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传来了断断续续地呻吟之声。
直至此时,那赵元奴方才面色一愣,心中不禁连连惊叫:
“哎呀,那下面发出声响之人,不会是我大师兄吧?”
赵元奴心中一惊,不禁暗道:
我的天呐!
刚刚就只顾着与那可恶之人,吵架拌嘴了。
却唯独把大师兄忘在了地道里。
当真是糟糕至极!
这时候的赵元奴,不得不先行舍弃了赵吉。
身形一转,便欲将地道口那处的石板搬开。
可是赵元奴,刚刚将那处两米见方的石板挪动开来,还没等将王东强从地道当中拽上来呢。
赵吉便趁这空档,一下子便跃出去了两米之远。
眼看着那门口儿,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赵吉心中兴奋的,都快哼出歌来了。
可仅仅只在下一秒钟,赵吉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深深的无奈与恐惧之意,袭遍全身。
那赵元奴,这会儿竟然舍弃了他的师兄,纵身一跃直接就闪到了赵吉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赵吉心中一苦,刚想与对方解释什么。
便见赵元奴提起了自己的小脚,便迅捷无比的踹向了赵吉的胸口。
莫看赵元奴身子轻盈,体态婀娜。
可她这一脚的爆发力,却当真不是闹着玩的。
当重击在赵吉胸口的时候,赵吉就感觉好似他整个人的身子,猛然撞上了一堵墙一般。
直把他震得,眼前一黑,便向后倒飞了出去。
而这会儿,依然呆在密道当中的王东强,却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由于他这人身有酒瘾的缘故,所以每当执行师傅所派下来的任务之前,都会习惯性的‘小酌’一杯。
往日里,由于身边时刻有他人的看护,所以王东强在饮酒之时,却也是极有分寸的。
每次也绝不多饮。
可今时今日的王东强,由于没有了身边看管的原因,这便让他饮起酒来更加的放肆无度了。
原本王东强在今日傍晚的时候,便已然喝的有些多了。
可他念及自己仍有任务在身之后,便十分不情愿的从酒桌上离去了。
返回青楼,便入了那密道当中。
经过了一番行走,也让王东强醒了几分酒意。
可他在行至尚书房正下面的时候,却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竟迟迟爬不上那架梯子。
最后也不知经过了多久的努力,方才让他看到了梯子顶部。
可却因为忘了用手推开盖在上面的石板,竟让他从近三米高的梯子之上,仰面摔了下去。
然而就是这般响动,方才让赵元奴想起那地道当中,还有她的师兄呢。
这会儿,虽然在赵元奴的帮助之下,已然让王东强借助梯子的辅助,爬到了密道洞口。
可接下来巧就巧在,赵元奴紧随而后的那一记重脚,竟不偏不倚的刚好就把赵吉那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踹飞到了洞口边缘,直接就砸在了王东强的脑袋上。
原本这王东强的脑袋,就不太灵光,晕晕乎乎的。
被陡然这么一砸,当即便又从梯子顶端坠于地面,直接昏死了过去。
而赵吉从上至下坠落之时,竟又不偏不倚的狠狠砸在了王东强的胸腹之上。
只把那王东强砸的,就连胸腹之中的酒水,也被压的喷了出来。
还没等赵吉伸出手来,将身上的那些酒水尽数擦去呢。
赵元奴便从地道上方飞身而下,直接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身旁:
“莫要在此处耽搁了,快快赶路,离开这条密道!”
“我这师兄既然醉的如此厉害,那接下来便由你来背他!”
赵吉面色一苦,刚想反驳两句。
赵元奴便再次亮出了那半截断刃,冲着赵吉身下便用力一挥。
此刻,赵元奴手里的那半截断刃,距离赵吉的宝贝疙瘩,仅有不足一拳的距离。
很显然,是在警告赵吉:
若他这下流胚子再敢多说废话,那便当即阉了他。
百般无奈之下的赵吉,便只好背上了王东强那烂醉如泥的身子。
可是他刚想随同赵元奴的脚步向前而去,心中便立马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于是他便赶忙轻轻拽了拽赵元奴的胳膊:
“元奴小姐呀,咱们这一路行将过去,怕是没有数日是到不了目的地的。”
“既是如此,那么一路之上所用的吃喝银两,是不是都得准备一下呀?”
赵元奴面无表情地瞪了赵吉一眼:
“这倒不用你这坏胚子操心,本小姐身上都带着呢。”
赵吉颇为讨好的对着赵元奴笑了笑:
“这又怎么使得呢?”
“我既然身为男人,那这一路上的吃喝花销,也理应由我来出才是。”
“再说了,那吃的喝的,不也该由咱们出面去买吗?”
“到时候如果弄得太过张扬了,怕是元奴小姐想要走脱而去,却也没那么容易了吧?”
“在这尚书房当中,不仅有我所放置的大量银票,同时还有不少的水果与糕点。”
“莫不如元奴小姐,便让我上去将那些东西都取过来,以备咱们这一行人的路上之用,不也挺好吗?”
赵元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对其缓缓点头:
“那好吧,你且上去取吧。”
赵吉先是对着赵元奴缓缓点头,随后便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那张梯子。
可他刚刚走回地面,还没等绕过摆在面前的那张龙案呢。
赵元奴便双足踩着梯子,施展轻功,一个纵身便从地道当中窜了上来。
看那样子很明显,是防止赵吉欲借此借口趁机逃跑的。
赵吉面对着眼前这般情景,心中也是无奈之极。
匆匆从这里拿了一些银票、水果、糕点,便欲返回地道当中。
可就在赵吉临下地道之前,却满是留恋的摸了一下近在咫尺的龙案:
“却也不知我这次离开此地,今后又能否有这个机会,再次回到这里呢?”
“罢了。”
“都是当日行止不端,所造下的孽缘。”
“这会儿再来感叹,却也无用了。”
立在赵吉身后的赵元奴,看着赵吉那般的神情落寞,不由得心中,也生出了许多略显酸涩的意味:
“小淫贼,你就不必在此处反复感叹了。”
“若你在见到家师之时,不惹她百般生气的话。”
“他日,说不定你还有机会重临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