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森接到线报,明天杰克逊黑帮剩下的五个大佬,将在南岸区‘大眼’琼斯的地盘开会,召集人是琼斯。
次日,艾灵顿度假酒店。
五位大佬齐聚,安迪终于露面了。
会场里,会议桌特意布置成五边形,每位大佬各占一方,在他们的背后,是两位手下的旁听席位,按照杰克逊黑帮的老规矩,旁听者除非被点到名字,否则不准出声。
唯独安迪身后的旁听席,只坐了一人,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空位是留给了谁。
卡基霍姆的保尔森抢先发言,“‘大眼’琼斯,今天喊我们一起来,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能做主的都在这里,别磨叽了。”
保尔森的地盘更接近城区边缘,在琼斯地盘的南边,医院和商业中心多,住宅区和娱乐区反而少,各种生意收入一直不高。
无论是实力,还是头脑,保尔森差了琼斯不止一星半点,所以他没法向北发展,东西两边是郊区庄园,更没有发展的可能。
他既舍不得自己的地盘,又没有魄力别的地方抢一块地盘重新开始,所以他在立场上往往偏向安迪,毕竟安迪跟琼斯始终不对付。
他之所以逼着琼斯先开口谈安迪,大有一番挑事的心态,因为怎么吵他都不会吃亏。
鹰泉的泰勒跟着说道,“琼斯,好不容易大家都坐下来,正好我们谈谈杰克逊老大的死,为什么纽约人要袭击老大,为什么他们能够那么准确拦截老大,我看这里面有鬼。”
泰勒的地盘在上城区,那里治安条件更好,巡逻力度很大,虽然富人们出手阔绰,但是没法在街角做贩卖违禁物品的生意,小弟们只能在边缘街区做一些流动的生意,另外再收点保护费,好在当地竞争对手不多,生意算是不好不坏。
杰克逊老大活着的时候,他私下里跟杰克逊提过打算往东城区发展,之所以私下里讲,是为了避免让杰克逊以为他跟安迪唱双簧。
杰克逊老大比较满意泰勒的乖巧,也跟泰勒说过,只要安迪能打破北城区僵局,他会安排所有头目一起向北,毕竟北城区治安混乱,又接近西边的上城区,是个发展生意的好地方,何必去竞争激烈生意一般的东城打滚。
只是言犹在耳,杰克逊老大就去天堂抢地盘了,此事便搁置下来,泰勒的想法是挑出共享北城区的旧事,但是参与者总是能少一个是一个,而杰克逊老大遇袭本就有疑点,用来起头谈事再好不过。
琼斯扫视全场,他了解保尔森和泰勒大概的意图,只是他们想错了方向,他看向安迪,安迪预感到他的视线一般,抬头与琼斯对视一眼,琼斯便开始说话了。
“杰克逊老大的死,我们稍后再谈,先说说我请各位前来的目的,就是趁着现在向各位表达一个态度,我支持安迪,也请各位接下来仔细的听一听安迪的想法,之后我们再做决定。”
安迪终于等到对方下了决心,心中大石落地,他仔细盘算过各方面因素,他清楚只要有琼斯的支持,事情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是说服剩下的人加入罢了。
“是我策划了偷袭库拉索的计划,而且我成功了。
为什么向北,已经谈过不止一次,我仍然认为,一只老鼠占着吃不完的粮仓,它就该死,我们只是拿回配得上我们的东西。
阿赫塔要找我报仇,他四处袭击,重金买我的藏身地,我都无所谓,复仇嘛,我还扛得住。
有人问过我,你安迪想不想反击?我想。
我有没有提出让你们帮忙?一句没有,因为帮我需要花钱、出人、出枪,最后可能什么甜头都没有。
但是各位有没有想过,阿赫塔是在对付我,还是在对付杰克逊帮派?
有人说我讲笑话,太高看自己,我却要说你没看懂。
我安迪大不了一走了之,然后阿赫塔就会偃旗息鼓?别做梦了,他会顺势迁怒各位,因为在座的都是杰克逊帮派的人,因为我安迪也是帮派的人,多好的借口!
确实,我在偷袭库拉索的时候死了不少兄弟,实力大损,无力单独与阿赫塔抗衡。
我是个软蛋,我躲起来了。
但是在座的各位如果接下来也做缩头乌龟,城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帮派会怎么看?
原来凶悍的杰克逊黑帮是只没牙的老虎,原来他们都是软蛋。
圣路易斯不缺疯子,今天只要有一个小帮派冲着我们龇牙,明天所有大大小小的帮派就敢上来撕咬,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
他们上来了,你们哪一个单独能扛得住?
过去杰克逊黑帮一家独大,因为我们从不会让圣路易斯的任何人,胆敢威胁我们,从来不会!
只要他敢龇牙,我们就灭了他!
所以,我现在问,杰克逊黑帮要不要反击,要不要灭了阿赫塔!”
安迪一口气说完,他傲视全场,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敢与他对视,现场全体沉默。
‘大眼’琼斯等了10秒钟,他接上话,“安迪说的没错,我们必须用最强硬的姿态来回应。
就像杰克逊老大过去经常说的,‘规矩就是规矩,谁想碰一碰,就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阿赫塔要试试,我们就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
在座的都是老大,有枪有人有实力,你们怎么说?”
圣地公园的老大胡拉多抢先站起来说道,“没错,杰克逊老大当时定下的规矩不能变,我们不能让别人认为我们是软蛋。
我胡拉多支持琼斯老大的主意。”
胡拉多的地盘处于城东,那里过去是中产阶级最聚集的生活区,随着圣路易斯外迁人口持续增多,那里只是稍微好过北城区,虽然治安状况越来越差,但是购买力却仍然不错。
也因此,街区鱼龙混杂,大大小小十几个帮派在那里落脚,争斗不断,胡拉多在琼斯暗地支持下,稳稳拿住生意不错的两条街,也因此在帮派里实力算是中等,略逊于穷兵黩武的安迪。他知道立场应该倾向于谁。
保尔森看出风头不对,他大声说道,“我也觉得要给予正确的回应,只是光喊口号没用,总要讨论一下该怎么干。我可没那么多人和枪。”
泰勒没说话,胡拉多咋咋呼呼,他说道,“琼斯,你就说怎么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