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那日自从被两根玉势弄坏了身子,淮南王只是装模装样的训斥了几句夏思,夏思躺在他怀里撒撒娇,此事便过去了。
罗氏哪能不恨,对淮南王也死了心,周氏便出面轻声安慰了几句罗氏,还假模假样的说
“大人也就罢了,咬咬牙便忍过去了,上个月我还同你商量着,想着明年开春,送四少爷和三小姐去私塾念书的,
哎!如今当不了王府的家,这些事情也由不得我做主,继妃这般恨你入骨,免不得殃及了四少爷和三小姐。”
罗氏瞬间红了眼,无论她自己受什么委屈都无所谓,绝不允许夏思将手伸到自己一双儿女面前。
罗氏此时也管不得身下的伤,从床上爬起来,直挺挺的跪在周氏脚边,声音哀求
“求周姐姐给我指一条明路吧,我家中人早已没了人,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四少爷和三小姐,求求周姐姐了。”在地上哐哐的直磕头。
周氏赶忙扶她起来,罗氏还是在地上直磕头,嘴里说着哀求的话“求周姐姐了,往日里府中都是周姐姐管着,
姐妹们相处融洽,府里的少爷小姐都被照看的好好的,连丫鬟奴才都过得清闲自在,
如今继妃一来,动则打骂侮辱,亦或者将人发卖出去。”
周氏叹气“你先起来吧,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
罗氏用衣袖抹了抹眼泪,坐在床榻上,神情认真“周姐姐尽管说来,奴婢贱命一条不足挂齿,只求周姐姐护好四少爷三小姐平安。”
周氏掏出白色帕子给她擦眼泪“可怜见的,之前多好看的一张小脸,哎!你尽管放心,我也着实喜欢四少爷和三小姐,不忍心他们日后受人蹉跎。”
随后周氏便细细道来,罗氏认真听着她的计谋。
很快宴会如期举行,夏思好不风格,淮南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前来赴约,眼巴巴的巴结着夏思。
夏思的虚荣心被大大满足,她如今被人尊称为,淮南第一夫人。
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浮光面料的蓝色长裙拖地,显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男眷女眷都纷纷侧头望向夏思,不由得惊叹她的美貌。
淮南王享受着众人的目光,越发觉得面上有光,温柔的看向夏思,心想着:若是她能生育那该有多好,能一直攀附上三王爷那棵大树。
淮南王跟其他人介绍着夏思,夏思饮多了酒,面颊泛红,脚步有些虚浮。
罗氏这几日照常服侍着夏思,低声对她身边的丫鬟道“我先扶夫人去房里歇着了。”
丫鬟自然是应许的,难得可以偷闲乐呵乐呵,今日府中不知有多热闹。
罗氏将香点上,瞧着香斗升腾而起的袅袅烟云萦绕而开。
淮南王和下属在书房聊天,眼见天色渐晚,来到前厅久等不见夏思前来用膳“还未醒酒吗?下午不是让人给她饮了醒酒汤。”
钟灵咯咯笑“母亲莫不是赖床?父亲还不赶紧去请母亲前来用膳。”
淮南王捏了捏钟灵的小鼻子,笑道“人小鬼大,你倒是学会打趣父亲了。”
钟灵抱着淮南王的胳膊,钟毓也跟在身后,一同来到了主院,见里面未曾点灯。
钟灵提高音量“莫不是母亲还睡着在。”
听到钟灵的声音,房里的黑衣人像是得到什么指令一样,也顾不得解她的衣服,直接将她按在床上,头往她脖子上凑。
伸手将她裙子掀到腰间,将她的亵裤一把扯下来。
夏思嘴里发出呻吟声,还以为是淮南王,还夹紧了双腿。那蒙面男闷哼一声“真骚。”
夏思只觉得脖颈处一阵温热,有人舔自己的脸,缓缓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男人不是淮南王,用尽全力去推,浑身疼的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
她此刻浑身酸疼使不上任何力气,正挣扎着,就听到‘砰’的一声,门被从外面一脚踹开。
淮南王穿着一袭紫色绸缎长袍,看着房间内的景象,瞬间面色阴沉,眸中透着杀意,怒斥道“你在干什么!”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淮南王直接抓着那个黑衣男人的后背,没有任何迟疑,伸手拧断了他的脖子,将他砸在桌子上。
用力之大,直接将红木桌子砸的四分五裂,那男人的宝贝还裸露在外。
一旁的钟灵顿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啊”了一声,直接往钟毓怀里扑,钟毓赶紧抱住她,用一只手捂住钟灵的眼睛。
淮南王的视线落在她衣裙上,以及夏思迷离的眼神,空气飘荡着中淫靡的气息,顿时怒气冲天,伸手直接将她从床上拖拽下来。
她整个人抵在墙上,掐上她的咽喉,用力之大,恨不能掐断她的脖子。
夏思直接脑子缺氧,看着淮南王满是阴鸷的双眸,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紧紧抓着他掐着自己咽喉的手,却根本无法挣脱。
忽的想到了那年寒流,本打算委身于顾隐之,顾隐之也是掐着自己的脖颈,将自己抵在墙上,恨不得掐死自己。
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恐惧感,夏思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的往下落。
钟毓眼看着夏思面色通红,一副快要不行的样子,赶忙上前用尽全力抓着云淮南王的手,试图让他松开。“父亲您清醒一点,赶紧松手啊!”
钟灵也赶紧跪下,抱着淮南王的大腿,哭喊道“父亲您赶紧松手,不要掐死母亲。”
淮南王一脚将钟灵踹开,恶狠狠道“你给我滚开,我要掐死这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钟毓的力气不如淮南王,毕竟淮南王十岁便随老淮南王上战场,他咬咬牙道“请父亲恕罪。”
他拿起一个青花瓷瓶,直接往淮南王脑袋上砸去。
淮南王的后脑勺立马渗出一丝血,才终于缓过神来,钟灵赶忙将自己的披风搭在夏思身上,夏思垂过头晕了过去。
随后便是淮南王大发雷霆,先是查询了一番那个蒙面黑衣男子的身份,结果只是一名采花大盗。
罗氏颤颤巍巍的跪在淮南王面前,小声啜泣“奴婢有一日撞破了王妃的好事,所以王妃才处处针对奴婢,恨不得将奴婢折磨致死。”
她抬起未施粉黛的一张小脸,泫然欲泣的模样,看起来让人好不心疼
“奴婢人微言轻,王爷自然不会相信奴婢的话,奴婢从十六岁开始便跟着王爷,陪伴王爷十年之久,
王爷应当知道奴婢是个什么样的人,便只能以死明志了,希望王爷能善待我们的一双儿女。”
她说完便下了必死的决心,发了狠的往石柱上撞去,淮南王来不及阻拦,看着她倒在血泊里,立马让人召大夫来给罗氏治疗。
周氏到底还是不忍让罗氏香消玉殒,早早便在府里安排的大夫,罗氏在第一时间得到救治,也算是捡回了半条命。
周氏适当开口“王爷,罗氏好歹为王爷生育了一儿一女,不如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养病。”
淮南王摆摆手“你看着安排吧,这些时日府里依旧由你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