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阵外,阮庆等人谨慎又紧张地看着。
自陆百川被抓进阵法里,就一直没出来,而他们又看不见听不清里面的任何动静。
因此,根本不知道阵法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看见姜棠拽着陆百川走出阵法,众人立马提高警惕。
当见到陆百川那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模样时,就连阮庆都愣了一下。
黄四班这些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他知道陆百川会遭罪,却没想到下场会这么惨。
陆百川那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多谢你们班的学生,让我们知道了你们班的营地在何处。”姜棠扬起抹明媚的笑容,一副真心道谢的模样。
说出来的话,却让阮庆等黄一班学生惊讶不已。
“陆百川,你把我们班营地在何处告诉了她?”
“陆百川,你还是不是男人?就算被打了,也应该咬紧牙关,坚守秘密啊!”
“嘁,真没用!被打几下就什么都全招了,跟这种人在一个班,真是倒霉!”
大家的指责让陆百川的心中气愤不已。
在真言符的作用下,他想也没想就厉声反驳道:“你们有何资格指责我?被打几下?我这是只被打了几下吗?若换做是你们,恐怕比我招的还要快!跟你们这些人在一个班才是晦气!”
大家都被他的反驳惊住了。
反应过来后,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
陆百川本就有着满腔怒气,如今火气更旺,愤怒地骂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这群阮庆身边的狗!不就是仗着有阮庆帮你们撑腰吗?没有阮庆,你们算什么东西?”
“还敢瞧不起我?你们有何资格瞧不起我?我乃是天灵根,三星玄灵境,而你们!”
他伸手指着那几个责骂他的人,怒声道:“你们哪个是天灵根?又有谁是三星玄灵境?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敢瞧不起我?我呸!”
不等那些人反驳,他又看向阮庆,火力全开地骂道:“还有你!一个地灵根也敢如此耀武扬威?你以为你快晋级到五星玄灵境就很了不起?就能看不起我?我告诉你,你做梦!”
“我乃是天灵根,天赋在你之上,早晚有一天会超过你,届时,你连跪下来舔我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阮庆,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
众人惊愕地看着他,显然没料到,他会像疯了一般乱咬人。
不仅骂他们,还如此不留情面地骂阮庆。
大家悄悄看向阮庆,就见他脸色阴沉如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攥紧双拳,目光森寒冷冽地盯着陆百川,面庞因愤怒而有几分扭曲。
“陆百川!你找死!”
他脚下一蹬,便是迅速朝陆百川袭去。
而这时,姜棠眼疾手快地摘下陆百川背后的真言符,并迅速闪身退到一边,悠闲自若地看戏。
只见阮庆急速奔到陆百川面前,蓄积着灵力的拳头毫不犹豫地挥向陆百川的面颊。
只听咔嚓一声,陆百川的下颚骨都碎了。
他整个人也被阮庆那一拳揍得飞出去好几米远。
重重落地后,陆百川张嘴吐出口鲜血,血迹里还混着两颗牙齿。
他捂住疼痛不已的左脸颊,扭头愤怒地看着阮庆,吼道:“阮庆,你做什么?”
阮庆气得面色铁青,一步步朝他走去,冷声道:“你还敢问我做什么?陆百川,你终于说出心里话,这下痛快了吧?”
“什么意思?”陆百川一头雾水,眼神中有着几分茫然。
阮庆却被他这一反应气得更深了。
“你居然还敢装傻!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你说过什么话了?”
阮庆走到陆百川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我连跪下来舔你鞋的资格都没有?我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
陆百川怔住了。
这些话是他说的?
虽然他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但他也没笨到当众对阮庆这么说啊。
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看戏的姜棠。
“是她!是姜棠搞的鬼!”他指着姜棠大声道,“她给我用了真言符,我才会不受控制地说出那些话!”
“真言符?”阮庆也看向姜棠,眼底带着几分疑惑,“你给他用了真言符?”
姜棠也不隐瞒,很干脆地点头:“没错。”
陆百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你听见了吧?都是她搞的鬼,是她害我!你要算账应该找她!”
不屑地看了陆百川一眼,姜棠慢条斯理道:“真言符,顾名思义,是能让人说真话的符箓。至于被贴上符箓的人,会说出什么样的真话,那可不是我能控制的。”
阮庆当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或许姜棠得知他们班营地的下落,便是因为真言符才让陆百川开口。
但他们两个班本就是竞争关系,姜棠使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然而陆百川骂他,骂班里其他学生的话,却是他陆百川自己亲口说的,是他的真心话。
他不会追究陆百川说出营地下落,但陆百川骂他的事,却不能就此了结。
死死揪住陆百川的衣襟,阮庆咬牙切齿道:“陆百川,你在心里想骂我很久了吧?只是碍于颜面,你不敢骂出来而已。如今姜棠给了你机会,你终于忍不住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现在觉得痛快了吧?”
痛快?
痛快个屁!
他只感觉到了痛!
陆百川想要出声反驳,阮庆却又是一拳落在他脸上。
不等陆百川还手,阮庆又接连揍了他好几拳。
他的拳头上萦绕着灵力,下手快又狠,拳拳到肉,打得陆百川毫无还手之力。
等揍痛快了,他一脚踢开陆百川,转而看向姜棠,道:“现在,该是解决我们两个班的事了。”
姜棠双手环胸,慵懒地依靠在一棵树上,懒懒道:“你想怎么解决?”
“把你们都淘汰出局。”
姜棠轻笑:“这多没意思。我告诉你我们班营地在哪里,我们比比谁先夺下对方的阵旗。”
阮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怀疑道:“你确定?”
“当然。”姜棠始终一派随意自然的模样。
她在营地周围布下了四个阵法,岂能就此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