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听完此话之后,这尚书房里算是待不下去了。
匆忙之间,便想将那些银两收好。
毕竟这些,可是柳檀馨交给他的。
如果他用不了,到时候再还给柳檀馨也好。
可当赵吉微微转头之际,却瞥见了小姨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
心中一怔,便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赵吉先是咧嘴一笑,随后,便把包裹里的那些散碎银两,尽数拿了出来,放到了种似锦面前:
“小姨妹呀,这些时日以来,你为我的事儿可没少操劳。”
“而我对你,也算不上多好。”
“这些散碎银两,我现在便赠予你吧。”
“平日里,无论你是买上一两口宝剑,还是弄上些许零食来吃。”
“对你来说,不都是极好的吗?”
种似锦有些不可置信地,瞥了近在咫尺的赵吉一眼。
随后,又瞧了瞧摆在她面前的那些,足有二三百两的散碎银子。
心中,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感激之意。
小嘴儿微微噘起:
“还算你这厮有点儿良心,知道我近日以来多么辛苦。”
“不过,我种似锦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的。”
“今日拿了你的这些银两,却定然不会白拿的。”
“他日但凡有事情,只要我种似锦能办得到的,必然会全力以赴。”
赵吉见种似锦说得无比认真,心中不由得也欣喜异常。
可当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无端将那本《扶桑房中秘技》刮到了地上。
眼神一转,另外一个调戏种似锦的法子,也应运而生。
只见赵吉,缓缓将那本儿《扶桑房中秘技》收入手中之后。
便颇为神秘的,对着种似锦来了这么一句:
“小姨妹呀,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可都是心里话?”
“如果都是心里话的话,那我可就当真了。”
种似锦俏脸一怔,随后便无比认真地看向了赵吉:
“相处这么久,我种似锦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刻,既然说得出来,那便决计不会反悔。”
种似锦的话音刚落,那赵吉便颇为古怪地笑了起来。
只把种似锦瞅的,心中忐忑不已。
不自觉的,便向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这人,何故对我那样笑?”
“莫非,莫非心中又想到了什么戏耍我的手段不成?”
赵吉脸上的笑容渐去。
随即,便将那本儿《扶桑房中秘技》,递到了种似锦的面前:
“小姨妹呀,既然你刚才都对我那么说了,那我可就当真了。”
“近日以来,我一直都在习练这本秘籍上的神功要术。”
“可无论怎么练,就是不得其法。”
“以至于那练功的速度,当真缓慢至极。”
“今日,既然小姨妹说出了那番话,那我又可否能请小姨妹,与我一同研习这本秘籍之上的功法呢?”
“倘若今后能练得大成,我心中,必然会十分感激你的。”
种似锦看着赵吉脸上,那十分真诚的样子。
不禁心中的胆怯之意,也去了不少。
可是,当她从赵吉的手中,将那本《扶桑房中秘技》接过来,缓缓打开去看的时候……
不禁整个人,都呆住了。
愣了好久好久之后,方才娇叱一声,忽地合上了那本典籍。
双眼死死地闭着,连带着抓取那本《扶桑房中秘技》的小手,都在不停地抖着。
赵吉一看对方那惊羞交加的小模样,便顿时觉得这时候的种似锦,当真是可爱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正当赵吉,想要轻推种似锦的胳膊,让其回答自己的问题之时。
那种似锦,却忽地睁开了双眼!
在望向赵吉的时候,美眸之中,更是充满了极其炽热的火焰。
娇颜,殷红似血
小手,轻颤不止。
心中羞恼之际,飞起一脚,便直奔赵吉双腿之间而去。
赵吉神情慌乱之际,其反应速度,也比平常快了许多。
双手往下一挡,便格住了自家小姨妹这致命一击。
可那种似锦,终究在武艺一道高了赵吉一筹不止。
此刻,一见自己的那一招没有奏效,随即便将手中的那本《扶桑房中秘技》,向着赵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直把赵吉砸的痛呼连连,满脸委屈:
“小姨妹呀,你这,你这是干嘛?”
“你刚才明明都说了,无论何事,只要你能办得到的,都会帮我。”
“这,这会儿,怎么又如此了呢?”
心中气愤不过的种似锦,看着赵吉那满脸无辜的样子,也就顾不得心中羞涩了。
拿起了放在书案之上的其他书籍,便向着赵吉,一股脑儿地砸将过去。
只把赵吉砸的,左窜右躲,狼狈之极:
“小姨妹呀,住手,住手啊!”
“我刚才,只不过就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这样吗?”
“喂,那个花瓶不行!”
“那花瓶很容易碎的!”
“还有那个,还有那个也不行!”
“那个铜镜,制造工艺极其繁复,人像又相当出彩。”
“你若真砸了,那我……”
“小姨妹呀,莫砸了,莫砸了!”
“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此时此刻的赵吉,看着尚书房内狼藉一片。
仿佛心中,都在滴血。
而当种似锦,看着赵吉那张苦瓜脸之后,心中的气愤,方才稍减了一些:
“让你这坏胚子,成天就会逗弄于我!”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我是当真不明白,我那姐姐,如此佳人。”
“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一个,淫邪之徒?”
“在此之前,虽然我与你在打赌方面输了一阵,但却也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听你摆布。”
“倘若你再敢对我说出那些,亦或者做出那些猥琐之事。”
“看我收不收拾你?”
当然,此处的一片狼藉,定然轮不到赵吉来收拾的。
最终苦的,还是盛公公以及他下面的那些小太监们。
虽然盛公公等人,着实不理解。
明明尚书房内在此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般样子?
可他作为奴才,却也当真不敢主动问自己的主子。
于是这事儿,便也只能草草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