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走一会儿,便有人送来信件,秦婉婉打开信件仔细看着,开心道“钟毓钟灵,速度够快的,半个来月就解决完夏思了。”
王玉泽和许鸿飞凑上前来,看信件。
钟毓钟灵,收到了洛阳那边传来的信件,就开始做收尾工作。
他们俩早早便向君王了表忠心,君王许诺他们解决完淮南王,让钟毓继位。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淮南王越发不待见夏思,又纳了几房娇美的妾室。
那几名妾室都是先淮南王妃娘家人那边,事先安排好的女子,合起伙来在淮南王身边吹枕头风。
夏思在淮南人生地不熟,也没有自己的势力,一直被宅院之事缠身,整日里还得与几名美妾周旋。
仿佛苍老了许多,加上淮南王一直对夏思偷人的事耿耿于怀,便放任那些妾室欺辱她,磋磨她,连府里的下人都敢光明正大讥讽她。
夏思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直接将后宅搅了个鸡犬不宁,动手教训那几房妾室,直接拿牛皮鞭抽下人。
很快淮南王府成为了淮南百姓的茶后闲谈,无不是讥讽嗤笑。
直到三王爷死了,淮南王才对夏思动了杀心,但这门婚事毕竟是君王赐下的,不可做的太过,便让人在她饭菜里下药,让她精神逐渐萎靡,身子越来越差。
等夏思反应过来的时候,钟灵在她身边抹眼泪“父亲太过分了,倘若是哥哥当家,一定不会让你如此。”
钟灵在她身边不动声色的拱火,让夏思对淮南王的怨恨值达到顶峰。
夏思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毒害淮南王,让他身子渐渐衰弱,神不知鬼不觉的。
但钟灵岂能让她如意,只得说“我前些日子听见父亲说......他要将柳姨娘抬为正室,恐怕.....”
钟灵故意说的模棱两可,剩下的话全靠夏思去猜。
夏思本就因为柳姨娘天天给自己使绊子,气愤不已,立马将茶盏摔了“那个贱人,真是给她脸了,小门小户出来的也想跟我比?”
钟灵诱导着她,让夏思逐渐起了杀心。
这一天来的很快,夏思在淮南王的茶水里下了药,直接一刀捅死了她。
结果周围的人举着火把,将她逮了个正着,夏思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陷害了,手里的刀哐当一下掉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手的血,知道终归难逃一死。
钟灵换了一副表情,面上展露出不似她这个年纪的沉稳,冷声道“将继妃抓起来。”
她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婆子立马将她的嘴塞住,免得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
夏思呜呜咽咽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钟毓就在暗处看着这一切,不复往日的温和的模样,往日看向夏思都是眉眼带笑。
夏思祈求的看了一眼钟毓,似乎在向他求救,此时看着他那双眼,只觉得心凉。
那是一双冷静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世间万物,仿佛自己在他面前全身赤裸,被他看透了。
她才反应自己并没有将他们玩弄于股掌,反而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一步步的走入他们设计好的圈套里。
人赃俱获,夏思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洗脱罪责,对外只是说夏思发疯,将淮南王捅死。
许多人是认可这个说法的,毕竟夏思在淮南王府殴打下人,苛待姨娘,还将罗氏逼得的撞墙,都传她是个娇蛮恶毒的人 。
自从夏思嫁到淮南王府,便后宅不宁,闹得满城皆知,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精神状况,只当她是善妒。
钟灵来到牢狱看她,此时的夏思已经被人割了舌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似乎在控诉着钟灵。
钟灵面色阴沉,静静地看着夏思道“恃宠而骄,从未将我与哥哥放在眼里,
还没有嫁入王府就先羞辱我,还想插手我的婚姻?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我跟你这种脑子蠢笨的可不一样,我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从小便学着如何料理后宅之事,如何当一名合格的当家主母,
而不是从小盘算着如何高嫁入,死皮赖脸的攀附男人。
你当我哥哥是个蠢的?会被你这幅好皮囊所迷惑,美人何其多,你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此刻的夏思才明白侧妃那番话,宁可找个爱自己的夫婿,平平淡淡过一生,也不要丢下脸面去倒贴权贵。
自己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明明从小得到了高于嫡系子女的待遇,却一直不甘于此,一直以来都想攀高枝,眼高于顶。
假如一开始没有羞辱欺负顾隐之,在长久的相处中,他或许也会心悦自己,就算他不会心悦自己,也会念经儿时情分,不会对自己的事情袖手旁观。
如果能听侧妃的教诲,好好跟夏花凝相处,好好学习管家之道,让三王妃给自己挑个好夫婿,也能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夏思谋杀亲王,按罪当诛,收入牢狱秋后问斩。
秦婉婉将信件烧了,内心很平静,绝不会同情夏思。
倘若当时没有顾隐之身边的暗卫保护,亦或者那次在寺庙没有碰见夏逸庭,自己的生命将会终止于此,单单是因为自己碍着她的眼,她便要扼杀自己。
一个她一个林小小,都是可恶之人,利用权势杀人,最终会被其反噬。
许鸿飞根本不关心这些,只想与秦婉婉独处,结果张楚楚来到府邸“我想与婉婉说些体己话。”
王玉泽和许鸿飞,便离开了秦婉婉房间,让他们俩说些女儿家的闺房话。
张楚楚看着秦婉婉,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我与顾瑾下个月便成婚了,但我还是有些恐惧他触碰我,担心同房花烛夜会扫了他的兴。”
张楚楚内心还是极为恐惧与男子发生亲密关系,行房事的婆子也教了她许多,却让她更加恐惧此事。
她从小受得教育很严苛,但她内心又向往自由,想冲破世俗,但又不得不局限于世俗,有些自我矛盾。
秦婉婉耐心给她疏通心结,许鸿飞从白日等到夜里,张楚楚在府邸用过晚膳,才姗姗离去。
许鸿飞面带微笑送张楚楚离开,秦婉婉只觉得后背发凉,一直紧贴王玉泽。
许鸿飞却在她耳边说道“玉泽明日一早便要去上朝,而我这些时日都在府中,我看你往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