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泽和王玉泽,怕秦婉婉来癸水,身子太乏力了,就同许鸿飞说,让秦婉婉下午再去一药堂监工。
许鸿飞让王五,下午再来接秦婉婉,王清泽还交代到“来接她的时候,给她带点吃食吧。”
王玉泽就轻笑,心想着,自从自己去私塾后,婉婉和二哥相处好几个月,二哥这性子越发沉稳了。
也更加会疼爱人了,和婉婉相处也越发融洽。
三人就去一药堂了,照常忙活了几日,秦婉婉每日下午,去监督他们制药水,跟婆子们打成一片了。
林院外一家,前几日就回江城,这些个传言,也自然而然传入林院外家。
林郎迫不及待,想去见见张楚楚,林郎之前收到江苏的信,也没有多惊讶,
不就是一个贱民,就算腿好了,就算能当举人,又能怎么样?
林小小当时只是惊奇,心思全放在,洛阳城的公子哥身上,想嫁入高门大户,
洛阳城太繁华了,已经看不上这些,乡下泥腿子了。
但元宵节后,那半个月,天天去三王府门口求见,就第一次还有婢女打发她,往后根本没人理她。
渐渐地,林小小接受了这个现实,自己绝无可能嫁给,洛阳城的官宦子弟为妻。
夏元在跟夏逸庭对弈,那人半跪着“侯爷。”夏元继续下棋“你说吧。”
那人就开口“晚晚姑娘前几日去江城了,帮许鸿飞制药水,免费发放给穷苦百姓。”
夏逸庭夹着白色棋子“那个姑娘,倒是个心善的。”夏元问道“她有出面吗?”
那人继续作答“跟之前一样,她只在暗处,没有出面也没人知道,那药水出自于她之手。”
夏元抿口茶“她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夏逸庭听出来了,夏元的宠溺语气,也笑出声音“怎么?喜欢上她了,喜欢就去追啊,
你堂堂侯爷,世间能有几位女子,能拒绝的了你。”
夏元手持黑子“她就是其中一位。”夏逸庭还反应了一下,立马提高音量“不是吧?她拒绝你了?你做人怎么这般失败。”
夏元只是交代着“给我盯紧,王玉泽和王清泽,瞧瞧他们跟什么女子纠缠过。”
那人回话“之前害王玉泽瘸腿的,林院外一家回江城了,需不需要?”
夏元出声打断“我只是让你们,好生的保护秦晚晚,不可让人伤到她一分一毫,另外两个人就由他们去。”
那人就退下了,夏逸庭也不想下棋了,就问道“你去见她了?”
夏元如实照答“寒流前,的十来日,我给她送了些,冬日需要的东西。”
夏逸庭继续追问“你没同她讲,你是武顺候?”
夏元回道“她本就不在意虚名,哪怕我是天下第一,她都不会多瞧我一眼。”
夏逸庭越发好奇了“你说,她会不会在玩欲擒故纵?只是想牢牢地抓住你的心,
我可不信,田间的乡下汉子,能比的过你?你在洛阳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夏元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在外人眼里,千万般好,她都不认可,而且她说,
我只是在寻样貌一样的女子,她也不相信我钟情于她,也鄙视我这种不忠行为。”
夏逸庭更加疑惑了,都是什么鬼,催夏元赶紧讲,别说的云里雾里,夏元就缓缓道来。
夏逸庭直接哈哈哈大笑“你这下可算是栽了,你说喜欢她,她觉得你不忠诚,背叛了小郡主。
你要是对她说,你从未对小郡主动过心,他又会觉得你是,凉薄之人。你这真是唉。”
夏逸庭见夏元,一副吃瘪难堪的模样,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有生之年,能遇到心爱之人,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人生不过数十载,何必郁郁寡欢,
况且你们两又不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怕什么?”
夏元瞧他一脸严肃表情,说道“你劝他人,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说的这般轻松,怎么不敢去跟夏花凝,聊表心意呢?”
夏逸庭双手一摊“是我去求她嫁于我,还是去求父王同意,让我入赘三王府。”
夏元认真回答“我倒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夏逸庭白了他一眼。
夏元瞧着夏逸庭,他相貌非常妖扬,凤眼薄唇,妖艳又风流。
跟那个王玉泽比起来,一个是祸乱人心的妖精,一个是谪仙般的人儿。
夏逸庭眼睛提溜转“要不,我们两去一趟江城,我甚是好奇。”
夏元白了他一眼,带他出门就是招摇撞市。肯定尽帮倒忙。
夏逸庭瞧他这不屑的眼神,立马生气了“我可是阅女无数,比你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强上一百倍
我是最懂那些姑娘们的心思,你一个木鱼脑袋,哪懂风花雪月。”
两个人互相不理会对方,夏元倒是被他说动了心思,夏逸庭虽然像个浪荡公子,但洛阳城无数美人,都心悦与他。
夏逸庭借着夏元的由头,三番五次来三王府,也不去找夏元,只是围在夏花凝旁边。
面对夏花凝,夏逸庭没了往日的轻浮,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打探到夏花凝,还没有找寻到合适的夫君人选。
夏逸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夏花凝只觉得,他有点聒噪,从小这位表哥,就喜欢围绕着自己转。
夏花凝倒没有往那方面想,直到她踏入院门,夏逸庭还跟着。
夏花凝开口“五皇兄,不是来找夏元的吗?他的院子不在这。”
夏逸庭见她虽然面上带笑,但语气中,都是疏离淡漠。就只好悻悻离场。
去到夏元的院子里,夏元正在舞剑,见他来了就收了剑,问道“今日是被赶过来了?”
夏逸庭不理会他,只是抬脚往房间走,
夏元把剑交给顾瑾,也进房间,心想着,这四五日,说是来找自己,压根就没有来过自己院子。
夏逸庭想着,这几日自己,不是陪夏花凝赏景,就是在她身边喋喋不休,或者找她对弈,又求她画幅画,赠与自己。
夏逸庭仔细打量着,挂在墙壁的画,这人样貌倒是十成十像小郡主。
但细瞧就会发现不一样,这气质,这着装都不一样,如果小郡主身体健康,也应该是这样一副光景。
独属于十八岁女子的,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