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年纪轻轻,武学造诣已如此惊人,若能结交,倒也不错。
而且看这人浑身气度,能随时拿出五万两的,家底应该也丰厚,还她个十几万两应该不是大问题。
思虑一番,季梓也想通了,便故意怅然地道,“罢了罢了,那这枚玉佩云某便暂时替公子保管,若公子将来想赎回,便在云知客栈留话,自然有人通知在下。”
尉迟燕又盯着她看了半晌,尔后点点头。
季梓心里堵得慌,加上时辰也不早了,便起身道:“这个密室倒是安全,公子大可歇息几日,在下先告辞了。”
等到季梓离开,尉迟燕才看向青嚣,眉目冷冽鸷狂,“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青嚣简短的将事情解说一边,尔后气愤地道:“主子,咱们现在大概也回不了赤国,您的伤多半是太子买通玄巫门的人干的,而现在,太子多半在赤国附近设下埋伏,就等着您自投罗网。”
尉迟燕凌厉逼人,“呵,尉迟绍为了对付我,也算耗费心机了,就是不知,我死了,他要如何向父皇交代。”
尉迟绍背后的人,他也一清二楚,只是时机不到,他还不能冲动。
顿了一下,他想到什么,倏地道,“我记得,盛国与赤国的联亲,就在最近。”
说到这个,青嚣更气了,“什么联亲,属下听说,盛国根本没有同我们赤国和亲的意思,这次找来的也不过是大臣家的小姐,据说还是乡下养大的,从没在京都生活过,又没见识,长得又难看,这简直是侮辱主子!”
尉迟燕嗤笑一声,倒是平静的很,“不管她是谁,这桩联亲也必然是成不了的。”
盛国无心与赤国和亲,赤国又何尝愿意接受盛国的郡主,而她小命定然是保不住了。
而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快“小命不保”的季梓回了季府,一路上面带寒霜,神色冽人。
季梓用完晚膳,又与白飞谈了泓鸣教旗下商铺产业的事,却不想途中出了意外,这才耽搁了。
临到酉时三刻,外头下人来报,说季阳找她。
到达主院的正堂,正看到季阳与萧氏在说话,萧氏说了两句,突然开始泫然欲泣。
看到这个画面,季梓心里有底了。
进去后,她只是淡淡一笑,“父亲找女儿来,不知为了何事?”
季阳回忆起今日太后与他说的那些话,他就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而这一切皆是因这个孽女的一句话!
他压住心里的愤怒,“季梓,太后为你的嫁妆,可谓煞费苦心,八万两黄金陪嫁,名器锦缎一应俱全,明日郡主就封号就要下来,你且准备一下,明日一晨便接旨。”
季梓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浅然一笑,“知道了。若是没事,女儿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季阳气得吹胡子瞪眼,萧氏在旁边添油加醋,“老爷,这孩子怎么能这样,你怎么不告诉她,咱家也陪送不好家产啊,去了这么多钱,往后咱们可怎么过啊。”
季阳也是肉疼得不行,“可太后发话了,这些嫁妆,到时候要随着送亲仪仗在京都大街上转上半天,皇上这是要告诉全京都的人,与赤国的联姻是用足了诚意的。”
“那你要我的颜儿和菱儿将来怎么办啊!”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难道我还敢抗旨不成!”季阳也怒了,他在宫里就受了一顿大气,回来还要听妻子的抱怨,更觉得脸色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