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在发光!”我想。
小腿传来一阵刺疼。我低头一看坏了,我的下身不知什么时候着火了。可奇怪的是我却不感到热,
“这是中招了呀,这火神爷什么来头呀。”
我心里就暗暗叫苦,一摸这伙竟然有实体,是个又圆又粗长着许多须的玩意儿,正缠死死在我腿上。
我立刻想到了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个火人参。
我以前听人说过有种人参叫做火人参,据说是死去的小孩儿埋在土里后变的,怨气很大,成灵后能在地里来回穿行移动,根须一旦缠住人就会吸血,一边吸血一边发光,就像着火一样。这玩意儿虽然阴险,可有人利用其在山里移动的能力在山里寻宝。据说人们只要在这人参上绑一根红线,那它就能供人驱使。
关于这火人参,还有一个传说。
据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载,吴承恩写的《西游记》里的红孩儿就是以这种植物为原型虚构的。《西游记》原著里红孩儿虽是牛魔王的儿子,但他们长得并不像,那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是牛魔王亲生的,而是太上老君和铁扇公主所生。只是当时不流行未婚先孕,所以生完就把它扔到了地里。
俗话说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时间一长,这红孩儿就长成了一棵人参草。有天牛魔王来山里吃草,结果就遇到这火人参,可是太烫了,老牛根本吃不了。
奈何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总被无情扰。老牛就用法力把它变回人形,还认他做干儿子。
不久铁扇公主就听说了这事儿,害怕儿子年纪小,跟着老牛不学好,家庭教育要趁早,这才勉为其难嫁了老牛,母子才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团聚。
传说当然是胡说八道,但有一点传说是真的,那就是这种人参怕牛尿,人要是被它缠上,只要用牛尿一冲可就好了。
“可是那里有牛尿呀!”
我心急火燎时,这时耳边传来哞的一声,我抬头一看,就看到才叔的那两头牛正卧在地上悠闲的咀嚼着从胃里倒出来的食物。
我大喜过望,心说:
“老天有眼,我怎么把这两个活宝给忘啦,这不现成的牛尿吗?”
我强忍疼痛,提刀朝着那两头牛走去,准备过去来个杀牛取尿,以解燃眉之急。
这帮人见状立刻警惕起来。尤其是那个二饼,他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自恃武功高强,刀一横就想阻止我。此时我已走火入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挡我者死,相持之下竟不落下风。
最后还是那卷毛识相,对他弟弟说:
“你别管他了,待会儿他就死啦!你和死人打什么劲呀!”
二饼这才闪退到了一边,我如愿来到那两头牛跟前。
我这时全身发光,犹如妖怪,不只人见了害怕,连动物也畏惧三分。
两头牛腾的就从地上起身往石壁边靠,这倒正合我意。强光之下,就见这是两头公牛,我也不清楚膀胱在那个位置,抄刀就朝其中一头的牛的裆部扎过去,结果慌忙之中没扎准,竟扎在牛屁股上。
这牛疼的立刻撂起了蹶子踢在脸上,然后跑进坑道没了踪影。
我万念俱灰,彻底没了希望。
才叔见我竟然扎他的牛,这时彻底被激怒,对那少年说:
“妈的,你敢动我的牛,我杀你兄弟!”
那少年闻声拿刀就往麻袋上扎,麻袋里的刘老顺立刻惨叫挣扎,满地打滚。
可能是麻袋太结实了,还是说年轻人劲儿不太够,他的刀扎入的并不深,也就不是太致命。老头见状就将其推到一边去,说:
“滚一边儿去,跟个娘们似的。”
老头说着就亲自动手,一刀就扎了进去。
我顿时被激怒,猛朝那个少年扑过去冲过去,心说:
“去你的吧,大家一块下地狱吧!心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少年毕竟年轻,见我扑来当时就傻了,我一把勒住他脖子将其撂翻在地,身上得的火立刻开始朝他身上蔓延。
才叔这时也不顾不上扎刘老顺了,赶紧来救他孙子,拿刀对着我乱扎一气。
这时我和少年已完全扭打在一起,他怕扎到那少年,所以就没敢下死手,有几刀扎在了那少年身上。就在这时,我的被少年腰上一个东西硌了一下,还没等我伸手去摸,这少年抢先把他抽了出来,竟然是一把匕首。
他立刻就拿它来扎我,可我在他背后,他根本就没用上力,反倒是我把他胳膊往后一拧,一把将那匕首夺了过来。我心中一喜,一种将要杀死敌人的快感涌上身体,把匕首架在这少年脖子,说:
“臭老头,给他收尸吧!”
说完我开始割断这少年喉咙,血慢慢顺着它脖子流了下来。
意想不到得一幕出现了:
老头见状大惊失色,并噗通跪倒在地,喊:
“别杀他,我能救你,”
我顿时一愣,这一刀才没割下去,但也没松手。
一大股带味道的液体忽然浇在了我们身上,身上的火瞬间被浇灭了。
我回头一看,见才叔抱起一个大玻璃瓶——也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他抱的那个,这才知道,原来这老头竟早准备有牛尿。要说这玩意儿还挺管用,那火人参已彻底歇菜,无数根开始从我从身上抽离。才叔弯腰把它一只章鱼似装进他那玻璃罐子里,然后拧上了盖子。
这是个机会。
我赶紧放开那个少年,一脚蹬在老头肚子上致使瓶子当时就脱手,然后我一把接住瓶子。
“别过来!敢过来我摔死它!”
我把瓶子举过头顶。
没想到这招还挺有效,对方随即站在那儿不动,全目光惊悚看着瓶子。
我心说看来这玩意儿的确对她们挺重要,同时也意识到,这瓶子比我想的要重的多,应该是用水晶做成的。
空气安静了有十秒钟,这时那个老饼说:
“有话好商量嘛,有话好商量嘛!”
才叔见孙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顿时霸道起来,拿眼瞪着我,说:
“敢把瓶子摔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我刻感有门。白头佬的话看似强硬,其实有商量的余地,我就说:
“老大爷,说来咱们都不认识,不就是前几天在山谷里打了一架吗,可当时我们也没沾光,也算是扯平了。今天再次在这山里遇见也算是缘分,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吧。我看咱们都挺忙,就别在这事儿上浪费时间了。今天你放我们走,我保证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二饼立刻朝愤怒的上吐了口唾沫:
“呸!谁他妈的和你有缘分,好端端的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不想和他们纠缠不清,于是就对他们说:
“我们不是来找黄金的,我们是来挖坟的。”
可这才叔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说出一句狗屁不通的话。
“想走也行,每人留下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