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征兵官百无聊赖,不停的感慨着这世间奇人异士真多的时候。
却忽然见到从远方,行来了一个身材甚为魁梧的汉子。
但见那人,不仅身材十分壮硕,更兼身上有着许多比拇指稍大的疤痕。
露出来的双脚那处是,两条臂膀上是。
就连那脸上,也极其不规则地分布了好多。
正当那名征兵官,于心中百般猜测着这个浑身伤疤的汉子,又具有哪些绝技的时候。
那汉子竟直接走到了征兵官的面前,也不待其多问,便当先颇为粗犷的来了句:
“敢问这处,打铁的要是不要?”
那征兵官听完此言之后,顿时眉头一皱。
沉吟半晌:
“可会打造各种兵刃器械?”
那浑身伤疤的汉子连连点头:
“这自是会的。”
“俺祖上世代打铁为生,莫说各式兵刃器械了,但凡你能说得上名字画的出图形的,俺汤隆都能打造的出来。”
那征兵官咧嘴一笑:
“既是如此,那便快快进去报到吧。”
“我家将军那里,近日以来正需要各方面的人才呢。”
“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极善打造兵刃的,想必也必然需求的紧。”
随即那个浑身伤疤的汉子,再将自己的名讳道将出来之后,便大踏步的向着后方的军营而去。
而那名征兵官,在征兵薄上所留下的名字便是:金钱豹子汤隆。
此刻已近正午。
那征兵官刚想返回军营用饭,可刚把摆放在案桌之上的征兵薄收拾起来。
便见到远处,先后行来两个模样极其怪异的汉子来。
其中一人,生着异族长相。
与那辽人甚为相似,但却长着一脑袋的黄头发。
这般奇人,那征兵官在此之前莫说见到了,即便是听都没有听到过。
于是这会儿瞅的,不免就久了些。
可当他将目光移向此人身后那人之时,不由得却不自禁地咦了一声。
却见那人,虽然头发长得与中原人士别无二致,可是下巴上的浓密胡须,却尽是深紫色。
此时飘荡在那个汉子身前,日头一照,竟显得有些流光溢彩。
正当那名征兵官,于心中百般琢磨着,这二人又有着哪些能耐的时候。
那二人,却已然先后来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这征兵官,也对那二人的能耐十分之好奇,同样也十分好奇对方的身份。
但还是按照着先前,考察其他能人异士的流程,纷纷让他们报上了自已的特殊能耐。
由于那个一脑袋黄头发的汉子,是先行到这儿的,于是征兵官便先行令那汉子,介绍起了自己的身份与能耐:
“鄙人人送绰号金毛犬,本名段景柱。”
“至于那能耐嘛,便是相马和偷马。”
段景柱话音刚落,那征兵官却先笑了。
因为在此之前,他的心中可万万想不到,万万想不到这天下之间,竟然还有靠这种能耐生存的。
这征兵官的心中思来想去琢磨了好久,最终也不打算录取此人。
因为在他看来,对方的如此能耐,今后在军中根本就派不上任何用场。
可那段景柱,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当真让那名征兵官大开眼界了:
“敢问这位军爷,小人的这两样能耐怎么就没用了?”
“就比如说那相马之术吧,军营当中马匹甚多,倘若将来若选出一批精壮良马,供给军中将校的话。”
“那在挑选之时,这相马之术难道就用不上吗?”
“而那所谓的偷马之术,便更是有用了。”
“待双方交战之时,只需将我派入敌营当中,将敌方之战马尽数偷将过来,那敌军不就没有骑兵了吗?”
段景柱的这番言语,顿时就把那名征兵官弄得哭笑不得。
在心中纠结了好久之后,方才缓缓抬起了右手,无比坚定地对着面前的这个人才,抬起了一根大拇指:
“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立在段景柱身后的那个紫髯汉子,一看刚刚那个偷马贼都被征兵官录用了,于是这时候心中便更急了。
一下子窜到征兵官面前之后,便当先介绍起了自己的能耐:
“俺江湖人送绰号紫髯伯,本名皇甫端,是我们镇上最为有名的兽医。”
“平日里,无论是给战马看个病,还是给牲畜去个瘟,都能手到病除妙手回春。”
“倘若我能入得军中,那么自此之后,军中马匹便可无病无灾。”
皇甫端的这番言语,可着实比刚才那个盗马贼说的那些话,来的有说服力多了。
于是那征兵官也不细琢磨,当即便留下了这个皇甫端。
那征兵官刚刚回营用过午饭,还想着返回这处休息一会儿呢。
却发现这里,早就聚集了数个等待他的彪形大汉了。
征兵官心中无奈之际,便只好继续筛选了下去。
而他当先问的那个,竟还与宋清等人的来路一致,也是一个关系户。
但见此人,生得心宽体胖,长着一张大圆脸。
笑容憨态可掬,竟是那情报分析处旱地忽律朱贵的弟弟,人送绰号笑面虎朱富。
而后,又闻听他说,他本人也曾是做酒店生意的。
于是,便也将此人留了下来,并指引着他去情报分析处那里,找寻自家兄长去。
而在那笑面虎朱富身后站着的,却是一个膘肥体壮,一脸横肉,赤裸着上身的壮汉。
那个头,竟比身躯甚为魁梧的征兵官,还要高出一脑袋呢。
起初的时候,那征兵官还以为,这厮是个厨子呢。
将来将之招入军营当中,却也能充作火头军的。
可是张口一问方才知晓,对方竟还是一个相扑高手。
而且祖上好几代,都是做这个的。
那征兵官的心中兴致颇浓,于是便亲自上手,想与对方比拼几招。
可是还没等他抬手去攻呢,便先行被对方放倒在地了。
直把他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