗的房间添上几分旖旎的气息。
房间中时隐时现的声音,为今晚的月色添上几分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