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家老傅到底干什么的呀,就冲你给我发来的那一屋子花,花了多少钱我都不敢想象!】
【干啥呢,不回消息】
【我真的要好好调教李禹,咱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要是偶尔奢侈一把,吃了那就吃了,买花能干啥啊!我不就图他一个心意嘛】
【明天还出去玩不,他好像快回去上班了,到时候我俩出行又恢复地铁了】
消息漫无边际,跳跃性十足。
安然一时也不知道先回哪个。
【李禹那束花,花了多少钱?】
凌晨一点二十,悠悠秒回。
【638啊!居然要638,比咱们今天晚上吃的烧鸟都贵了!】
【一朵我算了,22块钱,要死了,一朵就22块钱!】
安然看着悠悠飞快发来的消息,无可奈何地笑了下,“确实好贵……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送的那束花吗?才五十不到呢。”
【哎哟我去,咱们俩是真不一样了,我以前哪敢想有人送我这么贵的花啊?】
【对了,你数过你老公在那个房间里给你弄了多少花吗?】
看着悠悠发来的消息,安然回忆了下。
【数肯定没有啦,不过我不是拍了照嘛,我现在数一下大概的】
【行,我等你,我也想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少钱】
越聊还越精神了,安然干脆坐了起来,开灯数照片里的花。
最多也拍不到四面墙的。
安然算到四百多支的时候就晃神了,大脑就像突然短路了似的,忘了具体数字。
她懊恼,更没了耐心。
【估计得一千多支吧,我刚刚数了下一下数忘记了。】
【这都能忘,只听说过一孕傻三年的,没听说过你年纪轻轻就记性这么差的】
悠悠发来消息,又发了一张安然那束花跟李禹给她买的那束花放在一起的图片。
【话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些花都放过一天了,看起来还是比李禹给我买的更好看啊?】
安然一看图片,好像真是诶!
连颜色都有细微的差别,单独拿出去看,肯定看不出什么,但是一对比起来就很明显了。
【可能品种还是会不一样?不过看起来差别不大啦】
【也是,管它呢!】
【这么晚你还不睡啊?】
【不睡不睡,刚去峡谷遨游了几把,这会儿正精神】
安然无奈,【那你也别太晚了,作息要规律的】
【嗯嗯,我抓紧时间再去玩一下】
安然就跟她说了晚安。
坐在那发了会儿呆,安然突然想到要算一下那些花大概花了多少钱。
仅仅是按一千来算,都花了二万二诶!这个开销也太大了吧!
安然震惊了。
那天吃饭看样子也不便宜,难不成是老公的贸易公司最近成交额很高?
吃惊归吃惊,倒也不算心疼,毕竟那些花现在都还在家里,她看了也开心……
虽然说着让悠悠作息规律些,可是安然自己却睡不着。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便宜公公拿来的东西。
干脆掀了被子去客厅。
礼盒上被精致地打了丝带,依然被孤零零放在桌面。
安然迟疑地扯开了丝带,随后便看见璀璨的珠宝,纯净无暇的模样,或许是钻石……
礼盒里有项链、手链、以及耳饰。
如果都是真钻的话。
安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
今天被她忽略的问题又再次回到脑海里——便宜公公说的集团是什么集团?
想了想,安然去手机上查了下傅越宴的名字。
一无所获。
Emmm……可能就是个小集团吧?她以前在路上看见很破的楼房上都会标有某某集团的字样。
如果真的是什么大企业的话,怎么可能会查不到老公的名字呢?
既然这样的话,那冯施施、裴富贵等人对老公的尊敬,应该就是出自于对他能力的尊敬?
想到这里,安然的逻辑自洽了。
之前所有在潜意识里烦恼的东西一解决,也就没什么可焦虑的,安然不甚在意地将首饰放回桌面,回房睡了觉。
第二天一醒,傅越宴已经围着围裙在厨房煎蛋了。
看见安然出来,傅越宴笑着道:“坐会儿,马上就好。”
安然就坐在那,看着傅越宴忙碌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她现在的生活那真是没得说。
钱随便花,不用工作,老公还这么爱她,简直像做梦。
梦?
内心思绪想到梦的时候,安然的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但是她没抓住,之后便怎么想也想不到了。
“好啦宝贝,给你煎你最喜欢的溏心蛋。”
“老公辛苦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都没有发现。”
“我昨晚在公司睡的,今天准备回来带点衣服,下午要出差了。”
闻言,安然一怔,随即眼里便满是心疼,“你昨晚在公司睡?这也太辛苦了,老公,不要太拼,我可以少花点钱的,我在家根本也用不上什么。”
“我赚钱就是为了让你能自由自在的花,只要你开心,我没什么辛苦的。”
这样的说辞让安然即便有满腹的话,却什么都说不出。
“吃吧,我下午走,咱们还可以一起吃个午饭。”
说罢,傅越宴解开围裙,微笑着坐了下来。
安然沉默地吃着早饭。
吃完便抢着要收拾,傅越宴没跟她抢。
等一切都弄好,安然走去客厅,便一眼就看见了傅越宴在打开昨天便宜公公送来的礼盒。
她赶紧说:“这是你爸爸昨天拿来的,我晚上没事干就拆开看了下——是不是不能拆啊?我可以学一下怎么再包回去。”
听她说话的时候,傅越宴便把礼盒里的项链拿了出来,挂在手指上端详,“没什么不能拆的,挺好看的,可以戴着玩。”
安然不安道:“这一定不便宜吧,你跟你爸爸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那我戴这些……”
“你不要多想,我跟他的关系再不好也是父子,给你你就拿着,这是他该给的。”
闻言,安然只好点点头。
现在不像是以前,以前的时候傅越宴每天能有好多时间跟安然呆在一起。
蓦地空闲下来,安然还有些不习惯,坐去沙发竟没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