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已然叛变至水泊梁山的高俅的直系亲属,正在高唐州任知府的高廉。”
“杨戬大人对微臣说,他之所以会向微臣提及此人:”
“其一便是,想给那个高廉高大人一个,向高家列祖列宗赎罪的机会。”
“毕竟那高俅的叛逃,已经让他们整个高氏一族,集体背负上了害群之马的罪名。”
“他们高氏一族,若想摆脱那些背主求荣、贪生怕死、贼根深种的帽子。”
“便只能趁着这次的机会,对高俅来一个大义灭亲,将高俅那厮斩杀于两军阵前。”
“所以这时候,但凡官家能勒令高廉出战水泊梁山,按照微臣的预想,那高廉必是不会推辞的。”
“至于除此之外的第二个缘由吗,便是那杨戬杨大人,在此之前便已然通过溃逃回来的兵士口中,听闻到了一个令我们二人极其震惊的消息。”
“那就是,在那水泊梁山之上有的,可不仅仅只是武力不俗的草寇头领,更有着一位法力极其高强的道家贼子,在那处坐镇。”
“前两次,无论是高俅带队亦或者童贯领军,之所以在攻打水泊梁山的时候败的那么彻底。”
“十有八九,也正是因为朝廷大军中了对方妖法的缘故。”
“而微臣,刚刚所向官家提及的那个高廉呢?”
“其除了是高俅的直系亲属外,更难得的是,他在青年时期,也从一些道家先君手中学得了数之不尽的道法。”
“这次微臣,之所以会请求官家让高廉出战,便是想让高廉此人,直面硬撼水泊梁山当中的那个玄门败类。”
“令咱们朝廷大军,在平定水泊梁山那伙匪患之时,更能增添数成把握。”
“却是不知,官家对于微臣的此番建议,又持何种态度呢?”
“还请官家明示。”
赵吉缓缓点头,沉吟良久之后,方才道出了一句:
“却没曾想,那高俅的家中,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亲戚。”
“既是如此,那么此战将高廉带上,也是挺有必要的。”
“准了!”
梁师成对着坐在龙椅上的赵吉,咧嘴一笑。
随即,立刻高呼官家英明:
“除此之外,微臣还想把那种府之中,尚被禁足的种师道的弟弟种师中,也一并带上。”
“那种氏一脉,祖上皆是能征善战之辈。”
“当传到种师道种师中这一辈子的时候,无论是其领兵打仗的本事,亦或者是在军中的威望。”
“那在咱们朝廷当中,几乎都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所以微臣建议,在这一战当中,不仅要把那种师道带上,更要将其弟种师中也一并叫上,才能保证在此战当中万无一失。”
赵吉对着梁师成,缓缓摆了摆手:
“一并准了。”
“却不知梁爱卿那里,还有哪些将领想要一并调过来的吗?”
梁师成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即缓缓摇头:
“回禀官家,目前看来,确实没有了。”
“京城当中的五位将领,外加青州地界的三位将领。”
“以及高唐州的高廉,共计九员统军大将。”
“再加上微臣与那杨戬杨大人,合计高层将领,共计十一员。”
“至于即将率领出征的二十万大军吗,按照微臣所想,应该从京城当中抽调十五万禁卫军。”
“然后再从高唐州、青州、济宁三处,凑齐五万大军。”
“合在一起共计二十万大军。”
“如此兵将规模,他日一旦开拔到水泊梁山面前。”
“即便咱们朝廷天兵不发一兵一卒,光论其气势,就能将水泊梁山之上的万余水洼草寇们,吓得魂飞魄散,日夜难安。”
“所以,微臣这里既有信心、也自信、更有那个实力认为。”
“此战,必赢、必胜!”
赵吉,笑了。
那般笑容,当真灿烂之极:
“既是如此,那两位爱卿便即刻返回军营当中,去整训军马吧。”
“可常言说得好,万里之堤始于蚁穴。”
“即便这次,你们二人所统领的朝廷军马再多,却也要在备军之时,行军之际,谋划好所有的细节。”
“如此这般,方能做到万无一失。”
当赵佶说完这些之后,便打算散朝了。
可是,当他的目光于百官当中随意扫去了一眼之后,却发现,站在文官队列头几位的宿元景,此时手端玉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如此这般,却也当真勾起了赵吉的好奇心:
“宿爱卿呀,前几日听闻你身体有恙,却不知今日上朝,那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倘若仍觉不适的话,那宿爱卿你便继续在家休息几日。”
“待到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再来商议此事,却也不迟的。”
宿元景听闻赵吉这般说,心中自然是颇为感动的。
从队列当中行出来之后,便对着赵吉深施一礼:
“多谢官家挂心,微臣贱体已然康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只是微臣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说,但却又怕官家听闻之后,会心生不悦。”
“所以微臣便在心中反复纠结着,那件事到底该不该对官家讲。”
赵吉咧嘴一笑,随即便一脸好奇地瞅着立在御阶之下的宿元景:
“宿爱卿呀,心中藏有何事,但讲无妨。”
宿元景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才将心中所想整理了一遍:
“回官家的话,微臣心中所想之事便是,既然那水泊梁山上的这伙草寇势力,作战能力如此之强,且还有会用道家仙法的仙君坐镇。”
“既是如此,那我们大宋朝廷,何不将水泊梁山的这支势力招安过来呢?”
“如若那招安大计可成,即可为咱们大宋朝廷新添一支战无不胜的百战之师。”
“同时,也可让周遭之百姓,免遭战乱之苦。”
“节省朝廷的军费开支,更能避免有无辜将士战死沙场。”
“如此这般,岂不是大善之举吗?”
宿元景的这番话,可当真是说到赵吉心坎里去了。
使之坐在龙椅上后,面目纠结的沉吟许久,却也仍旧没给出一个准确看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