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的武林大会比之前吴钩在南境的武林大会阵势要小了许多,坐在嘉宾位置的段纯风一直都在寻找洛小落的身影,可直到开宴的时候,洛小落才姗姗来迟。
段纯风坐在洛小落的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你的朋友们呢?”
洛小落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坐下,先是吃了点东西之后,才对段纯风说道:“昨晚上出了一点小意外,没有想到仇人他爹还挺厉害的,一个正三品的修为,可以硬扛着三个正一品,这东境的武林实在是不容小觑!”
听到洛小落的说辞,段纯风瞬间就想到了今日拄着拐杖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狂刀王伍。
再看着洛小落气定神闲的样子,段纯风也是断定,八成洛小落口中的仇人就是这个东境的武林副盟主了。
悄悄地靠近洛小落,段纯风低声道:“本来还想着你早些来,给你引荐一些掌门呢!现在看来,亏得你来的比较晚!”
说完之后段纯风还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伍,此刻他的狂刀也是换成了拐杖。
读懂了段纯风隐晦表达出的意思,洛小落也是笑道:“放心好了,昨天打人的时候我可没有出手。”
看着洛小落自信的样子,段纯风也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等到洛小落吃了一会之后,段纯风才又开口问道:“兄弟想不想结交一些掌门?”
洛小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我对他们可没有什么兴趣,无非是一帮想方设法壮大自己门派的囚徒罢了!”
段纯风不由得笑了笑,洛小落对各大掌门的形容也算是新奇。
这时黄同站了起来,宴席上的人也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左右看了看,黄同这才朗声道:“诸位都是我北境武林的中流砥柱,今日请大家过来,是有两件事说要,第一就是星罗帝国犯我大唐边境,两国不日便会开战,届时覆巢之下无完卵,我辈也自当尽力才是。”
黄同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中就有人大声道:“我辈武人理应保家卫国,更何况星罗帝国欺我无人,我们就应该让他们好好的长长记性!”
在那道声音之后,在场的不少人的情绪也是被点燃了。
洛小落看着段纯风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昨天谈生意的时候,黄盟主可是很大气的,怎么今天这么寒酸,就请了一个人?”
段纯风想了想,才回答道:“大概这就是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吧!”
在洛小落和段纯风私下里谈论的时候,黄同也是开始说了第二件事。
“二十年前,武林败类北辰刃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他的徒弟又再次卷土重来,我东境之中,不少门派的女弟子都惨遭毒手,此獠不除,我东境不安。”
黄同的声音再次引来了许多人的小声讨论。
段纯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洛小落说道:“昨夜你不在,黄盟主本来是想要当面告诉你的,北辰刃的徒弟来东境了。”
洛小落点了点头,本来自己这次在东境回北境之后就是要去找那个北辰刃的麻烦的,现在他的徒弟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一并收拾了!
看着段纯风好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洛小落也是说道:“有什么话不要藏在心里,不然容易憋出病来。”
段纯风有些为难的说道:“昨日黄兄曾跟我说过,这北辰刃的徒弟北辰獠已然是大宗师境界,他曾扬言要得到他师父不曾得到的女子,只不过昨日你先说了柯良大侠的事情,所以黄兄才没有再多说什么。”
听着段纯风的叙述,一开始的时候洛小落还频频点头,倏地也是忽然警醒。
这个北辰獠要得到他师父都不曾得到的女子,那不就包括自己的娘亲吗?
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身边的段纯风,段纯风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事关无忧公主的清誉,我自然是不会用这个跟兄弟你开玩笑的。”
洛小落脸上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黄盟主不也是到大宗师吗?怎么做事还这么谨慎?”
段纯风道:“本就牵涉在其中,自然是谈不上谨慎的,况且听闻那北辰獠的功法诡异,稍有颓势便会立马远遁,黄兄大概也是想平添一份把握!”
洛小落轻声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黄盟主倒是越来越有上位者的味道了!”
段纯风附和道:“即便是狮子搏兔,也要拼尽全力嘛!”
洛小落环顾四周,最后说道:“不过费这么大力气,举办的这个武林大会,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是不是有点浮夸?”
段纯风道:“主要还是为了驰援北境的,只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北辰獠这个祸害给除掉!”
洛小落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毕竟人家是出去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回来的时候要是突然就多了好几个儿子,那跟谁也说不过去这个理。
“如果今天那个北辰獠不来,只需要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就把他给揪出来!”
见段纯风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洛小落也是忍不住笑道:“我也想快一点,但实在是能力有限!”
段纯风道:“黄兄在东境经营了这么多年,都不敢说在三天之内可以找到北辰獠,况且在此之前,黄兄他们已经暗地里寻找了许久了!”
搞了半天,原来不是段纯风嫌弃自己慢,洛小落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时在宴席的外面却是突然传来了妇人的哭泣和摔碎东西的声音。
彼此看了一眼对方,就算是洛小落和段纯风反应再慢也猜到了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兄弟,你的帮手都在吗?”
听见段纯风的询问,洛小落也是说道:“你不就是我最大的帮手吗?”
段纯风一脸苦相,“我哪里会打架啊!”
段纯风急的甩了甩手,最后还是把折扇握在了手中。
而等到段纯风跟洛小落冲出去的时候,不少人都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衣不遮体的妇人身上,倒是对于站在高处的那个少年人不是特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