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苏似锦被粗鲁的丢入马车,后背撞到马车上,疼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还真被陆长恭说中了,那家客栈果然有问题。
这夜,苏似锦不敢睡,一直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丑时时,她倏然又闻到那淡淡的香味,只是这会浓郁多了。
她第一时间吃了解毒散,如此低劣的迷幻香,于她而言没有任何作用。
她们睡的是大通铺,男女分开的,苏似锦装睡,让自己的呼吸进入深睡状态。
少顷,进来四五个男人,她们像货品一样被挑来挑去,隐隐约约听见似乎在找她。
他们拿着画像在找,苏似锦这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她。
有人处心积虑针对她,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是谁?到底想干嘛?于是她不急于拆穿,她选择将计就计。
与她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另外三人,这让苏似锦觉得,他们此次目标是她,但是掳走其他三人却又是他们一贯干的勾当。
苏似锦在颠簸的路上成功将眼睛上的黑布弄掉了。
车厢是密封的,没有车帘,车厢里乌漆麻黑。
苏似锦凭感觉用牙齿艰难的咬断手上的绳子,等她彻底挣脱束缚时,已然是过去半个时辰了。
苏似锦正愁不知怎么办时,倏然一个颠簸,将她抛了起来,又被重重的抛了下来。
苏似锦捂着撞疼的手臂,轻呼出声。
此时,外面的人说:“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里面好像有人醒了?”
“没有吧!不如,进去看看?”
苏似锦暗叫一声不妙,眼疾手快将黑布蒙着眼睛,装昏迷。
“没事,睡得跟死猪一样。”查看的人说。
另一人嗤笑,“我就说,一时半会她们醒不了,没个两天两夜,她们还醒不过来,之前可没有发生过意外。”
果然,如苏似锦猜想的那样,他们是惯犯。
等外面安静了下来,苏似锦才扯下黑布,而后在车厢翻找一番。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她看到车厢底部有点点光亮,她将人小心翼翼的移开,发现车厢底部有个两根手指宽大的洞。
苏似锦喜出望外,从空间拿出一瓶红色的涂料,往洞里倒,每隔一段时间倒一次。
再扯下衣角,割成条状,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往洞里塞。
她希望,陆长恭或者江鸿能循着红色的涂料和布料找到她。
前提是唐鹏愿意前来相救,苏似锦知道不能寄希望于等着被救,她要自救。
大概两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停了,苏似锦赶紧将黑布蒙上,将双手双脚绑上。
苏似锦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记得被人扛在肩上七拐八拐,走了半个时辰,她被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
紧接着,她听见一众女人的惊呼声。
“闭嘴,再吵,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姑娘们被恶狠狠的警告声,惊吓的不敢再开口。
随着男人们的离开,苏似锦感觉自己被扶了起来,有人在解她手脚的绳子,眼睛上的布条也拿下来了。
“姑娘,醒醒,醒醒。”有人一边叫她,一边怕打她的脸颊。
苏似锦懵懵懂懂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围满了许许多多的姑娘。
无一例外,即便她们的衣裳脏污,依然难掩她们娇艳容颜。
苏似锦佯装懵懂,“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里?”
苏似锦话刚说完,姑娘们就低着头嘤嘤的哭了起来。
有个姑娘红着眼睛,难过的说:“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们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
“我两个月了。”
“我三个月了。”
“我一个半月了。”
……
姑娘们争先恐后的说出自己被困的日期,说着说着,就悲从中来。
苏似锦这才了解,他们被关押的地方,相当于地下牢房,被抓的姑娘有的出生富贵官宦之家,也有的出自商贾农户之家。
但无一例外姿容瑰丽,容貌都是上乘的。
“他们找我们来干……”不等苏似锦说完,刚刚还围在她身边的姑娘,惊恐的如鸟做散,一窝蜂的跑开了。
她们蜷缩在角落里,低着头,瑟瑟发抖。
苏似锦注意到角落里有几个奄奄一息的女孩,想来是被打了。
一个体格健硕,脸上有着面目可怖的刀疤的男人手持鞭子进来,看到醒着的苏似锦明显一愣,随即猥琐的笑了起来。
“呦!这么快就醒了?不是说至少要睡个两天两夜吗?”
但看见苏似锦脸上缠绕着的纱布时,眉头一皱,看向身后的人质问,“怎么回事?这么丑弄回来干啥?”
苏似锦:……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你家祖宗十八代都丑。
莫名其妙被迷晕绑架就算了,居然还人身攻击?
“可与我们无关呀!她是上面的人指定要的,我们拿到画像的时候,还以为弄错了。”
绑架她的两人立马否认,生怕晚一步那鞭子就抽过来了。
刀疤男眉头皱得死死的,对上苏似锦嫌弃的不得了,但也没忘了今日的目的。
刀疤男扫视一圈,找到满意的猎物,“你,你,还有你,给我出来。”
被点到名的姑娘,死命摇头哭泣,求饶都没有,刀疤男怒目一瞪,警告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这里岂有你们说话的份。”
“乖乖听话,就能少吃些苦头,她们是前车之鉴,最惨的还属没了性命,不想死的最好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的话,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去过着奴仆环绕的生活,过着人人巴结敬仰的触不可及的富贵生活,甚至当官家正头娘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想过怎样的日子,均在你们一念之间。”
刀疤男说完,见他指的三人仍在人群中,不肯出来,当即黑脸,冷声威胁,“看来,你们非要吃罚酒的,老子就成全了你们。”
他眼里冷光一闪,手一扬,“来人,带走。”
三个姑娘哭哭啼啼的不肯离开,奈何与男人而言不过是老鹰拎着小鸡,拎着出去了。
就在众人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一个打手进来,与刀疤男耳语一番。
刀疤男耳朵在听着,不怀好意的眼睛却看向苏似锦。
刀疤男邪笑,手指向苏似锦,“新来的,你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