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心中,却又犹豫了起来。
原本在这个时期,房屋的建筑多以木材为主。
可赵吉却认为,如果单纯以木材搭建房屋的话,无论是其结实程度还是安全性来说,皆都不太稳妥。
于是赵吉这处,在思来想去之后便决定采用水泥浇筑的方式,为工部多造出一些水泥厂房来。
这赵吉在前一世的时候,原本就是机械工程系的毕业生。
那些机械原理他了熟于心却是不假,至于水泥的制造问题却也难不倒他。
所以赵吉这里很快便在沈括的辅助下,弄出了不少的水泥样品来。
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赵吉也向沈括那里展示了这种水泥的特性及其简单用法。
沈括那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东西呢。
一时之间,却也觉得有趣得紧。
可是马上地就让他明晰了,在建造厂房之时,这种物质到底能发挥何种强悍性能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工部那里就负责招募工匠。
情报搜集处那里,就负责审核事务。
至于审核完毕的工匠,便在沈括等人的带领下,令他们在工部新领到的一块空地上,试着利用赵吉所教授的水泥制造技术,助以木板、铁条等物,将那厂房垒建起来。
而当那些水泥厂房统统建造完毕,相应的工匠们也受审完成之后。
于正式开工之前,赵吉那里还甚为不放心的嘱托了沈括一些,在制造坦克战车时的诸多细节问题。
例如:
凡是涉及到蒸汽机、及坦克战车的动力系统那块儿,便必然要有工部的老人亲力去做。
而有关于坦克战车的简单工艺呢,则可放心大胆的交由新招出来的那些工匠们去做。
如此一来,既能大幅提高工部那里制造坦克战车的生产效率,同时也能尽量避免坦克的核心机密外泄。
……
虽然在这段时间里,种师道、种师中二人所率领的十五万大军,一直都未与入侵大辽国的大金军队,打上过一场正面战争。
仅仅只是在其后方,不断骚扰起到牵制作用而已。
可即使这样,却也仍使大辽国那里减少了不少压力。
再加上大辽国第一上将兀颜光那处,所摆出来的太乙混天象阵也十分之厉害。
所以便使得大金军马,在面对前方大阵突破不得,后方又有大宋军马百般袭扰之际。
一时之间,便也令其陷入了两难境地。
虽然当下,大辽国、大金国、大宋朝三方军马,一时之间在那处僵持了下来。
可种师道兄弟二人,每每率领着麾下的十五万大军,对大金军马进行百般袭扰之时,却总能杀伤对方千余人马。
虽然这般人数,对于人数仍有数十万的大金军马来说,着实不值一提。
可大金高层那里,却也绝对架不住十天半月以来,皆是如此。
倘若数十万大金军马,不顾一切的就朝着种师道等人冲杀过去呢?
那种师道兄弟二人,却也狡黠的很。
一见此情景,顿时便纵马狂奔,根本就不给那支大军军队正面交战的机会。
可若那支大金军马追得太远了呢?
却也怕给了大辽君臣得以喘息的机会,进而让那战场上再生出其他变故来。
况且这次大金国,不远百里大举进攻大辽国,其军中所带的粮草却也不多。
如此一来,又怎能与大辽国相持太久?
原本金国高层那里还以为,但凡大宋境内,针对大宋官家的那场刺杀能够成功的话。
那么种师道所率领的那支军队,便必然会撤回大宋朝的。
可最后,从大宋朝内所传出来的消息却是:
不仅那大宋官家在这场刺杀当中,未曾掉一根汗毛。
甚至就连那支所谓的刺杀义军,却也因行动失败而全军覆没了。
就在大金高层心中,百般纠结的时候。
在此之前,一直暗中帮助他们的乔道长,却于此刻再次出现。
当听闻大金高层的百般无奈之后,历时便决定再次前往大宋朝境内,去问问方腊、田虎、王庆他们那处的真实想法。
毕竟当下,大金与大辽军马那里,已然进入到了一种稳定相持的状态了。
若没有任何外来因素干扰的话,最终的结果便只能是,大金军马因为粮草不足等问题,进而主动退回至金国境内。
如此一来,那大金军队月余以来的流血拼杀,并皆失去了意义。
大金高层对于那个乔道长的此番说辞,自然是十分认可的。
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个乔道长可着实是一个极其玲珑的人物。
既然这次,他肯主动前往大宋朝,去联络那几方枭雄。
那接下来的事儿,便是极其可期的。
……
虽然方腊本人的君主身份,是其蛊惑周遭百姓,进而借助那些愚民的双手,一步一步推其上位的不假。
但他在处理朝政之时的场面,却一点不比赵吉这个大宋官家小多少。
在方腊的老巢帮源洞里面。
不仅仿照着大宋皇宫,建了一套几乎一模一样的宫殿出来。
更在那内部,搜罗了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
而方腊本人在上朝听政的时候,不仅也在金銮殿,更将那满朝文武官员,也一个不落地从麾下诸位当中一一任命出来了。
这时候的方腊本人,就坐在帮源洞当中的龙椅上。
而他的那些文武百官们,此刻就跪在御阶下面,恭听他的训示。
原本今日的朝会,也就仅仅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可当方腊这处走完过场之后,刚想叫来站在身旁的太监宣布散朝。
那方腊的兵部尚书王寅,便急匆匆地从队列当中行了出来:
“启禀皇上,据东京方面传回来的消息称,在此之前,皇上所派往那处的十万大军,以及领军将领郑彪、庞万春、杜微等将领,现已全部以身殉国。”
“至于王庆大王、田虎大王那处,所派遣出的十万军马,也皆于东京城前折戟沉沙。”
“如此大败,着实是咱们建国以来,为数不多的耻辱。”
“敢问皇上,接下来咱们这处又该如何决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