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仅完颜三兄弟脑袋里面有些懵,甚至就连那大名府内的卢俊义等武将,在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满脸懵逼。
不禁就在心中频频苦叹:
我说官家呀,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呀?
明明我们在这处坚守城池已经够难的了,你这突然一来,我们这里还要分出兵来保护你。
倘若稍有不慎的话,我们诸位兵将可就是大宋朝的罪人了。
虽说那招降辽国兵士一事,于我等而言也有助益。
可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当真就能招降成功吗?
卢俊义、李逵、晁盖等人,在心中迷茫了好久之后,便立马决定。
当下无论怎样,却也仍要从城内分出五万兵马来,前去赵吉所来的必经之路上接一接他。
势必不能让这次之事,出现任何岔子。
而大金军马那处呢?
在经过了百般不解之后,却也把心一横。
竟派出了十万大金军马,以及所有的辽国降兵,打算一起前往赵吉等人所来的路途当中去掳截于他。
完颜宗翰等人,在做这事之时之所以会如此坚定,便是当真不知晓跟随赵吉等人一起来的,还有那辽国郎主。
因为那些金国探子所查探出来的消息就是:
赵吉等人前往大名府犒劳三军。
……
赵吉率军前往大名府的路上。
便率先派出了情报搜集处的探子们,前往鹰愁峡附近的高山上探查敌情。
不仅如此,那些探子们的手中,还各自带了一只信鸽。
如果到时候在鹰愁峡附近,当真发现了敌军的踪迹。
那便当即将手中鸽子放将出来,令其带着消息传到赵吉队伍当中。
如果一路探查下去,并未见到任何敌情的话,那便无须如此。
当赵吉率军抵达鹰愁峡的时候,却仍旧没有收到来自于那些情报搜集处的探子,所传来的信息呢。
对此,赵吉的心中也安稳了不少。
这座山谷,当真是惊悚至极。
两侧的悬崖峭壁之陡峭,就好似是斧凿劈砍下来的一般。
抬头向上瞧去,当即便给人一种好似直插云霄一般的感觉。
谷内的道路颇宽,即便并排行走数百人也毫无任何问题。
脚下碎石遍布,空中微风略凉。
当赵吉这支万余军马,行走在峡谷当中的时候。
时不时的,就会有回荡之声四散而起,经久不绝。
赵吉这支万余大军,足足在这道峡谷当中走了一个半时辰,方才行将出来。
这时候的赵吉,端坐在一匹枣红马的马背上。
微微转头向后看去之际,却发现刚刚行过的鹰愁峡那里,便好似一座直插云霄的巍峨巨山一般,就矗立在那里。
气势壮阔之极。
赵吉一想到用不了多久,如此巍峨磅礴的山谷,便会成为数万,乃至十数万、数十万敌军的葬身之地时。
心中,不免也浮现起了一丝悲怆的感觉。
在这么一个世界里,当年就视人命如草芥。
一将功成万骨枯之事,却也是常态。
但愿上天可莫怪我,要怪的话,就只怪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无知之辈吧。
赵吉带着麾下的一万多军马,又行了大半日。
便想在一处小县城附近,休息一下。
可就在此时,却从远处忽地行来了数之不尽的军马。
那般气势震撼至极,好似在那一刻,整个大地都随之颤抖起来一般。
赵吉等人见闻如此情景,顿时神情皆紧张了起来。
这会儿,那双眼睛就一眨不眨的望着大军所来之处。
当看到对方身上的,清一色宋式兵甲之后。
赵吉等人的心中,方才平稳了下来。
却见那带兵领将之人,竟是大名府当中的统军主帅玉麒麟卢俊义。
而在其身后,却又跟着两员副将:
镇三山黄信、井木杆郝思文。
当卢俊义等人,见到赵吉一众人等安全无恙之后,那颗悬着已久的心方才渐渐放了下来。
虽然在心中,仍有些怨怪赵吉等人不该亲身涉险的意味,可在明面上,却并没有说那么多。
而是径直迎着赵吉一行人等,向着十数里外的大名府而去。
原本众人还以为,在这一路上肯定安全平稳的紧呢。
可是却没曾想,众人刚刚行了十余里,却忽然遇到了完颜宗翰等人所率领的十万余军马,到此拦截。
卢俊义见此情景,刚想全力抵挡对方的攻势。
可却被赵吉麾下的关胜、花荣二将,当先拦住了:
“卢将军,咱们当下最主要的任务便是,护送着官家入城。”
“切莫于此地过多恋战。”
“况且这次,对方所来之兵马人数甚巨。”
“倘若与此恋战的话,那么势必会对我方不利的。”
卢俊义等将领,静下心来一想也是。
于是这时候,便也不去上前迎战。
而是紧紧护住赵吉等人,一起向着远处的大名府而去。
待赵吉、卢俊义所部,率军玩命奔逃的时候。
尚在队伍当中的辽国郎主,却也曾勒令麾下的部将们,将早已写好的劝降书信绑缚于箭头之上,纷纷朝着辽国降兵那处射将而去。
虽然这时候辽国郎主等人也不知道,如此方法到底有没有效用。
可既然他们这些人在离开京城之时,便已经做下这般准备了,于是这时候却也不管有没有用了,当先决定做了再说。
所幸此处距离大名府的实际距离,却也不远。
赵吉率领着麾下的诸位大将,连带着数万军马且战且退。
在这一路上损失的兵马数量,却也并没有很多。
再加上临近大名府的时候,那坚守大名府的李逵、晁盖等人,却也再次引领数万军马出城来援。
两相帮助之下,方才使得赵吉等人安然入城。
可饶是如此,却仍然死伤了近三千骑兵。
大名府城外。
立在中军最前面的完颜宗翰,这时候的面目之上,非但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沮丧之意,反而却笑得甚为开心。
而立在他身旁的完颜宗弼、完颜宗望二人,则都甚为不解的挠起了头:
“刚才我们兄弟二人,本想率军冲杀的再强力一些的。”
“可是为何你这处,却叫我们兄弟二人不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