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赵元奴就甚是担心赵吉那里的状况。
每每与王东强拼斗几招,都会下意识的向着赵吉的方向,瞧去几眼。
不求赵吉能够奇迹再现制服强敌,只求莫要被那恶人,伤到才好。
可看到赵吉被王东强拳脚击飞的那一刻,赵元奴的芳心之中,便彻底乱了。
眼眶之中的泪水,不禁也在那一刻簌簌而下。
赵元奴本欲伸手去拉住赵吉的手臂,可在那一瞬间,她却突然觉得那般距离,当真是好远好远。
远到了,即便她全力伸出手去,却仍旧未能触及到的程度。
赵元奴这里的陡然分心,不禁也让她在对战王东强之时,招法更加凌乱,步伐更加飘忽。
仅在一个分心之后,赵元奴的右臂肩膀处,便重重挨了王东强一掌。
如此一来,所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
赵元奴持剑的那只手,便再也用不上任何力气了。
这会儿的赵元奴,脸上的神情越是惊慌失措,越是痛苦无奈。
那王东强的心中,便越是畅快,越是兴奋激动。
陡然没了右臂相助的赵元奴,根本连王东强的十招都走不过。
仅仅只在数招之后,便被王东强的一记重掌,击中了后背。
当赵元奴,好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坠于赵佶数米之外的时候。
赵吉只觉鼻子一酸,眼眶之中的泪水,便滚滚流了下来。
虽明知,这会儿即便爬过去,却也根本不可能帮的了赵元奴。
可赵吉,却依旧向着爱人的方向,用力匍匐而去。
一路之上,无声无响。
只在所过的林地上,留下了一大片的血迹。
王东强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心中当真是畅快极了。
虽然他十分嫉恨赵吉这人。
嫉赵吉夺走了小师妹的心,也恨赵吉,夺走了小师妹纯洁无瑕的身子。
但与赵吉比起来,王东强更加着恼的,却是一直以来,皆对他频频冷遇的赵元奴。
因为在他看来,如若当初,那赵元奴能够从了自己,能够对自己和颜悦色一些。
又岂会生出今时今日这般事端来?
所以这会儿的王东强,仅仅只在那里顿了一会儿,便满脸淫邪的向着赵元奴而去:
“小师妹呀小师妹,往日里你不是倔强清高的很嘛?”
“我看待会儿,在我的百般搓弄之下,你还能不能正经起来?”
“哈哈哈……”
赵元奴眼看着王东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面容之上惊恐一片,芳心之中更是害怕得很。
本想不住用双肘撑地,向后缓缓退去的。
可两条胳膊刚刚屈起,便感觉肩膀处一阵剧痛传来。
直把赵元奴疼得,娇躯微颤,面色苍白。
可心中越是那般焦急,两条臂膀便越加地不听使唤。
终于,赵元奴放弃了!
两条臂膀,也在此刻无力地垂在了身体两侧。
看着缓缓向自己逼近,满脸猥琐淫笑的王东强。
一股悲凉之意,不禁也从心底缓缓而起。
忽地转头望了一眼,仍在向着自己缓缓爬来的爱人。
面容之上,顿时便显现出了一丝决然之色。
随着眼角处的泪水簌簌而下,赵元奴的声音,也几度哽咽:
“相公,都是元奴不好。”
“都怪元奴,怪元奴当初,着实不该带相公来这里。”
“其实……”
“其实元奴心中,早就有相公了。”
“之所以会表现得那般,却只是,却只是心中怨念作祟罢了。”
“元奴这辈子对不起相公,愿来世有机会,再与相公做夫妻。”
一滴清泪,从眼角处缓缓滑落,也好似昭示着她本人,已然了却了今生念想一般。
当赵元奴再次睁大双睛,看向步步逼近的王东强之时。
眼眸里的那丝柔情,早就消散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恨意:
“我赵元奴就是死了,也决计不会让你这恶人得逞的!”
言毕,便想咬舌自尽。
可赵元奴的这番举动,终究是慢了一拍。
等她几欲寻死之际,却见王东强,竟忽然用自己的脚尖,挑起了先前她所掉落在地的宝剑。
随即剑尖一转,便指向了距此还有两三米的赵吉。
频频冷笑之际,嘴中之言语,更是粗鄙之极:
“好呀,小师妹你尽管去死!”
“你信不信,但凡你现在去死,我马上也会送这小子上路陪你!”
“我看你舍不舍的?”
“不仅如此,我还要将你们二人尸体上的衣物尽数扒光,然后趁夜送到那东京城去!”
“到时候,再在你们二人身前挂一块牌子,上书:大宋官家逼奸不成,进而急怒攻心双双而亡。”
“如此这般,却也刺激的紧呐!”
赵元奴羞愤至极,刚想破口大骂,却因一个不注意,竟被王东强将双臂处的袖子,纷纷扯了下去。
眼看着赵元奴此刻,仿佛已哭的几近晕厥的崩溃神情。
仍然往此处爬来的赵吉,只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绞痛。
本想大声喝骂,却发现自己这会儿从嘴里吐出来的,仅且只有无数的血沫而已。
阵阵咳嗽,时断时止。
每次大咳,都会伴随着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
只将赵吉折磨的,几欲昏厥。
可即便如此,赵吉双臂上的动作,却仍旧没有停下来过。
一直在往赵元奴的方向,爬着,爬着。
王东强眼神一扫,见这会儿的赵元奴,已然放弃了任何抵抗,只顾在那处哽咽哭泣着。
而那赵吉,这会儿也好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在那处缓缓爬着了。
不禁所有紧张的心神,在这一刻,便都放了下来。
因为在王东强看来,接下来他所面对的事儿,不外乎就只有两件了。
其一便是,在赵元奴那处百般寻乐。
而其二就是,抬起手掌来,送那赵吉一程。
原本王东强的想法是,先行杀掉赵吉,然后再肆意玩弄她的小师妹的。
可临到出掌之际,却又陡然犹豫起来:
那赵家小子,现在杀与不杀,于我本人而言,当真没有任何区别。
可对我这小师妹的区别,可就大了。
留着那小子的一条命,我这小师妹或许还会心存顾忌,并不会当场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