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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这些时日里,平安大寨里的众人们都已经尽力了。
可却也不知是赵吉那边的要求太过苛刻了,还是山寨里的那些汉子们,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接触过那东西的缘由。
所以直至今日,都已然过去两天了,可是按照赵吉要求所制作出来的那些东西,却连一套都没合格呢。
这不禁就让赵吉的心中,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虽然在赵吉的臆想当中,如若能在这几日之内,便做出二三十套那种可载人的孔明灯来,那便必然可以于黑夜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运送麾下兄弟们,入那东京城去。
到时候,再配合城外的上万大军,来一个里应外合的话。
那么率领麾下的兄弟们打入东京城内,也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可现在倒好。
那些汉子们,在制作那种可载人的孔明灯之时,其速度居然如此之慢。
这就不得不让赵吉,百般督促那些汉子们制作那种可载人孔明灯的同时,又在心中琢磨着另外一套入城之法了:
在此之前,我曾见小姨妹通过自己的轻身功法,以及挠钩等外在装备,自那京城当中攀爬出来。
那么相应的,我也可以从麾下这些兄弟们当中,选出一些轻身功法好的,且也极善攀爬之术的头领来。
让他们于黑夜中乔装打扮一番,混入城去。
一者,可以刺探一下东京城以及皇宫内的虚实情况,看看这两处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至于其二嘛,也可以让那几人从中策应一番。
若能与被拒在城外的大队人马形成里应外合之势,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不能的话,即便让那几位头领在城内又或者皇宫里面,四下帮衬一番,却也是相当不错的。
念及于此,赵吉便找到了平安大寨里的大头领武松,并让他召集麾下的头领们,一起前往聚义厅内议事。
可众人商议来商议去,赵吉却仅仅只在诸位头领中选出了两个,协助种似锦一起返回京城当中。
其一便是,有着豹子头之称的林冲。
至于后一个,便是那花和尚鲁智深。
虽然这两人,于轻身功法方面,当真就是极为一般。
可这二人,在作战能力方面,却是极其彪悍的。
这次,由轻身功法甚好的种似锦带领,助那二人翻入东京城内,或许也没有太大问题。
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赵吉也很想尽可能的把自己麾下的人,派往东京城中。
可是赵吉转念又一想,那东京城内,此刻既然已经被对方全然控制住了,那么在城头之上,也必定全是对方的人。
既是如此,如若这处再派的人多了,那么也很容易会让对方注意到的。
如是这般,赵吉这里派入城内的人手再多,却也终究不顶事。
于是赵吉便把那人数,严格控制在了三人。
之所以由那种似锦牵头便是因为,一者,那丫头对京城地界十分之熟悉,无论走到哪里,几乎都不会迷路。
其二也是因为,那丫头知晓那条深入皇宫当中的秘密小路,若由那丫头引领的话,即便是没怎么进过皇宫的鲁智深、林冲二人,却也能平稳入得宫内。
临近半夜的时候,种似锦、林冲、鲁智深三人,便纷纷换上了夜行衣,每人分别持有一把挠钩、一口借刀、外加一柄匕首。
当三人迈开大步,匆匆赶到东京城城下的时候。
先是小心翼翼地往城楼之上,瞧了一眼。
见那处,仍旧平静得很,并未瞧得他们三人之时。
种似锦方才频频摆手,示意林冲、鲁智深二人,跟得紧些。
随后几个箭步,便窜到了距离东京城正城门,足有数路处的偏僻所在。
再将手中挠钩,纷纷投掷到城墙边缘之时,便借助绳索的拉力,双足登墙缓缓攀爬了上去。
种似锦三人刚刚爬到城头,便忽地见到在那城墙上,径从左右两处,各行来两对足有百十来人的巡逻人马。
那些人,虽着装杂乱,但行走之时却虎虎生风。
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这会儿,那打头之人正拎着两杆灯笼,缓缓向种似锦三人逼了过来。
也幸好此刻,种似锦、林冲、鲁智深三人,有一身的紧身夜行衣作伪装。
再加上此刻天色深暗的缘故,所以才没令那两队人马,及时发现他们三人的踪迹。
若是不然的话,怕是这会儿,那城头之上早就炸锅了。
这会儿的种似锦,眼珠急转,将手中挠钩搭在城墙一侧后,一个转身,便顺着城墙边缘向下滑了五六米。
而鲁智深、林冲二人见此情景,却也想都不想,紧随其后的做出了那般规避动作来。
幸好,那两队巡逻人马,这会儿巡查得却也不怎么仔细。
若是不然的话,也必然能发现悬于城墙一侧的三把深灰色挠钩。
种似锦待城墙上的那两队巡逻人马,渐渐远去之后。
方才抓住绳索,慢慢向城墙下方滑去。
待三人,从城墙顶端滑到城角的时候。
种似锦方才利用手腕的抖动之力,将自己的挠钩从城墙边缘扯了下来。
由于在此之前,无论是林冲还是鲁智深,根本就没怎么用过挠钩这种攀爬用具。
所以他们二人,在拽脱挠钩的时候,不免就犯起了难。
幸好这会儿,种似锦就牢牢的跟在旁边。
若是不然的话,怕是他们俩此刻,早就因为那挠骨的问题,被城墙上的两队巡逻人马发现了。
带他们三人平稳进城之后,便沿着长满了杂草的漆黑土路,一路向着主城区飞奔而去。
沿路之上所见到的情景,不禁也把他们三人纷纷吓了一跳。
凡是他们三人所路过的那些商户、官家府邸之类的。
十有八九,都大门敞开。
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而那鲜血污渍,也更是喷洒的格外密集。
阵阵夜风刮过之际,席卷着极为浓重的血腥气息,只引的这三人,几欲作呕。
一个满身刀痕的家丁,此刻就奄奄一息的往府外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