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泽回到府邸还有些诧异,怎的天还未黑她就睡下了,只当她今日去晚风街看账本子,太累了。
晚上许鸿飞没有回来用晚膳,王玉泽用完晚膳,去书房处理完手中事务。
回到房间便见她坐在床上,悦悦穿着黄色小棉衣坐在她面前。
秦婉婉拿着帕子掩着脸“悦悦看得见娘亲吗?”
悦悦双手乱挥,去扯她的帕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整个人往前倾,趴在床上小屁股还撅着。
秦婉婉哈哈哈的笑,没有将悦悦抱起来,对着她的小屁股拍了拍“手感真好,悦悦乖自己站起来,走一圈给为娘看看,加油!”
将手中帕子在她面前晃悠,吸引着她,悦悦眼睛提溜转,看着她手中的粉色帕子,头也跟着帕子左摇右晃。
秦婉婉将粉色牌子藏在后面,悦悦一下急了,撑着小手,小脚也在发力想站起来,嘴里咿呀咿呀哟的。
王玉泽不由的笑出声,微微摇头“悦悦才八个来月哪会走路。”
王玉泽将撅着屁股的悦悦抱在怀里,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拿起旁边的木碗给悦悦喂着米汤。
悦悦在王玉泽怀里不哭也不闹,就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秦婉婉侧躺着,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啧啧啧“玉泽哥,你果然是良家妇男型,从见你的第一眼我便被你深深迷住了,你这种美男最适合做我的夫婿。”
王玉泽穿着白色寝衣寝裤,长长的头发,用一根红色绸缎系住,歪歪地耷拉在右肩上,无多装饰,玉面桃花眼,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抬眼看了一眼她,嗓音温润“今日还想要?嗯?”
秦婉婉觉得身子酥了一半,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立马反驳道“什么嘛!我有如此好色?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王玉泽没有回她话,喂完悦悦便将她放在软榻上坐着,披了一件素白披风,将悦悦抱到侧房教给奶娘。
秦婉婉翻来翻去,还不见王玉泽回来,将双腿伸直靠在墙上,门嘎吱一声响。
她仰头看着王玉泽,见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王玉泽将木托盘放在八仙桌上,招呼着她“今夜还未用晚膳,先起来吃点面条垫垫肚子。”
秦婉婉麻溜起床,坐在木椅上,看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条,色香味俱全,妥妥的良家煮夫。
王玉泽见她吃的急,赶忙出言制止“婉婉慢些,别烫着了。”拿过帕子给她擦擦嘴角。
在王玉泽心里,他总是将秦婉婉当成小姑娘来对待,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遇到自己所爱之人,还能与她喜结连理,携手同行。
吃饱喝足她又滚回床上了,王玉泽脱了鞋袜在床上躺着。
秦婉婉麻利的滚到他怀里,眨了眨眼“玉泽哥,抱。”
王玉泽揽过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语气宠溺“勾人的小妖精。”
一个缱绻的吻软了秦婉婉的身子,她面色潮红的看着王玉泽,眼波流转,脸颊微微泛红,显然已经动情。
她声音娇媚“明明是你勾我,哼。”
伸手帮着王玉泽掉身上的衣物,只留下一层贴身的单衣。隔着布料轻轻描摹它的轮廓,指尖轻轻地点着,给他若有似无的刺激。
初春的时节,夜里还是有些雾蒙蒙的,四周寒雾萦绕着,王玉泽身上却起了一层薄汗,肌肤相亲时的滑腻触感,让他有些沉沦。
在她耳边嗫嚅道“婉婉,我爱你。”
这种爱欲气氛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秦婉婉贪婪的吸食着他的气息,主动吻上他的唇,还将舌头探入他嘴里,两条舌头缠绕。
她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任由他这般,秦婉婉已经累的睁不开眼了,王玉泽取出了帕子为她拭身子。
秦婉婉觉得王玉泽身上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靠在他怀中,脑袋枕着他的胳膊,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王玉泽并无太大的困意,只静静的看着身侧熟睡的她,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满是温柔,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秦婉婉今日倒是起得早,圈住王玉泽的腰肢,撒娇道“能不能不去上朝啊~”
王玉泽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哄到“在过七八日我便沐休,带你和悦悦去百花谷看花。”
秦婉婉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眼巴巴的看着他更衣出房门。
王玉泽来到侧房,看了一眼悦悦,她安安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小床上,嘴唇微微嘟起,似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小嘴咂吧了两下,可爱的紧。
秦婉婉只觉得在迷迷糊糊中,有只不安分的手游荡在自己身上,反手扇了那人一耳光,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她立马醒了,只觉得手掌火辣辣的疼。
许鸿飞捂着左边脸颊,一脸幽怨的看着她“怎的一大清早还赏人家一耳光。”
秦婉婉看着他清俊的脸庞,不由得语气软了几分“我只当是梦里,你又跑过来干嘛?”
许鸿飞双手撑在她两肩处,白皙的脸上立马浮现出红红的巴掌印,委屈道“这副模样我是没法出去见人了,你要负责。”
便开始强硬起来,将她禁锢在身下伸手去探,猛的发现她软了身子,她面上还有些慵懒“婉婉,你这副身子专门被调教过了吧,我倒是越发喜爱的紧。”
从她锁骨处一路向下吻,堪堪停留在小腹处,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泛红的眼尾为她平添了几分艳丽。
秦婉婉着实受不了这种生活,整日里一直沉沦在欲望火海中,腰酸背痛的,两人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没有一点空隙。
许鸿飞冷哼道“谁让你不辞而别,禁欲的这段日子可真难熬,你可知,那日你走后,顾隐之气的吐了一口血,王玉泽气的昏迷不醒。顾隐之还一直说着胡话。”
秦婉婉翻过身正面对着他,问道“他说了什么胡话?”
许鸿飞道“他像是在做噩梦,说什么...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我不应该让人将城门打开,对的起天下独独对不起你。”
秦婉婉只觉得心一抽抽的疼,回忆起和亲的画面:和亲的队伍到了边疆,城门却紧紧闭着,明明是白日,天上却黑云翻卷,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三皇子有意将自己和亲的消息透露给顾隐之,想让顾隐之破坏这次联姻,从而让他从神坛上跌落,让天气国的百姓不再相信他。
顾隐之日夜兼程赶到边疆,原本乌云密布的天,仿佛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乌云散开,天边露出光亮。
一束金光打在他身上闪烁夺目,顾隐之头戴银盔,身穿一副钓嵌梅花榆叶甲,手持金头枪,骑在白马上。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将手中东西放下,轿夫不再抬轿,马车也不再前行。
他的人与云景的人厮打在一起,漫天的刀光剑影,兵器碰撞的铿锵声。
自己骑着一匹红棕烈马,求他放自己走,将刀抵在自己脖颈处,告诫他大义当前怎可儿女情长。
他的身份是荣光也是枷锁,最后只记得,顾隐之那张沉静哀伤又生无可恋的脸,他似乎是妥协了,最终理性战胜了感性,从此与他一别两宽。
最后大军压境,眼看要攻下西域,没成想云景不讲武德,强制性让自己跟他殉情,葬身火海。
秦婉婉恍惚了好一会儿,许鸿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的好好的,又呆了,该不会又失忆了吧?”他语气戏谑。
秦婉婉白了他一眼,只觉得上辈子的事情离自己很远,这辈子顺遂多了,还能寻到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