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打探秦墨的消息,期间也偷偷找了许多大夫都无法医治。
辗转几个月,听说秦家祖父时日无多,秦墨如今在洛阳,便马不停蹄的回洛阳。
先进宫请了御医,此事便会流传到君王耳朵里,此事便合理起来君王也不会多疑。
进宫求君王请秦墨出山时,瞧见了顾隐之,他如今倒是与之前大不一样了,眼神淡然狠厉。
君王应允后,便带着君王的旨意去城外的庄子里找秦墨。
秦墨来到三王府,给侧妃把脉“夫人没什么问题,要提前做好准备,会提前生产。”
侧妃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来到内阁,侍女上了茶便退下了,秦墨端起青花瓷茶杯,品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茶,神色自若
“这妇人生产之前我不太精通,今晚就得生了,我已经差人回去拿一副药剂过来,王爷赶紧安排好稳婆吧。”
三王爷也明白了,立马差人去办“你们务必给我安排妥帖,秦墨大人一定要救救云儿,一定要保下云儿和他肚子的孩子。”
秦墨放下茶杯,淡淡说着“中毒太深,王爷今夜一定要撑住。”很快一切准备就绪。
秦墨让人熬了一碗药“赶紧给夫人服下,开始生吧。”
虽然知道顾隐之与三王爷不对付,但秦墨到底还是心善,祸不及妻儿老小。
里面的侧妃哭的撕心裂肺,一盆盆血水往外面送,婢女也是一波一波的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
秦墨坐在院外品着茶看着空中悬月,三王爷急得在外面打转。
产婆跑出来双手都是血,惊慌失措的大叫“不好了,夫人难产了。”
夏思哇哇的哭“娘。”她不顾一切的跑进去,握住侧妃的手,看着侧妃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娘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三王爷拽着秦墨的手“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
秦墨掏出一个瓷瓶“夫人没力气的时候再给她灌下。”
产婆接过瓷瓶又跑进去,里面的声音逐渐小了,秦墨抬步往里面走,浓烈的血腥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给侧妃把脉一番“传王爷进来吧。”
三王爷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进来了,看着侧妃原本艳丽的脸庞此时无一丝血色,仿佛苍老了几岁。
秦墨郑重的说着“保大还是保小,望王爷三思。”夏思一下子腿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王爷问道“倘若保大,云儿日后身子如何?”
秦墨思索片刻“终身无孕,且日后不能同房。”
三王爷陷入了沉思,夏思也陷入沉思良久问道“我娘肚子里的是弟弟吗?”得到肯定的答复。
夏思眼神坚定,倘若娘日后不得父亲喜爱,那自己这一辈算是完了,从小便想将夏花凝踩在脚下,将三王府的嫡系儿女都踩在脚下。
只有这个弟弟生出来了,自己才能成为有封号的郡主,那个顾隐之不识好歹,既敢这般折辱自己,他以为他是谁!倘若他没有那层身份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日后等爹爹斗倒他,要将他收入自己的府邸,千般折辱他。
夏思见三王爷默不作声,便拉着自己娘的手,哭的情真意切“娘,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弟弟。”
侧妃此时已经没有哭的力气了,只是默默流泪。
此时秦墨捉摸不透三王爷的心思,他不说话不做决定?便说“王爷赶紧做决定吧,拖一分夫人和孩子便危险一分,在拖下去便是一尸两命。”
院外的三王妃一行人也得到消息,夏花凝呆呆的问道“母亲,父亲会保住侧妃吧,毕竟父亲那般喜爱他。”
夏花凝觉得孩子没了便没了,但侧妃只有一个。
三王妃手中持着一串佛珠,手中拨动着佛珠看着空中悬月“我倒是希望他能保下侧妃。”
最后里面的人来报,侧妃生了一个男婴。
秦墨也从院内走出来,秦墨早早便知道三王爷的心思,节骨眼上还默不作声,便是想放弃侧妃了。
也搞不懂三王爷到底是不是真心爱侧妃,倘若想要儿子可以纳妾。
秦墨见三王妃和夏花凝站在门口,朝她们点点头“备一副棺材吧。”便乘马车离去。
夏花凝的心彻底冰凉,只觉得浑身颤栗,倘若父亲保下侧妃倒也觉得有几分情意。
夏花凝觉得脑子混乱,倘若父亲不爱侧妃为何对她那般好?为何对夏思那般好?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夏花凝脚步踉跄,一脸茫然的看着三王妃,声音哑然“母亲,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为何会这样?到底什么是爱?”
三王妃扶住她“花凝,你父亲他只爱他自己。”
这么多年,三王妃已经看透这个本性凉薄的男人,他只是不想被人控制住,在那一刻他想到的肯定是倘若失去这个儿子,便没有底气。
三王妃拂袖而去,沉声说道“给侧妃备一口好棺材吧。”
侧妃要弥留之际看了一眼夏思和刚生下来的儿子,以及隐忍泪水的三王爷。
思绪飘到刚进王府的时候,想起来三王妃那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问道,是否要嫁入三王府。
三王妃还说道“他今日能为了所谓的爱情框住你,他人便能用所谓的爱情压迫你,甚至要了你的命。”
一行清泪从脸颊滑过,侧妃此时心生悔意,倘若自己没有被迷惑,待在闺阁里,自己也是出生于世家。
虽在族中地位不高,倘若按部就班,爹娘也会为自己选个好夫婿,生一对可爱的女儿,成为当家主母。
这些年也没有将思儿教好,不应该跟她念叨本意是想忏悔,让她对小郡主好点心存愧疚,让她凡事莫要跟夏花凝争个高低。
却她一直心生怨念,对嫡女身份耿耿于怀。
也该多多劝诫王爷不要偏心于思儿,闹得兄弟姊妹间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