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晚膳的时候,顾隐之和顾瑾来到前厅,婢女都纷纷行礼“侯爷。”“侯爷。”
顾隐之穿着墨蓝色丝光的面料的衣袍,柔软飘逸,腰间挂着一块紫霞玉佩,银镶嵌蓝宝石发冠。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顾瑾还在顾隐之身后,朝张楚楚挤眉弄眼。
张楚楚也站起身侧福“侯爷安康。”娟母和王父都站起身,王清泽伸手拦下要行礼的父母“不必如此。”
娟母和王父有些不安的看向王玉泽,毕竟王清泽在他们印象中,总是有些不懂规矩。
王玉泽点头“爹娘你们坐下吧。”
二宝站起身行礼“侯爷安康。”
大宝有些震惊,真的是那位顾氏后人,既然见到真人了,顾氏一族的战绩,有专门的书卷记载,他们在学堂学过。
二宝扯扯大宝衣襟,大宝才反应过来也行礼“顾侯爷好。”小宝眼巴巴的看着,只觉得向自己走来的男子,很帅气。
顾隐之朝她们点头示意。
许鸿飞看着小宝的小表情“排场搞这么大?还不赶紧入座吃饭,等你都等的肚子饿了。”语气有些埋怨。
顾隐之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许鸿飞,早就习惯许鸿飞阴阳怪气,两人一直不太对付。
顾隐之抱拳行礼“伯父伯母安好,我是顾隐之。”
娟母和王父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站起来“侯爷不必多礼。”“侯爷真是折煞我们了。”
顾隐之朝她们淡淡一笑,便入座。顾瑾也挨着他坐下用膳。
都打量着顾隐之,顾隐之倒是没有感觉到不适,从容淡定的用膳。
小宝看了一眼顾隐之,又迅速低下头,张楚楚将一切小动作看在眼里,小宝就喜欢看那些个画本子,特别是那本《痴情侯爷相思意》
顾隐之见小宝已经偷偷看了自己五六次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也抬眸看向她问到“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小宝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痴情侯爷相思意》”里的侯爷是您吗?”
顾隐之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只觉得尴尬无比。
王玉泽给小宝碗里夹菜“那都是虚构的,小宝莫要当真。”小宝点点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顾瑾实在忍不住了,噗呲笑出声“哈哈哈,侯爷你已经火遍天启国,我今日去侯府,发现家中给我寄了信,连我的几位嫂嫂都知道那本书,还问我书中内容是不是真的。”
顾隐之面色越来越冷,张楚楚都替顾瑾捏把冷汗,顾瑾倘若不是侯爷从小的玩伴,估摸着早死一百回了。
张楚楚起身给顾隐之倒酒“这是江城有名的桃花酿,还请侯爷尝尝。”
顾隐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回了一句“味道还不错。”
秦婉婉也忍着笑,那个本书还出了一二三册,实则那本书是三公主写的。
用完晚膳,顾瑾自告奋勇送张楚楚回她外祖家。
王清泽对大宝二宝说“后面有练武场,你们明日可以早起习武,我会安排人教你们。”
两人点点头,小宝看着秦婉婉“婶婶我想跟你睡。”
秦婉婉摸摸她的头“黏人精,明日婶婶带你们去洛阳转转。”小宝看着她,还是跟娟母他们回小院了。
几人心有灵犀的往书房走,王玉泽试探问道“今日在江畔,遇到了一位大人物,似乎也是亲王,今早你被君王急招入宫,是否与他有干系?”
顾隐之点头,将事情言简意赅讲了一遍,那位是“淮南王”,被当今太后一手抚养长大。他想与三王爷家联姻。
秦婉婉有些惊愕,在这种节骨眼上,他还要跟三王府结亲“他打算求娶谁?”
顾隐之也没有卖关子“夏花凝。”
秦婉婉有些惊奇,顾隐之又讲了一番自己苦恼的点“夏逸庭中意与夏花凝,况且这淮南王也三十有六了,比夏花凝大一轮。
他发妻十年前便离世了,正妻生下一儿一女,淮南世子都十八了,淮南是一处要领,土地肥沃,他手中还有一队人马。
如今君王皇后点头应允,但三王妃和夏花凝不愿意。”
秦婉婉翻个白眼“这谁愿意啊,夏花凝性子那么孤傲,况且这男人是老牛吃嫩草,嫁给淮南世子还差不多,年轻身体好。”几人沉默了。
顾隐之微微摇头“夏逸庭和夏谨言,求到我这来了,但君王心意已决,打算中秋佳节宴席给两人赐婚。”
王玉泽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君王为了拉拢淮南王,从而抛弃夏谨言他们?这事恐怕有蹊跷。”
顾隐之点头“这件事情,恐怕有三王爷的手笔,淮南王许诺,日后夏花凝诞下孩子当下一任世子。”
秦婉婉继续吐槽“君王怎的不派自己的女儿去,还说这种话,如今那个世子都十八岁了,前淮南王妃的家人能放过夏花凝吗?
那三王爷真的是亲爹吗?能不能让他去死啊!明知道女儿的气性,还出此下策。”
王清泽也觉得三王爷很恶心,哪有这般为人父的。
秦婉婉担心夏花凝性子刚烈,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见四人又商讨政务,王清泽说了说近日兵部的动向。
许鸿飞将货物单子拿出来,递给顾隐之“这是你让我采买的东西,一月后便可以送到边疆。”
秦婉婉趴在贵妃榻上,想着明日带爹娘和孩子们,去洛阳有名的地方游玩。
此时一处府邸,夏花凝眼神决绝“我这辈子哪怕下辈子,也绝不会妥协,他们休想让我嫁给淮南王。”
夏谨言和于馨儿以及三王妃都赞同,夏花凝不愿意牵连家人,打算明日入宫,请君王废除自己的身份。
淮南王要的只是一位身份尊贵的贵女而已,只要自己不是三王府的嫡小姐,半个王府主人,一切便都能迎刃而解。
夏逸庭还在皇宫里,求着自己的母妃,“倘若花凝自己愿意也便罢了,我独独不能见她被人胁迫,婚姻大事岂能被旁人左右为之。
母妃您去求求父皇吧,父皇最宠爱您了。”
坐在软椅上的女子,见自己儿子跪在地上,心有不忍,只得点头说自己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