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
老人的声音如同黄吕大钟,震耳欲聋。
沈逸的心神猛地被激荡起来。
沈逸疑惑的看了看阿奴。当初阿奴只说找这个万事通来解梦。自己也是闲的无聊好奇跟着阿奴来瞧瞧。
当时忘了和你说了。昨天我从委托中找到一份适合你的工作。省得你老是盯着那块手牌,看什么时候能把功德数凑够。
阿奴这边把那份委托给沈逸看了一下。委托是在隔壁h市。一个术法世家前去处理一个灵异事件。
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端倪。只当是普通人家疑神疑鬼。可奇怪就奇怪,在去的时候是4个人。回来之后没有多久,4个人就离奇暴毙。
如果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他们这种处理灵异事件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因果诅咒。关键这种厄运像是传染一样,在他们的家族之中蔓延。哪怕他们家中都是术法世家如何推演也无法阻止。
做这个委托不光能拿到委托费。还可以间接争取到功德。何乐而不为?
可是这个委托上却没有说明问题的所在,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最怕的就是这种无由头的灵异事件,连抓手都没有。
阿奴对沈逸使了个眼色,接着用眼睛移了移对面的老头。
沈逸赶忙对着老头谄媚的拱了拱手。他也不知道这种地方应该怎么打招呼。
老头虽然双眼看不到,但是好像他都能看清楚,在身后一阵摸索。
他从身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乌龟壳,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6枚铜币。
把铜币放进了龟壳,朝着周围几个方向,每个方向顺时针然后又逆时针的摇晃。
然后把手中的6枚铜币按照不同的方位摆放起来。嘴巴里也不知道咂摸着几句听不懂的话。
然后万事通把龟壳和铜币放在沈逸面前。
用那一双灰白浑浊的双眼直视前方的沈逸和阿奴。
小逸你用戒指,你帮他把后面的锁龙链松一松。
沈逸听的稀里糊涂。但还是照着阿奴说的做,只是绕到了老头的背后。这时候沈逸才看清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这个老头的背后,脊柱骨被一根手臂粗的铁链锁住,一头直接刺入皮肉链接入骨,另一头一直延伸到地板上。但这个链条延伸到地板处居然严丝合缝,好像是从地板上长出来一样。
不知道自己这样能不能有用。他触摸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并用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一把抓住了锁住老人的那根铁链。
只见铁链发出一阵低吟。快速的抖动起来,老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接着地上的贴脸放出了约莫一寸的铁链。
只听见老人的脊柱骨,噼里啪啦的响了几声。老人顿时如释重负。整个人终于不再正襟危坐,而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虽说说没有一寸。是也聊胜于无至少老头子我能舒坦一会儿。
阿奴没好气的说:“能让你松快一点已经很不错了。谁让你当年得罪了老板。”
沈逸表面波澜不惊,但是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我去,我去,我去。得罪白昊,直接这样。那白昊得有多小心眼。
心中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得罪自己老板。
老头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也罢也罢,能这样已经是不容易了。你这小子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修行中。
但是能力有限,能帮我舒缓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
也罢也罢。咱们的交易成交。根据卦象所说。
由东向西。遇水则躲。遇桥则过。黄金铺路,便是终点。
沈逸完全不理解这个意思,好奇的看着阿奴。
阿奴慢慢的解释道。这老头算卦堪舆本领是一绝。这五句话是你去接受委托单处理事情的线索。现在不能理解很正常,等到了以后你就应该能查到蛛丝马迹。
老头非常得瑟的,用手抚了抚自己稀疏的胡须。。
阿奴看到他如此得瑟,不由恶趣丛生说到:“可惜呀,遇到咱们老板。有道行事有道行,非要大言不惭逮着咱们老板说什么天煞孤星。脚踏贪狼,手握破军。一生都是孤苦伶仃的命。”
这不被老板锁在这里,要让他看看老板是否孤苦伶仃。
老头顿时非常的尴尬。尤其是听到阿奴说到老板两字的时候,手还微微的发颤,只不过很好的掩饰的过去。
沈逸的心里一阵纳闷。哪怕说话得罪人,也不需要这样对待这个老人吧。
阿奴看出他的疑惑自说自话道。你别看他这个样子。这个老头虽然术业有成。但是可不是好东西。
当初他可是出了名的采花贼。并且男女通吃。也不知道瞎了他的狗眼,看上了老板。老板瞧着恶心,锁了他的脊椎。让他天天在房间里面闭门思过。
老朽那是修炼,修的那是阴阳鼎炉秘术。以往那男女的房中秘术都是走偏门,只有我初窥门径。老人急忙解释。
沈逸则是不动声色的离老头远了几步。
那他关了多久,沈逸心悸的咽了口口水。
也没多久,差不多一两百年吧。不过他也算因祸得福了。要不是锁在这里100年前他都应该寿终正寝。
阿奴也不在看老头的尴尬表情,他和沈逸说了一声,走了。就带着沈逸离开了房间。
沈逸这一刻,看着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老屋子。心里想着这里到底藏有多少秘密?
走的途中,阿鲁自言自语的对沈逸说。老板对你其实是很器重的。要不然也不会把这枚戒指给你。有了它,一旦你遇到困难可以借助我的力量。而且你在这里的权限也比我大的多,其实很多房间我是打不开的。
不过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为什么这么说?沈逸望着阿奴
拥有的权限越多。麻烦越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阿奴也没回头和沈逸走出门口,来到了便利店。
沈逸拿着万事通的签言和委托单看的有些发呆?
无论怎么努力,到头来发现遇到的问题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多。自己就像在泥潭是越来越深陷其中。
一张无形的大网交织在一起。自己就像那蜘蛛网上的飞蛾,越挣扎越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