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依旧一口咬定自己是难民。
陈玉笑道:“你们是觉得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那几人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瞧着她。
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能有几斤几两重?
估计见血都能吓得双腿发软。
然而,陈玉可不是这样的女人!
下一刻,陈玉示意身旁护卫。
护卫会意,抽剑指向其中像头目的人。
“不说就把你们当做乱贼处置!”
看着直指自己的剑尖,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陈玉见几人还不说话,朝护卫使了个眼神。
下一刻护卫手中的剑丝毫没有迟疑的刺向他的肩头。
鲜血迸溅而出,染红了白刃。
陈玉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还是由自己主导的。
脊背微寒,目光却冷冷的盯在那人身上。
“说还是不说?”
剑身没入那人的肩头,疼的那人面目扭曲。
没有陈玉的示意,护卫也没有抽出剑,就这样刺在那人的肩胛骨上磨蹭。
但看那人痛苦到狰狞的表情,就知道有多痛。
陈玉目光一一扫过另外的人,“你们中间有要说的吗?”
众人面面相觑之下,仍是咬紧了牙关。
中间的那人痛的满头大汗,“我们就是难民!”
陈玉微微闭眼,示意护卫收剑。
“就算你们咬死自己是难民,我也有办法让你们开口!”
说罢,陈玉带着护卫离开。
眼下战乱四起,不乏有不轨之心的人想趁机拨动民乱。
古往今来,战起时,出了多少祸心之人?
有想着趁此解封一杯羹的,有敌人派过来扰乱民心的细作……
而这个时候出现在颍州,也可能是冲着魏家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必须撬开他们的嘴!
“少夫人,这事儿要告诉夫人吗?”
护卫是魏夫人派在她身边保护她安危的。
陈玉想了会儿摇头,“先不用,等这些人招了再告诉母亲。”
护卫点头,不免皱眉。
“可那些人嘴硬的很,要撬开他们的嘴只怕不会容易。”
陈玉自然也知道,“我有办法,只不过有些残忍。”
护卫一怔,有些不可思议。
少夫人毕竟是个女子。
残忍的法子……他实在想不出来能有多残忍。
直到陈玉将法子说出来,护卫都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确实残忍!
交代好牢中用刑一事后,陈玉便带着护卫回府了。
晚间,陈玉去找顾寒霜的时候,才发现她受了伤,却一直没吭声。
手背上红肿一片,只用药膏草草涂抹了。
当时场面混乱,陈玉没有及时发现顾寒霜被烫伤了手,一阵自责。
烫伤若是不处理好,很容易会留上疤痕。
手又是女子的第二张脸,陈玉便让她在家好好休息,顾着手背上的伤口。
顾寒霜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先不去帮忙施粥了。
想到闹事儿的几人,顾寒霜问道:“阿玉,那些人恐怕不只是闹事那么简单!”
陈玉点头,连顾寒霜都看出来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伙人这时候出现在颍州,说明已经有人盯上颍州了!如果处理不好这事儿,颍州可能也会涉入危险。”
顾寒霜点头,不过却没有陈玉想的这么深。
只是觉得这些人分明不是难民,还来闹事儿,图的是什么?
心里有些猜测罢了!
听她这样说,顾寒霜不禁担忧起来。
“照这样说,颍州也不安全了?”
陈玉点头,“只是那些人还不肯招供,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一方人马派来的。不管是边陲的细作,还是反王的人,亦或是魏家的仇敌,都可能影响颍州当下安稳的时局。这事儿我还没给母亲说,怕她知道了会更加忧心。寒霜,这事儿暂时先不要说出去,另外这几日也好好待在府中,得空帮我陪陪母亲说会儿话。”
顾寒霜点头。
“阿玉,你要小心!”
她自知自己在这些事情上面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提醒她小心着些。
陈玉点点头,“好,我知道。我就先回去了。”
顾寒霜送她出了院子,等人离开,才深深叹了口气。
她无用,本来以为可以帮着她一起在难民区做点儿事儿的,可看着闹事的人,自己手无寸铁,根本力所不及。
而阿玉,却能在这个时候为难民撑起一片天。
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板里,是怎么有这样大的能量的?
尽管自己从未小看过她,可她还是一次一次让自己佩服和震惊。
陈玉的刑法果然有效,不过两日,那伙人就肯招供了。
接到消息,陈玉立马从难民区赶过去。
那几人可以说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但身上并没有伤痕。
不过双目却透着恐惧。
当陈玉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时候,几人更是吓的连番哆嗦,像是见了鬼似的往墙角缩。
陈玉叫人抬了椅子坐到牢房外面,透过铁栏看着里面被折磨的面色苍白,神经俱疲的人。
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来了,你们要说什么?”
几人目光中的恐惧似乎还没消散,看着坐在门口的女子,头皮就开始发麻。
一开始,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个女人会这么可怕!
但经过了两天的折磨后,是他们错了!
这个女人分明就狠毒至极!
居然把他们关在那样的地方折磨他们!
两日无休无止的折磨中,更是连口水都没给他们喝啊!
在陈玉漫不经心的视线下,带头的那人缓缓走到铁牢前,双腿还在止不住的哆嗦。
“我说!我们什么都说!只求姑娘千万别把我们关在那种地方了!”
陈玉眉毛一挑,就连身后的护卫都禁不住抽了下嘴角!
少夫人的法子虽然过于残忍,可十分有效啊!
“我们是康平王的部下,是康平王让我们来颍州的!”
陈玉拧眉,“康平王?”
不就是那个正在举兵造反的王爷吗?
“继续说!”
那人深吸了口气,知道是不得不说了。
“魏将军的人马正和康平王的部下对战。康平王就吩咐我们来颍州拨动难民闹事儿,扰乱颍州秩序,让魏家激起民愤,最好是挑拨难民们造反起义,对抗颍州。还有就是以此让身在前线的魏将军分心,以此趁机而入打败魏家军!只不过我们才出手就被您瞧出来了。”
“你们还有多少人?”
如此重要的事情,康平王绝对不会只派几个人来的。
应该会有接应的人。
那人如实道:“我们还有一队人马偷偷驻扎在离颍州二十里地的深山里。只要我们得手,难民造反,他们就会及时现身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颍州就是康平王的囊中之物!”
“康平王可真是好手段!”
陈玉哼笑一声,眸子已经有了冷气。