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灼随手一挥,顷刻间,她的容貌就发生了变化。原本只是五分美貌的她忽然就变成了十分。
看着玱玹仿佛呆掉了的样子,小灼微微一笑。
小灼的美貌其实还不足以让玱玹吃惊至此,玱玹震惊的是,小灼的容貌与他已逝的姑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稚嫩,更加精致。
“轩公子可满意这答案?”
“你,你是,小灼?”
因为小灼幼时就与姑姑相识,所以一看到这张脸,玱玹立马就认了出来。
玱玹此刻心里充满了震惊与担忧,既然小灼在这,那小夭呢?
玱玹又望了眼小夭的方向,看着一副中年大叔模样的小夭,心里再次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是一个男人,绝不会是小夭。
“哥哥眼光倒是不错,那你猜猜,姐姐在哪?”
小灼内心充满了恶趣味,她倒要看看,玱玹能不能认出小夭。
玱玹再次不确定的望向小夭。
“小夭?”
小夭点点头,满意的笑了。
看着玱玹一副如遭雷劈的样子,小灼心里终于舒坦了些,让他眼瞎,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他那一掌怕是要把小夭打飞,还几次三番对她们动了杀心。这会儿让他愧疚一会儿也好。
确定小夭与小灼的身份后,玱玹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的就开始与她们商量归期。
左右这一个月姐妹俩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于是几人商定,两天后启程回皓翎。
与玱玹分别后,叶十七拉着小夭的外出散步。
路上,十七郑重其事的告诉了小夭,他本是涂山氏的二公子涂山璟,因为兄弟陷害,才沦落至此。
如果小夭只是玟小六,那么他也就只是叶十七。
可如今,小夭已经决定要回去恢复身份,于是他也决定回去,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配的上她。
小夭见他说的真诚,也不气他隐瞒自己身份的事,左右自己一开始也骗了他,于是小夭十分痛快的答应了涂山璟,回去后不相亲,等他来寻自己。
而小灼这边,此刻正一边悠闲的抚摸着小夭送给她的朏朏,一边思索着如何与父王说清楚相柳的事。还有,她回去后,如何与相柳相见呢?
自从与相柳互表了心意,小灼现在时不时的就会想起相柳。
小灼忽的想起相柳说过,他有办法。
挠了挠朏朏毛茸茸的小脑袋,小灼忍不住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既然他是自己选定的人,那她就应该相信他,这些事还是交给他去办吧。
小灼想明白后,立马不纠结了,抱着朏朏,很快就睡着了。
两日之期很快就到,几人就这样踏上了归途。
一路上,小灼听着阿念吵了一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自己妹妹的缘故,小灼竟然觉得她有点可爱。小灼忽然理解玱玹为什么会一直哄着她了。阿念与自己还有姐姐都不一样,她是真的不谙世事,天真无邪。
小灼叹了口气,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做到让小夭无忧无虑。
“我已经给师父去了信,我们快些赶到,免得师傅等急了。”
小灼和小夭同时点点头,阿念听到这,脸上的兴奋几乎遮不住。小灼看的出来,她这个父王真的很宠爱这个妹妹。
站在宫墙外,小夭与小灼此刻的的内心都满是复杂,这里有她们姐妹俩太多的回忆了。想到幼年时姐妹俩与娘亲和父王一起打闹玩耍的画面,俩人的眼眶都渐渐红了起来。
玱玹带着她们回到俩人幼时的住所,看着这与幼时一般无二的居所,小灼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依旧干净如初,想来是因为一直有人打扫的缘故吧。
风尘仆仆的小夭与小灼一到寝殿,就开始了简单的梳洗,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准备去见皓翎王。
还没等姐妹俩出发,皓翎王就亲自来了。
小灼定定的的注视着从远处匆匆朝着她们走来的皓翎王,陌生又熟悉的脸与幼时的记忆重合,只见皓翎王此时一身随意的居家锦袍,俊美绝伦,风姿秀逸,脚步轻快的朝着她们走来,脸上还挂着如春风细雨般的笑。
时光仿佛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倒给他增添了一份成熟大气的魅力。
而皓翎王在见到小灼那张与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一向坚毅的皓翎王也忍不住眼眶微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皓翎王紧紧拉住姐妹俩的手,似乎这样,姐妹俩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多年未见,几人都略显生疏,皓翎王见状,语气温柔的问道:
“赶了这么远的路,饿了吗?”
不知道说什么的姐妹俩,为了缓解尴尬,连忙快速的点了点头。
饭菜很快就摆了上来,皓翎王不断命人给姐妹俩夹她们幼时喜欢吃的菜。自己却不怎么吃,只是满眼宠溺的望着她们。
吃完饭,皓翎王还认真的嘱咐下人姐妹俩幼时的生活习惯和喜好,以便他们能好好的照顾她们。
其实这么多年的流浪,俩姐妹对这些其实都已经不太将就了,只是皓翎王一相慈父心,她们确实不好拒绝。
做完这些,皓翎王犹嫌不足,耐心的询问她们如今的喜好。
小夭脱口而出,她喜欢躺在实实在在的金子上面睡觉。
皓翎王嘴角上扬,表示自己明白了。
轮到小灼,小灼则更关心这里哪里适合修炼,她还是想尽量快速的将自己的实力恢复,否则,她老是没有安全感。
皓翎王很快就知道了她们的性子,担心姐妹俩一路辛苦,也不多做打扰,嘱咐了她们几句,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晚上,玱玹与皓翎王相约下棋,言及自己这次出去的经历,心中充满了痛楚与愧疚。
皓翎王听到玱玹的话,也是心情沉重,若是他早早去接姐妹俩回来,她们也许不会受这么多苦。
从前姐妹二人天资出色,修为在平辈中一直名列前茅,可现在两人却都灵力低微,还不如幼时的水平,足以看出她俩这么多年来受了多少苦。一想到这,俩人更加愧疚,一盘棋被他俩下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