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燕因此眼神越发变得深沉,扫向牧子元带着审视和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谁。
终于,两个人在打斗数百招之后,似乎有了默契,这样打下去,两个人分不出胜负,结果就只有一样,那便是两败俱伤。
为此,两人自然不甘心,于是,最后都同时停下来了动作,只是目光扫向对方,都带着警惕性和骄傲。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要知道一点,那便是……季梓是我的妻子,那么你休想动一点心思,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话,尉迟燕的目光扫向放在桌边的画像,只是那一眼,他浑身戾气暴涨,其实说起来,他或许内力还要深厚些,如果不是前几日中了那种药,最后再泡了大半夜的冷水,身体有些力使不上,好像是那药物的后遗症一般,他这会早就将牧子元给抓住了。
不过,此刻他依然很愤怒,自己妻子的画像竟然在其他陌上男子的手里,放着谁恐怕也不会高兴。
所以,当他浑身戾气一现,整个人就仿佛坠入地狱的黑天使一样,带着愤怒和冷然,伸手就要去夺那画像。
“尉迟兄,你这是何为?”
牧子元见尉迟燕盯着那画像,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便已经冲了上来,那手上的招数,直接是杀招。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说不定就死在对方的手里,他面色也有些阴沉,看向尉迟燕对着冷意。
尉迟燕刚刚那一招,却是虚虚实实,因为牧子元在躲避尉迟燕突如其来的一招,所以只顾着躲开,倒是没有注意到尉迟燕看着牧子元的动作时,眼里闪过狡黠。
紧接着,他身子突然一个逆转,伸手直接抓向那画像。
当牧子元意识到尉迟燕真实的想法后,他心中暗叫糟糕,但是终究是晚一步出手,让尉迟燕夺走了那画像。
但是……
牧子元因此,眼神也有了几分不耐,不过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讽刺道:“倒是不知道三皇子对三皇子妃的感情多么假仁假义?”
“你这是干嘛?挑拨离间吗?那可是真让你失望了,本皇子对自己的皇子妃那是信任,皇子妃也早就答应过本皇子,会好好当好这个三皇子妃!”
牧子元却是笑意加深,眼里却是满满的都是讽刺,“你这般肯定,那你看看,那画像是否真的是三皇子妃的,那气质和笑容,是如今的三皇子妃所独有的!”
被别的男人夸奖自己的女人,尉迟燕却是没有半点高兴,整张脸都黑了,他扫了画像里的人,便也就真的算是了解到牧子元那话里的意思。
不过,待看到那最下角处的那个图腾,他心里咯吱一响,极力掩饰住那种慌乱,他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甩手一挥,那画像重新被牧子元接住。
“记住我的话,离我的女人远一点,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尉迟燕人影一闪,留下这一句话后,大气凛然般消失不见。
牧子元带着笑意,只是那笑容没有温度,看向尉迟燕离开的方向,心里却是在琢磨着肯定着,恐怕尉迟燕这一回去,要好好跟季梓两人矛盾了。
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所以,其中还是有他的计量。
只是,正因为他认为的季梓不同,所以没有办法预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却是让尉迟燕羞愧。
因为他回去之后,却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根本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季梓挑眉,知道尉迟燕回来,她倒是一反常态,竟然主动给某人熬了鸽子汤,美其名曰补身体。
尉迟燕整个下午是真的在纠结着那牧子元的身份,但是那图腾,却是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但是他随即想到季梓的所作所为,他非常生气,对于这种生气,他还故意定义为季梓没有按照那协议所说的做。
只是当下午,黄昏隐约要落下去的时候,季梓的身影竟然来到了书房,而且手里还提着个篮子,篮子里似乎放着什么。
那侍卫见季梓来到书房门口,想起曾经尉迟燕吩咐,三皇子妃便是后院的主人,主子有什么要求,一律满足。
所以,季梓来到书房,那侍卫反而非常高兴得将门打开,甚至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
对此,季梓倒是很满意于这些人的做法。
“天都要黑了,听说你也在屋子里待了一下午了,难道不累,赶紧趁热喝点鸽子汤,补一下身体!”
季梓眉目含笑,双眼似乎还放着柔波看向尉迟燕,看地尉迟燕身体一紧,某处有了反应,他脸上有些憋着难看,身子甚至还有些颤抖。
尉迟燕心生疑惑,季梓这是干嘛?难不成是知道上午的事情是错了的,所以才会如此表态。
不过,随即他却是自信地觉得,就是应该这般。
他故意轻咳一声,不怒而威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可爱,“什么补身体,我身体好着呢,如果不信,我们倒是可以大战三个回合!”
尉迟燕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站挺直身子,邪魅的敲了敲自己的身板。
季梓凝眉,眼里却是闪过诡异,随即对上尉迟燕邪魅的笑容,她额头冒黑线。
她倒是不知道尉迟燕会主动殷勤上前,反而更像是不受宠的“庶女”求疼爱,季梓嘴角也划着恶魔的笑意,一会,恐怕某人就会倒霉了。
尉迟燕因为心里还在想着一会如何处置这个小女人,所以并没有发现季梓眼里闪过的暗芒,他心里甚至还有几分窃喜,因为她倒是有了做皇子妃的自觉,还知道给自己准备补汤。
“尉迟燕,看着我干嘛,赶紧趁热喝啊?”
季梓挑眉,面上含笑,双目如有水波流动,情深切切一般端着汤靠过去,清甜的声音流转于耳边,那温热中香甜的气息竟然似有似无得挑衅着尉迟燕那自认为很好的自持力。
不过,难得某个人好心……
尉迟燕那张清冷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情绪,但是深邃的某种划过的宠溺,竟然连同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季梓刚刚却也是感觉到,只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尉迟燕早已经恢复了平静,所以她倒是只当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