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邬幕邪一声令下,只见几个兵士,将一个被捆绑的黑脸大汉押到了堂中。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带人火烧谭希母女、杀害谭氏的那个人!
上官菲看到被带上来的黑脸大汉时,心中的绝望开始一点点蔓延,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她可能真的会无力回天了。
但是她还是不想认命!她不甘心她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被谭希给毁掉!
而谭希并未理会上官菲的反应,而是转而向堂上端坐的大理寺卿张若朗声道:
“张大人,此人正是受上官菲指使,杀害我母女二人的凶手!”
张若看向堂下刚被押上来的黑脸大汉,厉声道:
“堂下何人?还不快将你所做之事从实招来!”
黑脸大汉一看今天这阵仗,自然知道不简单,早已吓得六魂无主,被张若这么一喊,更是吓破了胆,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如何受上官菲指使,带人谋害谭希和她娘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而在黑脸大汉讲述的过程中,上官菲的心情也越来越绝望。
正当上官菲失神时,堂上的大理寺卿张若突然问道:
“上官菲,人证在堂,你可认罪!”
上官菲一愣,看了看谭希母女和堂中跪着的黑脸大汉,恶狠狠的说:
“谭希这个怪胎,和她那不要脸的娘就该死!该死!!!”
“住口!圣上在此,不得造次!”眼看上官菲已逐渐失去理智,疯了一样谩骂谭希母女,张若立马出言喝止。
案件至此,已十分明了。谭希所指控的罪名件件属实,且人证物证充分,而上官菲和历氏,除了嘴上狡辩,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和证人证明他们的清白。
身为大理寺卿的张若,过手的各类案件无数,自然早就明了今天的情况,更何况谭希还是九皇子的意中人。
于是,张若不再理会上官菲,转而看向谭希,缓缓问道:
“谭希,你可还有其他需要状告之事?”
谭希看了一眼谭氏和邬幕邪,长舒一口气,向张若说道:
“回大人,谭希所状告之事已全部讲完,恳请大人严惩凶手,还我母女清白与公道!”
张若向谭希点了点头,并未回话,而是站起身来,理了理朝服,向一边坐着的皇帝拱手道:
“陛下,此案案情已十分清晰,谭希所状告之事件件清晰,证据确凿,还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定罪?”
皇上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张若,又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缓缓道:
“今天之事,既然公开审理,那该如何判决,也听一下在做诸位的看法吧!”
皇帝说完,转头看向身边的皇后,缓缓道:
“皇后,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罚才是?”
坐在一旁的皇后娘娘,在谭希揭露历氏与上官菲罪名的时候就已是气氛异常,只是碍于皇后的身份,努力压着情绪,加上自己儿子被害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听到皇帝问话,皇后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回陛下,上官烈之事乃朝堂之事且牵扯甚广,当由陛下裁定。历氏与上官菲所为,泯灭人性,影响十分恶劣,应当严惩,以让天下人引以为戒,正我东苛女德之纲!”
皇帝听完皇后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二皇子,悠悠的道:
“老二,上官菲可是你的未婚妻,今天之事,你如何看待?”
二皇子听完,毫不犹豫的堂下一跪,大声道:
“回父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作为儿臣的未婚妻,更应该以身作则,恪守道德法律才是!
上官家既然做出如此违背国法、践踏人轮道德之事,就应当依法严惩,不能姑息!”
上官菲本想仰仗自己二皇子未婚妻的身份,靠二皇子的求情,做最后的挣扎,可猝不及防的听到,二皇子非但没有给自己说半句求情的话,反而落井下石,要求皇帝严惩自己,当即失去理智,疯了一样向二皇子喊道:
“二殿下!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要救我啊,二殿下!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绝情呢!”
皇帝见二皇子不为所动,缓缓道:
“老二倒是公正啊,起来吧!”
“谢父皇!”二皇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回到座位,自始至终都没看上官菲一眼。他明白,今天上官一家罪名已定,定然在劫难逃,他又何必为了一颗失去作用的棋子,惹一身麻烦呢?
别说是未婚妻了,就是上官菲成了自己的正室,失去了对自己的价值,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
而上官菲,看着二皇子的反应,也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到这一刻都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想要攀附的人,自始至终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皇帝问完二皇子,转而看向堂下的邬幕邪,缓缓开口道:
“老九,你如何看?”
邬幕邪闻声而跪,朗声道:
“回父皇,上官烈一家所犯之罪,皆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应当重罚,以严明我东苛律法,正我东苛风纪!”
皇帝听完邬幕邪的话,缓缓接到:
“看来,今天大家的意见很是统一啊!起来吧老九。”
“谢父皇!”邬幕邪缓缓起身,身体紧挨着谭希站定,用宠溺的眼神看向谭希。
皇帝见邬幕邪起身,而后向场中众人说道:
“此案既是公开审理,也当听取大家的意见!
大理寺卿张若听旨!”
“臣张若领旨!”张若一般回应,一边迅速从堂上走下,跪在皇帝面前。
之间皇帝继续说道:
“上官烈,历氏,上官菲所犯之事证据确凿,且所犯之事十分恶劣,现命你依东苛律法,从重定罪处罚!”
“臣张若,遵旨!”只见张若叩首接旨,然后起身回到堂上,理了理朝服,只听“啪”的一声惊堂木响,继而张若洪亮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今日,谭希状告上官烈,上官菲,历氏之种种罪名,证据确凿,罪名成立,本官大理寺卿张若,现依照东苛律例,对上官烈、上官菲、历氏做如下判决:
上官菲与历氏,贬为庶民,游街示众三日,发配南疆荒地,永世不得回都城!
上官烈,削去官职,贬为庶民,抄没所有家产!”
张若说完,堂上的历氏和上官菲心中彻底凉了,历氏突然跪在地上,包住上官烈的腿,一边哭一边喊道:
“老爷,救救我啊!我不想被发配啊!”
上官烈却突然一脚踹在历氏身上,将她一脚踢开:
“你个贱人!骗了我这么多年,还有脸求我啊!”
说着,上官烈愧疚的看向谭希和谭氏,怎料二人直接无视他。上官烈苦苦的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既然此案已结,大家也就此散去吧!
来人,将上官烈、上官菲和历氏,押入大牢!”
张若刚欲拍惊堂木,退堂,皇帝却突然开口道:
“谭希,鉴于你的身份,你也暂且于家中禁足吧!”
听闻此言,邬幕邪刚欲向皇帝理论,可皇帝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时间,转而看向张若道:
“张大人,退堂吧!”
随即,皇帝、皇后等人便相继离场。此时,衙役也已上前押解上官菲等人,上官菲俨然已是一副疯婆子的模样,一边被衙役推搡着离去,一边口中不断谩骂:
“谭希,你就是个灾星!你就是那个会给大家带来灾难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