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张顺的打算是,先将沉睡于床上的女人裹在锦被当中,随后再与外面放风的李逵,一路从此地逃将出去的。
可是,还没等他将熟睡于床榻之上的李巧奴,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呢。
心中,便立马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现在他们二人,此刻正在三楼之上呢。
而接下来,又要经过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程,方才能到达一楼门口处。
即便张顺这里再怎么小心,他也绝对无法确保在整个的环抱过程当中,不将这锦被之中的佳人弄醒。
到时候,这李巧奴一旦醒了,不明所以的她又会在本能反应的驱使之下,做出哪些应激举动来,这是张顺本人也无法预料到的。
张顺念及于此,顿时便在心中叹了一句:
罢了罢了,要不,还是将这女人从睡梦当中唤醒吧。
到时候,如果她能听得进去我的话,那么我便带着她从三楼一路行将下去。
如果这女人不识好歹,愣是不愿跟我走,亦或者醒来之后就立马大喊大叫的话。
到时候,大不了我在她脖颈上狠抽一记,将其打昏也就是了。
反正这女人在我眼里,也就仅仅只是那神医哥哥的一个附属品而已。
但凡我那神医哥哥需要,即便我将这女人直接敲晕带走,却也没什么。
当张顺扫除了所有的心理障碍之后,便上前一把,用力地抓住了被子一角。
随后猛地向下一扯,便欲将李巧奴的身子,从床上拽起来。
可令张顺本人万万始料不及的是,这李巧奴竟然有裸睡的坏习惯……
如此一来,当盖在李巧奴身上的锦被被扯掉之后,展现在张顺面前的便是一副,通体雪白的佳人娇躯了。
面容恬静,双臂修长。
上围挺拔,下围迷人。
腰腹平坦,纤细。
下肢匀称,修长。
如此这般看将下去,只把张顺这个七尺男儿瞅得,心神荡漾面红耳赤。
愣了足足半刻钟之后,方才忽地将头转到了一侧去。
那种心中嘣嘣直跳的感觉,便好似他与别人打斗半个时辰之后的神态状况别无二致。
都是一样的气喘如牛,都是一样的身体亢奋。
还好,那李巧奴也不知近来是太过疲惫了,还是回到了久违的绣房之后,睡得格外沉。
这会儿,竟没有一丝一毫欲苏醒过来的迹象。
若是不然的话,接下来的那番场面恐怕就要精彩至极了。
张顺兀自在那处缓和了许久,脸上的红晕,方才清减了一些。
他赶忙将一旁锦被,又重新盖在了李巧奴的白嫩身躯之上。
随即便拽起了李巧奴的一条胳膊,反复拉扯起来。
想用如此手段,将李巧奴叫醒。
而李巧奴在经过了这番拉扯之后,不禁也从朦朦胧胧当中,睁开了双眼。
可当她在黑夜里看见一个身影,竟于自己身旁反复不停折腾的时候。
立马就把她吓了一跳。
随即放开嗓门儿,就想喊叫出声。
幸好张顺眼疾手快,同时心中也早有了预期。
于是这才将手伸出去,准确无误的盖在了李巧奴的柔嫩双唇之上,阻止了李巧奴喊叫出声。
张顺看李巧奴越挣扎越是用力,显然是惊恐至极。
于是便只能满心无奈的凑了上去,并在其耳旁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谁曾想,当李巧奴听闻了这个,静悄悄闯入自己闺房当中的男人,竟是那水泊梁山与黑旋风一道的张顺之后。
立马就被吓得挣扎得更加卖力了。
毕竟对于她来说,倘若是普通男人深更半夜闯进这里,无非就是想得到她的身子罢了。
而李巧奴既然长年混迹此处,对于自己的身子,也早就不那么在乎了。
即便到时候任凭那人占去几次便宜,却也当真没什么。
可张顺这一行人等却不同了。
这帮人可当真就是匪徒当中的匪徒,草寇当中的草寇。
那一个个都是彪悍凶猛至极的主。
特别是那李逵,单单只是杀人都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变态癖好了。
若那厮有足够的时间,他可真会把那敌对之人,采用各种套路各种招数折磨死的。
而这张顺,既然能与那李逵同是一路人,其本性又怎么可能善良得了?
李巧奴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层关节,所以这会儿才会挣扎的这般卖力。
而把手紧紧按在李巧奴嘴唇上的张顺,此刻一看那李巧奴居然这般的蛮横且不可配合,顿时心里的一股无名火气,便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随即一只硕大手掌,便忽地抬起,向着李巧奴纤细的脖颈便重重拍了下去。
而张顺的这一下子,还真好使。
经此一下子之后,那李巧奴脑袋一歪,便彻底昏死过去,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了。
原本按照张顺的打算是,他要先行为李巧奴穿上衣裙,再带其离开此处的。
毕竟明早出城之时,若李巧奴的身上仅仅只披了一件锦被的话,那么无论他与李逵二人,和守城兵士们再怎么解释,那些守城兵士们估计也是绝对不会信的。
定然会把他们二人当作,肆意强掳百姓的人口贩子。
到了那会儿,在因此而引来全城衙役追捕的话。
这对张顺二人而言,可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张顺纠结了许久,最后只能决定用锦被,先行将李巧奴的身子包裹起来。
然后,再把叠放在旁边的锦衣长裙当做简易绳索,再在锦被外围捆上一圈。
这样一来,既不会让张顺抱着锦被奔行之时,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而让被锦被包裹其中的李巧奴,有走光的风险。
同时待那李巧奴苏醒过来之后,也可以将缠绕在锦被外面的那些锦装长裙穿在身上,以便更好的通过城防检查。
当张顺抱着包裹在锦被当中的李巧奴,大踏步的从闺房当中走出去之后。
顿时就引来了李逵那满含不解的眼神。
可这时候的张顺,也没有那工夫再与其多作解释。
而是匆匆拉过他的手臂后,便大踏步地向着一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