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之掏出手帕给她“你不用做这些活计的,有专门的人负责洗衣物。”
秦婉婉接过手帕擦擦汗,嘴上说着“没事顺手的事情。”心里想着,哪敢让其他人洗啊,这明眼人一看就懂了。
顾隐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走吧我带你去你的住处,顾瑾已经将你买的东西放到你住处了。”
两人并肩走着,顾隐之垂眸看着她“粉色娇艳很配你。”
她抬头看着顾隐之“谢谢。”看着他的脸他的笑容,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顾隐之你有梦见过我吗?”
顾隐之停住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话还没有说出口,王玉泽站在前方朝他们两个笑。
秦婉婉如欢脱的兔子,径直朝王玉泽奔去“玉泽哥!”王玉泽抱住她“玩的开心吗?”
她往王玉泽身上蹭“开心开心,你看我这个流苏头饰好不好看?”王玉泽仔细打量着“好看,不过婉婉最好看。”
两人腻腻歪歪的,往军帐走去,秦婉婉迫不及待要给王玉泽展示自己买的其他饰品。
顾隐之就站在原地不动,回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她问自己有没有梦见过她,怎么可能没有梦见过呢?
恰恰是那梦境太过于逼真了,有时会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总觉得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不知名的情愫,没由来的爱意。
顾隐之回到自己军帐内,打开红木柜子拿出画卷,心突突跳,假如这一切是真的,那一切就能解释的通。
房间王玉泽已经帮她打扫好了,秦婉婉将饰品一一摆放整齐,他们真有心,还给自己弄来一个梳妆台。
王玉泽拿起她的衣物“趁天还没有黑,我带你去溪边把衣物洗了。”两人将衣服洗完。
秦婉婉将荷包里的擦手膏拿出来,走向那间小屋,敲敲门“浣娘?”浣娘正在缝补衣物,见她来了起身迎上去。
秦婉婉将擦手膏放在窗户边,朝她招招手“这是擦手的,拜拜!”便跑了。
浣娘有点懵才反应过来,走到门槛处,见她挽着一位公子往东边走去,将窗边的小铁盒拿起,打开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胰子香。
夕阳余晖下,她抱着王玉泽的胳膊,给他讲着下午在小溪边遇到浣娘的事情。
王玉泽侧头看着她,在夕阳的照耀下,她觉得王玉泽格外美,天神下凡也不过如此吧,看着他的脸,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有一种莫名让人心安的感觉。
“玉泽哥,假如我们俩是是对寻常夫妻,过着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便可悠然自得。”
王玉泽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等以后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便带你归隐山林,过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秦婉婉靠在他肩上,看着日落美景,远处的王清泽看着他们俩,大喊道“你们俩呆愣愣站在做什么?赶紧回来吃饭啊!”
王清泽将衣物晾好,多瞅了几眼她买的贴身衣物,又瞟了瞟她。
秦婉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王清泽摸摸了面料,心想着还挺薄的,不过这也太短太透了吧,转念一想没准是她故意买这种穿给自己看的。
顾瑾去陪钟将军用膳了,王玉泽说道“水患过后必定有瘟疫,婉婉你要多费点心。”
秦婉婉点头问道“这些治理水患的法子是长久流传下来的吗?”顾隐之摇头“秦墨大人撰写了几本书,上面详细写了许多法子。”
秦婉婉越想越不对劲,怎么什么都是这个秦墨研制的啊?便问了问秦墨的事迹,听完一整个呆住了,
那个秦墨该不会也是穿越者吧,落水后性情大变?该不会也是魂穿了吧。
顾隐之也觉得不太对劲,大家说的是秦墨大人落水,得到了上天的神域来辅佐君王,难不成他跟婉婉一样来自另个世界。
王玉泽和王清泽反应过来了,那秦墨这么神乎其神,莫非跟婉婉来自同一个世界?
几人默不作声,各自在心中盘算着,秦婉婉赶紧喝口水压压惊,不知道那个秦墨有没有系统,也不知他是敌是友。
顾隐之开口打破了沉默“无论秦墨大人来自哪里,是他解救了天启国,让百姓们越过越好,他所撰写的文章值得世人参考,
婉婉你医术高超,倘若日后有机会,我想让你帮忙医治秦墨大人的独女秦晚意。”她点点头“好。”
用完膳,王清泽起身“婉婉我送你回营帐歇息吧。”秦婉婉白了他一眼,这算盘珠子都打脸上了,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王清泽上手拉着她,她全身心抗拒,虽然王清泽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但自己不是铁打的,谁说女人躺着享受就行?也很累的好不好。
两人拉拉扯扯,王玉泽说道“晚上夜景很美,咋们去城楼赏景吧。”四人便上了城楼,城中热闹非凡,载歌载舞。
秦婉婉也想加入其中跟着他们扭两下,这疆城异域风情颇为浓厚,下面还有舞蛇的。
她实属被吓到了,一想到那日滑溜溜的蛇缠着自己脖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忽然想到什么,那病娇男该不会也住在疆城吧?日后若是见面绝对宰了他。
当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秦墨回到洛阳城,顾隐之给她介绍道“婉婉这位便是秦墨大人。”
他一抬头发现那个秦墨跟许星辰长得一模一样,他步步逼近自己,依旧是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轻轻说道“你逃不了的。”
吓的她惊醒了,发现自己冷汗直流,天啊这是什么可怕的梦境,那秦墨算年纪也有四十多岁了,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是许星辰那个渣男。
当晚顾隐之也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洪水汹涌而来夹杂着泥石,铺天盖地势不可挡要吞噬一切,秦婉婉身着一身素衣,双手扒在堤坝上抬头大喊“顾隐之救我!”
他猛的起身,这难不成是前世的记忆,太过于逼真了,他起身坐在书案前。
抬笔想作画,细细回想着梦境,笔尖的一滴墨汁“啪”地一声落到铺开的宣纸上,留下晕染开的一个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