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官兵会来突袭搜查,幸好李清言反应够快,及时将她抱了出去。
“怎么会突然搜查?”
李清言直接将人抱回床上躺好,给她盖上被子。
“应该是搜索了好几日还没发现我们,有人急了。”
陈玉稍微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自身把柄被人逮住了,又一直抓不到人,肯定着急了。
能让他们这么着急的事情,八成是和铁矿和黑市上的生意有关。
不然不会全城戒严抓捕他们这么久。
沈秀秀当时什么都没告诉他们,就算实话实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说他们找不到人,还会像今天这样突然搜查吗?”
李清言想了下,“说不准。不过在这两日咱们小心为上。”
客栈都搜查的这么厉害,何况外面了。
李清言倒是没事儿,她就不一定了。
谁让那画像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呢?
早知道就该和李清言一样易容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被人认出来。
陈玉有些懊恼自己拖了李清言的后腿,不然早就离开这里了。
陈玉决定就在客栈待着,哪儿也不去。
李清言怕客栈的吃食她不喜欢,特意去望江楼打包回来了八宝鸭。
正准备吃饭,外间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待着别出去。”
李清言说完关好门出去。
客栈的大堂里,几名官兵拿着画像对比。
其中一官兵指着那人:“头儿,这人和画像上的反贼长得倒是有些相似,不过这人脸上有颗痣,画像上的没有!而且脸的轮廓也不是很像。”
领头的官兵收起画像,“只要是长得相似的都带走!大人说了,这些反贼余孽宁可抓错一千也不能漏过一个!”
说罢,招手示意下属将人缉拿下去。
那人没想到进来住个店竟然被当做反贼,大声哭喊冤枉。
与此同时,他的家人也在一旁力证清白,可人还是被带走了。
李清言眉头深重,等官兵把人带走后,转身回屋。
“是什么事儿?”
陈玉在屋子里听不真切,楼下隐约传来哭喊声。
而李清言进来后的神情明显严肃了许多。
“官兵抓人。”
陈玉愣了下:“抓什么人?”
方才她好像听见了反贼二字。
难道官府要抓的‘反贼’不是他们吗?
陈玉有些懵。
李清言沉默了会儿,将方才在外面看到的事情如实告诉她。
陈玉震惊的起身:“长得像的也要被抓?”
李清言点头。
陈玉愣了下,心里满是自责。
“这个狗官简直是丧心病狂!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要救沈秀秀,也不会惹上这一摊子的麻烦事,现在还连累了这么多人。”
“这事不怪你,只是咱们恰好卷入其中了。”
陈玉看着李清言:“清言,你有没有办法救出这些被冤枉的人?”
李清言想了想,“我去找程先生,你待在客栈别出来。”
这一两日搜查的这么严,现在又是白日,更不敢青天白日的出门。
万一被抓走,到时候又是一身麻烦!
成记米铺。
小厮见到李清言进来,说道:“这位公子您要的那批大米还没到货,我们老板出门采货去了。”
没想到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程老板应该是去准备帮他们离开汉曲镇的事情去了。
李清言微微拧眉:“程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小厮摇头:“老板一大早就出门了,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李清言又嘱咐小厮:“那我下午再来。”
小厮点头,“您慢走。”
李清言出成记米铺的时候,正好撞上一队官兵在盘查。
怕陈玉一个人在客栈会遇到搜查的不好脱身,在接受完盘查后步子不停的赶回客栈。
桌上的饭菜都没动。
“你怎么没吃?”
自从李清言出去后,她就坐在这儿等他。
知道那么多人因为自己被连累入狱,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她又怎么吃得下?
陈玉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清言道:“程老板出门了,不在。”
陈玉脸色有些着急。
方才冷静了些时候,也猜出来李清言去找程老板的原因。
程老板既然对县令和知府的罪名心知肚明,说不定会有什么法子能帮上忙的。
东陵商会中卧虎藏龙,大多都是隐世之人。
就算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掌握一些证据,也不会插手的。
那日程老板也表示过,不想插手世事是因为不想给商会带去麻烦。
若非她代表魏家决策人在商会的身份,程先生只怕也不会帮自己。
下午李清言又去了成记米铺。
只是程东来天黑也没回来。
最后,李清言也只好先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再去的时候,程东来总算是在成记米铺。
看到他,程东来并不怎么意外。
何况回来的时候小厮已经告诉过他了。
程东来招呼他进屋坐。
屋中早已备好茶点,就等着他来。
“程老板,在下过来是有事情需要请您帮忙。”
程东来对他这趟的来意已经猜到七八分,递过茶水,“公子请说。”
“相信程老板已经知道城中有不少相貌和我们相似之人被官府抓走了。她们都是无辜的,我们初来乍到对汉曲不熟悉。程老板久居这里,对这里的事态了然于胸,不知你可有法子帮忙救出那些被冤枉入狱的人?”
虽然都知道唯一的简单的方法就是他们暴露自己,但如此一来,两人就会陷入危险。
外面抓人闹得鸡飞狗跳,沸沸扬扬的,但凡是与画像相似之人不管老少,全部抓走审问。
虽然与魏家同处东陵商会,但程东来并没有接触过魏家的决策人。
不过,颍州魏氏威名赫赫在外。
何况前不久战乱四起,东陵国平定乱党敌寇魏家功不可没。
就算是没有代表东陵商会的身份牌,这等忠勇之家,出手帮扶一把也是情理之中。
而李清言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八成是因为那些被误抓的人。
此事也是因为他们而起,他会插手也不无意外。
程东来见他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个年轻人气度非凡。
观之谈吐也知道这是一个冷静自持,有责任心的人。
上次二人来,他倒是知道这人是那姑娘的丈夫,只是并未问及名姓。
不过也不难猜出他应该是魏家之人。
那位陈姑娘拥有东陵商会的决策玉牌,又是这位的妻子。
魏家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外人。
面前之人的身份也就不难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