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食那些酒水、肉食的时候,种似锦还将她先后联络水泊梁山及平安大寨的事儿,与徐宁简略说了一遍。
并与他一起打气加油,只要他们能在此地坚守下去,那么等梁山及平安大寨那处,想到攻城的方法之后,便会接连入得城来,与他们一行人等将那伙叛军斩尽杀绝。
当徐宁听完这些话语的时候,心中的那块大石头,方才落了地。
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心中也更多了一丝生的希望。
……
白胜与戴宗这里,已经在翠屏山上等着时迁有些时候了。
可时迁那人却也不知怎么了,在这段时间之内,竟然一直都没露面儿。
这不禁也把戴宗急的,心中焦虑不止。
可他与白胜二人,于此刻,却也不能胡乱跑。
倘若他们二人突然离开此处,而那时迁恰巧就在此时来这里呢?
那他俩,不就与时迁失之交臂了吗?
而那个极其贪淫好色的和尚呢?
在这段时间里,心中却也躁动的很。
每日里一有时间了,便会急匆匆地赶往杨雄家的后巷,就只想看看那处,到底有没有香案。
可接连让他去了那处好几次,却仍旧没有令他看见哪怕一个香案的影子。
这不禁就把那和尚弄得,心中越发焦躁。
这日晚些时候,天色刚刚擦黑。
百无聊赖的色和尚,便又溜溜达达的来到了杨雄家的后院小巷里。
原本他还以为,这次仍会与前几回一般,终究落得一个失望而回呢。
可他刚刚走到深处,却于那暗影里,当真就瞧见了一个香案。
一时之间,竟让那色和尚,呼吸急促。
面容之上,更是淫笑不止。
匆忙返回寺庙之后,便提起了自己的专属木鱼,趁夜色来到那处,轻轻敲上了几声。
原本按照他与那杨雄娘子的约定,仅仅只需敲上三声,便算对上暗号了。
可这色和尚,就好似生怕错过了彼此约定一般。
就在这会儿,竟一连敲上了十余声。
方才满脸兴奋地从此处,退走了。
而杨雄娘子这会儿,就倚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和尚渐渐远去的背影。
心底急跳,面若桃花。
双眸当中,更仿佛蕴含了一汪春水一般。
而这一夜,定是让这几人极其难眠的。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杨雄了。
因为他要值许久夜班的原因,所以这时候的他,却也是必然不能睡的。
连带着次日一整天,却也睡不得。
直至次日晚些时候,方才能下职。
而杨雄的好兄弟石秀呢?
在听到了房后,骤然传来的那十余声木鱼响动之后。
心中的气与恨,却也让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那色和尚,当真是胆大包天得紧!
我家哥哥刚一出门,便于我那嫂嫂勾搭上了!
当真好的很呐!
且看明日,我带我家哥哥上山,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当场擒下的时候。
却不知你这色和尚,又能说出什么话来?
而那色和尚极其杨雄娘子呢,在这一夜里,也当真过的度日如年。
翻来覆去脑中所想的,皆是那男女欢爱之事。
次日一早,天色刚刚放亮。
那杨雄娘子,便抑制不住心底的骚动。
修长白皙的大腿一跨,便坐在了那张锦凳上。
对着面前的铜镜,便开始梳洗打扮起来。
那描眉画眼儿的勤快劲头,竟比与杨雄成亲之时,还要用心细致呢。
可是在出门之前穿什么衣物方面,却又令这女人,心思犹豫纠结了起来。
她本欲按照那色和尚的要求,不穿亵裤、肚兜,仅披一件大红锦衣,便匆匆而去的。
可是她心中,却也仍然担心。
怕那行路之人,将她这处的小秘密,瞧了去。
可若换上一整套的衣服,再去与那色和尚私会呢?
却又怕到了那处,会惹的情郎心中不满。
就因如此,这妇人竟在心中纠结了足足少半个时辰之多,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当这妇人,梳妆打扮完毕,怀着欢呼雀跃的心思,推开房门踏上正街之时。
那石秀,却也把窗子轻轻推开了一道缝,看着自家嫂嫂,连般扭动婀娜身子,向着街道深处渐行渐远。
一双拳头,更在此刻攥的吱嘎作响。
待那女人,彻底失去踪迹之时,石秀方才从屋内窜了出来。
将两把利刃别在身后,便匆匆向着衙门方向,飞速而去。
杨雄刚刚值了个大夜,头脑困顿之际,便想趁县令大老爷回府处理家务之事,于那偏房里头,好好休息一会儿。
可他刚把脑袋埋在双手之间,却突然听闻一个衙役同僚过来称,他那兄弟石秀,竟从家中赶来此地,说有要事找他这个当哥哥的说。
杨雄头脑混沌之际,却也当真没猜出他那兄弟,这时候这般找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事?
虽然此刻,头脑当中困顿的很。
却也仍把自家兄弟,请到了偏房一侧,与他聊天说话。
可是,当杨兄从石秀的口中听闻,他终于在翠屏山上,找到那几株千年人参的时候。
不免心中,也有几分惊讶之意。
要知道,那所谓的千年人生,这杨雄即便活了三十余年,却也只是听过绝没见过。
这时候,骤然听闻自家兄弟说,他居然在翠屏山上当真发现了那三株千年人参,不免心中也是既好奇又惊讶。
虽然他此刻,正在当值。
但却也因为受不了自家兄弟的那般鼓动,当即便答应了石秀,会随同他一起上山挖人参。
但见那杨雄,先是唤过了几个同僚,随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十两银子,分与了他们。
其目的,不外乎是想让那几位同僚,替他在县令大老爷面前打个掩护而已。
而那几位同僚,见了十两银子之后,自然也对杨雄所嘱托的事百般应承。
眼看着那翠屏山,距离杨雄二人越来越近。
走在杨雄一侧的石秀,心中所想也越发地纷乱起来。
若我们兄弟二人,此次之行,当真能一举撞破那对奸夫淫妇的无耻行径的话。
就以大哥的暴脾气来看,当下若想和平解决此事,当真就不太可能了。
可我这哥哥,却还是官府中人。
如若今日,身上背了人命官司,那他又怎能在那官府当中,继续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