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赵吉的心中亦是十分开心。
因为他在心中清楚的很,但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工部这处能够将这种海鳅大船成功制造出来,并且批量生产的话。
那么待明年春暖花开之际,就是他们大宋朝批量运兵至东瀛之地的最佳时机。
到时候,但凡把那东瀛之地上的所有反抗势力,尽数肃清了。
那赵吉便可以收敛全部心神,一心一意的对抗潜藏于大宋境内的,其他敌对势力了。
眼看着距离春节之期,越来越近。
赵吉的心中,也越来越无奈。
不为别的,就只为他在此之前,曾答应了李清照那妮子,会陪她一起开办那什么金陵诗会。
虽然李清照那妮子,美则美矣。
可却也让赵吉,在没怎么占到对方便宜的情况下,耗费了不少银两及劳神许久。
而接下来呢?
自己马上又要前往金陵,陪那妮子折腾什么诗会。
如此一来,却又不知道要耗费多久时间。
赵吉每每念及于此,心中无奈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懊悔着:
想当初的自己,手为什么会那么欠?
干嘛非要去抽打那妮子的羞处呢?
如若不然的话,自己当下,又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麻烦?
哎……
罢了!
如此一来,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赵吉在满心无奈的同时,也在为那个所谓的金陵诗会,做着准备。
待到腊月二十三的时候。
赵吉便前往坤宁宫,与柳檀馨打了个招呼。
随即便只身一人驾着马车,直往金陵而去。
因为自京城出发到金陵地界,至少也得用一天半的时间。
此时的京城附近,天气极冷。
也幸好赵吉在出发之前,于保暖方面做了万足的准备。
如若不然的话,此行必定会把他冻伤不可。
待赵吉驾着马车,风尘仆仆地赶到金陵之后。
便按照先前与李清照的约定,去寻找对方的踪迹。
好在那李清照办起事来,还挺靠谱的。
仅仅只让赵吉在金陵城内,找了小半个时辰,便找到了李清照的住处。
而后他们二人,就在一家酒馆当中商谈起了,明天开办金陵诗会的一些细节问题。
谈着谈着,赵吉那处也对这所谓的金陵诗会,于心中产生了不少不解念头。
但见这时的赵吉,一手提着酒碗一手拿着竹筷。
眉头轻皱的望着坐在对面,一身淡红色棉质长裙的李清照:
“我说李小姐呀,为了这所谓的金陵诗会,你又是出人又是出钱,又是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地,把我也弄到这儿来了。”
“如此这般,却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在我看来,但凡一个人,无法在一件事当中得到好处的话,那便没有那个动力积极地做下去。”
“而在这所谓的金陵诗会一事当中呢,我却当真没有看出来李小姐那处,能够从此诗会当中收获什么好处。”
“所以这时才会有此疑问,也不知李小姐到底愿不愿意如实相告呢?”
原本的李清照,刚刚将桌上的酒碗端起来,正待饮入口中呢。
可听闻赵吉的如此问题之后,却令其满脸无奈地将手中酒碗,放在了案桌之上:
“这事儿若细细说来的话,可就说来话长了。”
“虽然那师师姐姐一口一个照儿妹妹的叫着,可小女子现在,却也二十出头了。”
“一直以来,都未能找到一个能与照儿相好的公子。”
“而我父那处,亦是为此事心神烦闷了好久。”
“所以便想利用这次金陵诗会的机会,让我自己从那些公子当中,挑选个如意郎君出来。”
“如若小女子一年内未曾办成此事,那家父便一年不准许小女子回去。”
“若两年不成呢,那便两年不许。”
“直至小女子,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之后,方才允许小女子回府。”
“其实,这所谓的金陵诗会,也不是那么必要的。”
“就只是因为小女子,不想随随便便找人嫁了,所以才半推半就似的,弄出了这么一场金陵诗会。”
“料想,以小女子之名发出去的邀约,必定能令金陵附近各地的才子佳人们,纷纷前来。”
“却也不知这次,又能否……”
赵吉略显无奈的大嘴一撇:
“如此这般说白了,不就是李小姐你想借助这次的诗会,海选出一个相公来吗?”
“既是这样,那你却为何要把我也拉来呢?”
“却说李小姐呀,你也挺有意思的。”
“一边想通过如此方法,海选一个相公出来。”
“同时也要把我拉来,做那棒打鸳鸯的恶徒。”
“李小姐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咋想的?”
“那夫君,你到底想不想要?”
“如果不想要的话,那便自此离家出走。”
“大不了一直住在皇宫里也行。”
“天天陪着你师师姐姐,要我看呀,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者说,那处吃、穿、用、住应有尽有。”
“凭你与师师的关系,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如果你想通过这次的诗会,为你海选出一个如意郎君的话,那你便去认真对待,莫要再拉上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身份真的好尴尬呀。”
李清照听完此言之后,顿时小嘴儿一撅。
在望向赵吉那处之时,双眼之中更是满含幽怨之色:
“真是的,你还委屈上了是吧?”
“那好啊,你走吧,我不拦着你,真的!”
“我不拦着你,你走吧。”
李清照话音刚落,赵吉便想从椅子上站起来。
可那双腿刚刚用力,却又突然放松了。
再看向李清照那处之时,尽是满脸的狐疑之色:
“李小姐呀,你,你真的想让我走?”
“你确定?”
李清照无比干脆的娇哼了一声,随后还把臻首扭到了别处。
看那样子,好似根本不想看到赵吉一般:
“你走便走,莫要再说这些无用言语。”
“可小女子却想告诉你的是,那嘴,时时刻刻都长在小女子的身上,并且一双手也是。”
“如若他日,小女子心情不好之时,念及那日被官家轻薄的一幕幕。”
“说不好,便会……”
李清照这话还没说完呢,便立马从对面,传来了赵吉颇为幽怨的声音: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