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闻言,越发觉得安然实在是单纯的有些可爱。
于是也不藏着掖着了,“你们公司实力还不错的,而且在都上市了,你想象一下,这么一个大公司的员工,是不是得要点儿逼格?”
安然懵懵地点头,“要。”
“那你自己带饭的行为,在她们眼里就会显得寒酸了。”
安然瞪圆了眼,“可是出去买个饭随随便便都是五十块钱左右了,她们都那么有钱?”
“在公司里,只要有一个共识,那么就算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大家也会为了合群而觉得有什么,你自己带饭就是这么一种寒酸的共识——哪怕有同事觉得你这样健康又美味,可是没人愿意做那个显得低级的人。”
这么说,安然就懂了。
她只觉得好笑,“那我还是要带饭,省下来的是自己的,况且我自己做饭可比买的干净卫生,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我!”
傅越宴拿了号,端着两杯店里准备的柠檬蜜水过来了,正听见安然这话的后半截。
“有人说你了?”
“没有啊。”
“谢谢啊,”乔舒接过水在一旁笑,又说:“你别这么敏感嘛,你老婆心态好得很,有人说她,她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对。”
“我老婆当然什么都对。”
傅越宴坐到安然身边,自然的说出这话,反而叫安然在朋友面前不好意思。
乔舒笑笑,“我真服了你们俩了,天生一对。”
“你老说我们,你跟你男朋友呢?”
乔舒还是笑着,“分了。”
安然大惊,“怎么好好的分手了?”
“他觉得我的工作留在县城就能干,希望我在县城安家,但是我不想,而且我也不想被婚姻束缚,谈不拢,和平分手了。”
安然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听你之前说,都已经在一起七年了吧?他的工作也蛮体面的,以后肯定能升官呀。”
“是挺可惜的,但是我自己的感受最重要嘛。”
乔舒还有句话没说,在看见安然夫妻俩在一起的模式后,她确实羡慕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就这么门当户对的结了婚,肯定是没法得到她所羡慕的这种感情的。
听见乔舒这么说,安然便也不再多话。
傅越宴挑眉,仔细打量了下乔舒,容貌清秀五官大气,人也不是个笨的。
“你要是想谈恋爱的话,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乔舒疑惑地笑着,“行啊,你要介绍谁?”
“一个同事。”
安然愕然看向傅越宴,有些欲言又止,不过还是照顾他的面子没说话。
乔舒一听就觉得不是傅越宴要介绍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还有点儿犹豫了,“等过段时间我不忙的时候再说吧。”
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乔舒还特地给悠悠打了视频电话。
“哇哇哇!你们!背着我偷吃好吃的!”
“谁背着你啦,这不是在跟你打视频吗?”
悠悠跨在电动车上,“我苦逼死了,刚下班你们就给我看这么多好吃的,我还吃不到!”
安然笑着露脸,“下回放假过来玩呀,我那有地方睡。”
“我房子也空着呢,你来呗,反正都有地方睡。”
悠悠听着两个姐妹你一言我一语更郁闷了,“这个月,店长不允许休假,下个月还说不定呢。”
“干嘛不让休假?”
“还不是因为店里的销售业绩下滑呗,反正没有安然当店长那会儿好。”
这话说得安然心里有点儿小骄傲,不过没好接话。
乔舒适时开口,“悠悠你回去吧,我们先吃,反正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玩,我都有时间陪你!”
“啊啊啊啊吃吃吃!吃你们的!”
笑闹着,乔舒挂了电话。
“要不是我那边的工作悠悠都干不了,我又担心她多想,我还真想把她招过来,免得留她一个人在店里郁闷。”
听了乔舒这话,安然也有些惆怅,悠悠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有机会,她又怎么不想让悠悠过得更好呢?
只可惜她除了能提供住的地方,其他的是真帮不上忙了。
周末商场人多,排到他们都已经七点半了,等吃完都快九点了。
乔舒住得远些,就先走了,安然跟傅越宴还在商场逛。
“这几天怎么都没听你说工作上的事了?”
傅越宴牵着她的手,在属于夫妻二人的时间才问出这话。
安然轻松地晃着手,“没什么事啊,现在主打一个混日子,我就像个吉祥物似的。”
傅越宴有些奇怪,“你领导没为难你了?”
自打望洋出现那一回,一连几天也没有任何消息,安然的心就安定许多。
这会儿傅越宴既然问到了,她也就说:“望洋人还挺好的,出面过一次,就没人为难我了。”
傅越宴一时皱眉,还没开口呢,安然又说:“老公你别误会,不是我找他的,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可能是他知道我被调进公司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没事,我没多想。”
傅越宴温柔回应,心里却盘算着要搞清楚望洋的企图。
安然对于傅越宴的信任十分满足。
聊天的时候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会儿安然突然想起傅越宴说要给乔舒介绍对象了。
“老公,乔舒家还挺好的,你给她介绍的同事家里条件怎么样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怕乔舒嫌弃,连带着也对你有些看法。”
“条件还可以吧,”傅越宴想了下,“也算书香门第。”
“爸妈是干嘛的?”
安然追问。
傅越宴笑着说:“老婆,你怎么这么重视这些?乔舒都还没说什么呢。”
“她怎么好意思说呀,说起来我们也就是今年才认识,跟她相处没有跟悠悠那么随便的。”
虽然安然没干过给人牵线搭桥的红娘事迹,可是她自幼丧失双亲,心理上还是要比同龄人成熟,也想的更多些。
这种事得把握个度。
给人介绍对象这事,基本也代表着在红娘心里,这俩人的档次差不多……
还是挺得罪人的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