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房间,王玉泽躺在床上翻看书卷“他们俩气消了没?”
秦婉婉脱了鞋袜和外衣,就往王玉泽身上扑,窝在他怀里。
王玉泽将书卷放到矮桌上,抱住她柔声哄着“辛苦了。”
她仰起脸看着王玉泽绝美的面容,顿时觉得被治愈到了“他们俩总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上眼,真是愁死我了。”
王玉泽替她整理着鬓角“凡事莫强求,两人都是有主意的,自然不会屈服于另一个人。”
秦婉婉问道“玉泽哥,我发现他们都挺听你的话。”
王玉泽吹灭蜡烛,拥着她“那是因为你听我的话。”
她解开王玉泽的衣襟,想与他零距离贴贴,王玉泽身上有种淡淡的体香,仿佛有助神安眠的作用。
“玉泽哥,我发现你不像他们一样,会拈酸吃醋,清泽哥有时都会黑着一张脸,让我主动去哄他。”
王玉泽回想起那一日,风雨骤然,手中提着灯笼,笼中灯火被风吹得明明灭灭,看着营帐里的他们四肢交缠。
那时心中的苦楚无限蔓延,自己仿佛又变成了那株,深陷在污泥里的莲花,头上的明月奔向其他人怀中。
秦婉婉见王玉泽眉头微蹙,神情悲凉,抚上他胸前“玉泽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怪我?”
王玉泽回过神,与她十指相扣“我从未怪过你,我怎会忍心责怪你呢,我们约定好了的,恩爱两不疑。”
王玉泽懂她,就算那时云景借着噬心散,想让自己将她亲自送去西域,想都没想便一口否决。
知道如果这样做了,会让她心碎,她宁愿死掉也不愿意被深爱的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将她送去她最恨的人身边。
怎么能不懂她呢?
白色软帐内两人赤裸相对,帐内春光无限,王玉泽抚摸着她的皮肤,她肌理细腻,骨肉匀称,全身都是软嫩嫩的肉乎乎的,手感极佳,这般温香软玉真是让自己爱不释手。
唇一路向下,从发鬓到脖颈,一直到她的腹部。
王玉泽喜欢她在上面,喜欢看她微红的小脸,一副充满情欲的模样,却见她双颊泛红,一双秋水般的杏眸低垂着。
王玉泽伸手揽住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吻上她红艳的嘴唇,她的小嘴还是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两人欢愉过后,她如同猫一样依偎在他身侧,媚眼如丝。
王玉泽侧身拥着她“婉婉,谢谢你能来到我身边。”
秦婉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太困了,也没细细琢磨他这层话的意思,只是嗯嗯啊啊的答应他。
王玉泽见她脸颊绯红,汗湿的额头沾染了几缕发丝更添妩媚,从到桌上拿起帕子,给她擦着细汗。
第二日起床,已经不见王玉泽身影了,他们仨早早上朝去了。
只见许鸿飞坐在前厅等她用早膳,秦婉婉打着哈欠,许鸿飞将南瓜小米粥推到她面前“加了冰块,入口冰凉。”
两人用过早膳,便一同乘车去晚风街,下了马车许鸿飞往左走,进入晚风酒楼。
秦婉婉往右走,进入春风楼,踏入楼阁往里走,小厮自是不敢拦她,越往里走,戏腔便更近一分。
不得不说,在戏台的玉卿扮相漂亮,身如玉树,一张脸也是美的雌雄莫辨。
嗓音清丽婉转,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巧然发现三公主也在此处听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去了舞坊,今日得同舞坊的舞师一起排舞。
见她们穿着粉白相间的紧身舞衣,长袖长裤,身姿曼妙,果然都是一群美人。
都是自小学舞,舞姿翩跹,秦婉婉都惊呆了,这旋转速度,若是比舞艺她们自然更胜一筹,自己只是沾了现代的光,会些新颖的舞。
术业有专攻,但自己恰好什么都学了一点点。
舞师带着舞姬们继续练舞,秦婉婉来到内间休息片刻,玉兰端来一叠桃花酥“少夫人尝尝。”又给她斟茶“这是玳玳花茶。”
秦婉婉捻起一块送入嘴里,味道清香酥脆“味道不错,跟外面的桃花酥倒是不同。”
又抿了一口花茶“花香气浓郁,滋味醇厚,闻之令人忘倦。”
玉兰还是那幅柔弱的表情,神色也淡淡的“这是哥哥做的糕点和花茶,还合口味吗?”
秦婉婉放下茶盏点头“你哥哥待你还挺好,亲自给你做花茶做糕点。”
玉兰抬眸声音轻柔“哥哥待人极好,温润如玉,也很会照顾人。”
两人又一茬没一茬的聊着,玉兰将话题拉扯到玉卿身上。
“洛阳城的贵女们,都喜欢听哥哥唱戏,三公主自是每场不落,但哥哥喜欢娇俏的女子,也仰慕有才华的女子,便婉拒了三公主。
三公主是觉得哥哥会伺候人,但公主府那么多面首,应该不乏伺候人的。”
秦婉婉只是点头,并没有多加附和,
在旁人看来他们四个在府里定是耀武扬威,亦或有官职在身或者有身份,又或者二者皆有。
就外貌来看,顾隐之一幅矜贵冷淡的模样,王清泽冷若冰霜的面瘫脸,许鸿飞口齿伶俐一幅精明模样,王玉泽倒是俊美温润。
她们实则想不到,在府邸里的四人又是另一幅模样。
秦婉婉眼睛提溜转,心想着:她们该不会以为,在府邸里是自己伺候他们四人吧?
玉兰还在继续说着“倘若有个会伺候人的,陪着解乏,那也是极好的。”
秦婉婉脸上挂着笑“那倒不必,有银钱可以去小倌找乐子,一日换一个,新鲜的紧。”
玉兰忽的哑然了,本以为长乐郡主收了四位郎君,想着与那个放浪不羁的三公主一样,贪图男色。
如今眼巴巴的送上门,居然不收,而且自降身价去找小倌的男妓?不嫌脏吗?三公主收的都是身子干净的面首。
秦婉婉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我这个人啊!不喜欢那些个规矩,我很随性的,男人嘛玩玩就好,是万万不可能将人带回家,毕竟家里还有四位坐镇呢。”
玉兰放在茶案下的手,紧紧拽住衣裙“少夫人当真如此想?”
秦婉婉眯着眼,小口抿着茶“这种甚好,睡了还不用负责,能用银钱解决的事情才最简单,最怕什么都不图的,说只求一颗真心。”
话里的意味很明显,玉兰毕竟从小混在这种地方,最会揣摩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