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蓝袍者,赏黄金千两!”
听着刺客们的喊叫声,李杲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致。
不光是因为这层出不穷的刺客,还有在场周围,就只有自己一个穿蓝色袍子的!
叫自己一声肃王爷就这么难吗?
从自己身边的护卫手中夺过了一柄长剑,李杲脸上的戾气也是不自觉的向外溢出。
自己堂堂肃王的人头,在刺客的眼中就只值黄金千两?李杲记得,当初洛小落入广陵道的时候,有人买他的人头都是黄金万两了!
羞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而眼前的这些刺客,用了最为过分的一种。
“杀回去!”
李杲现在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火,所以杀几个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见李杲脸上丝毫不掩饰他自己心中的杀意,也有门客建议道:“王爷,现在有那个不良人替我们拦着,当务之急还是回到府上才比较安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良人会插手这件事,甚至那个叫做楚聆风的镇抚使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这个时候有人帮着自己分摊一些压力终归是件好事。
李杲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他大概可以猜到不良人为什么会保护自己,只是有些小谋小利,李杲实在是懒得去跟洛小落计较。
“本王的事,本王自己会处理,还不需要不良人前来搭救!”
李杲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身边的门客和护卫们,也只能选择跟着李杲再杀回去。
原本还对李杲歌功颂德的百姓,在看到有新的刺客出现时,早就自觉地从街道两边消失,把主战场给李杲留下这也让李杲可以放开手脚,任意施为。
以长剑对环首刀,就力量而言,李杲也是完全不占优势的。
可就是凭借着心中的一股怒火,李杲也是硬生生的将横在自己面前的环首刀给推了回去,并且顺势一剑挑了自己面前的刺客。
“李杲在此,想要拿走我性命的,尽管来!”
李杲的声音响彻整条街道,手中的长剑也是连取了数条性命。
皱眉看着周围的刺客们,有巡城卫的加入,仍旧是五五开的局面,这让李杲紧锁的眉头皱的更深。
“看来本王的几个兄弟,这是真的要置本王于死地!”
喃喃自语了一声,李杲随后也是狂笑了起来。
没有高手,因为高手的身上有太多的蛛丝马迹可以追查,所以相比之下,这种填鸭样的增派此刻,也就成了最好的方式。
一脚将自己面前的刺客踢开,李杲看着源源不断的刺客,李杲也是忍不住的好奇,怎么随着巡城卫的增多,这刺客的人数也多了起来?
“王爷,此地不宜久了,我们还是暂避锋芒吧!”
有门客护在李杲的身边,但劝说的话一出口,那名门客就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果不其然,在听到暂避锋芒这几个字之后,李杲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暂避锋芒?本王避刺客的锋芒?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杲的眼神愈发的凶狠,随后也是大声道:“巡城卫,随本王杀贼!”
“王爷,您还是先回府吧!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们吧!”
在李杲的声音落下之后,春十三娘也是迈着莲步缓缓的走到李杲的身边。
对于春十三娘这个近来泰安城的风云人物,李杲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只不过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李杲还是有些好奇的。
“春十三娘来淌这趟浑水,是你的意思,还是洛小落的意思?”
李杲斜眼看向春十三娘问道。
春十三娘娇笑着对李杲施了一个万福礼,这才开口说道:“王爷说笑了,小女子怎么可能又这个胆子当街救王爷,都是替小爷分忧罢了!”
对于春十三娘的话,李杲也只不过是冷笑了一声。
“马踏江湖的是他,现在又想着来做好人了?”
在李杲看来,自己怎么都没有理由接受春十三娘,或者是洛小落的示好,毕竟现在洛小落到底是什么态度,自己还没有弄清楚。
春十三娘的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王爷,您就不要为难小女子了,若是奴家知道小爷的心思,那就是现在死了也甘愿呢!”
听着春十三娘娇滴滴的语气,李杲脸上也是多了许多不耐烦的神色。
忍了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对春十三娘说道:“本王不是洛小落,对你的搔首弄姿不感兴趣!若是来帮忙的,本王先行谢过,若是来看戏的,就站远一点,别溅了一身血!”
春十三娘脸上的笑容不改,指着远处说道:“巡城卫越来越多,刺客却是已经到了极限了,王爷不必担心奴家的安全。”
李杲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再理会春十三娘什么。
待到李杲离开之后,春十三娘的属下也是来到了春十三娘的身边,小声道:“这肃王爷也太不识……”
属下还没有说完,春十三娘就抬手示意他住口。
“小爷安排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既然我们已经做好了自己的事情,那么剩下的,这位肃王爷想要怎么做,就让他去做好了!”
叹息了一声转头,然后春十三娘也是对属下吩咐道:“照顾好受伤的兄弟,晚上去第二楼领银子!”
缓缓的退出战局,不过在春十三娘彻底的消失之后,李杲还是看了一眼春十三娘之前所在的地方。
只是来露个脸,又能做什么呢?
李杲有些不理解洛小落的想法,不过他却知道,眼前正是一个收拢民心的好机会。
拒绝了巡城卫的保护,李杲也是跟着所有人一起将损毁的房屋重新修缮。
面对周围百姓的感谢,李杲也是驱散了自己的护卫们,展露出自己平易近人的一面。
跟百姓们说笑,也会任由孩童拉一拉自己的手。
正想着遭遇的刺杀也是自己重新树立威望的机会,可是李杲的神色却是忽然一凛。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低头看去的时候,李杲也是发现在自己的受伤多了一根如发丝粗细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